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幸福,就像心裡被灌滿了蜜糖。
他對他家姑娘愛到什麼程度,他自已也不清楚。
但他願意爲他家姑娘付出所有,包括這條鮮活的生活。
愛如骨髓,恐怕就是說他現在的狀態。
慕總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覺,而是癡迷一樣的看着她家姑娘。
當然不僅僅是看,偶爾會給自已點福利。
最重要的是向來都不喜歡拍照的慕總,居然把頭靠着他家姑娘的頭,拍了幾張照片存在了手機裡。
喬安醒的時侯環視了一圈屋子,像以往那樣沒有看到人,知道人肯定走了。
她揉了揉發疼的頭,猛烈的坐起來。
“哎喲!”坐起來的時侯,腰上的傷疼的她痛呼出聲。
嘴裡嘀咕了幾句,慢慢的走下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手拿起手機,看到是慕錦年的電話,她接了。
“醒了?”慕錦年在辦公室裡,用肩和臉頰夾着手機,一邊工作一邊講電話。
“嗯。”她應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
“我走的時侯,你還在睡,沒忍心打擾你。”
“嗯!”她一邊應聲,一邊往浴室走。
慕錦年合上手裡的文件夾,用手握着手機,說道,“你的傷,我早上給你上過藥了,你沒事別亂跑,在家養着。”
“早餐在廚房,一直在保溫,你現在下去吃,冷熱剛好。”他像個管家婆一樣跟她說着。
“好。”她擰開水龍頭應聲。
聽到水聲,慕錦年猜到喬安在浴室,說道,“你吃過早餐乖乖在家,我中午的時侯回去。”
他交待完後就掛了電話。
喬安吃過早餐後,就接到白心的電話,說是發現了餘才的蹤影。
喬安聽到這話,立刻拿着外套出了門。
白心說餘纔不再扮乞丐了,而是住在一家高檔酒店。
剛住進沒幾天,好像被何文漢的人發現了,又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喬安想盡快找到餘才,只要能把餘才這個關鍵人物找到,那麼這事情就有了突破口。
“白心,藍蘭那邊怎麼說?”喬安不知道藍蘭是個什麼態度。
“沒有消息,不像是有誠意和我們合作。”白心說道。
喬安聽到這話,失望的點了一下頭,交待白心,“先不要和藍蘭斷了聯繫,也許她會改變主意。”
“好!”白心應聲。
喬安和白心交談後要離開的時侯,白心接到電話,說是在碼頭髮現了餘才。
“發現餘才了!”白心看着喬安激動的說道。
“在哪?”喬安激動的問。
“碼頭。”白心拿起墨鏡戴上往外走。
喬安也往外走,發現餘才了,一定要把他給找到。
喬安和白心開車去碼頭,喬安看了一眼白心,擔憂的說道,“一會,你還是不要出現,免得何文漢的人把你認出來。”
“放心,他們認不出我。”白心戴着墨鏡和帽子,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還真認出她來。
碼頭那兒,餘才被人追的荒不擇路,只能躲在這廢棄碼頭的破銅爛鐵裡。
腿上也因爲受傷流着血,跑不動了只能藏在一艘壞掉的船裡。
尋找他的人這個廢舊的碼頭找他。
喬安和白心下車後,兩人就分開行動,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小心。”白心叮囑喬安。
“嗯。”喬安給了白心一個放心的眼神。
白心會些拳腳功夫,真要是和人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可喬安手無縛雞之力,要是碰到何文漢的人會吃虧。
喬安現在顧不上自已的安危,只想快一步找到餘才。
喬安在這些破銅爛鐵當中仔細的找着,她也看到了這廢棄碼頭人來人往,知道不僅她在這兒找人,何文漢的人也在這兒找人。
喬安找了一會停下來,這裡是廢棄的碼頭,堆在這兒的都是沒有用的破船。
船主捨不得賣,留着又沒有用,所以暫時放在這個地方。
歇了一會喬安繼續找,當她看到面前生鏽的鋼鐵上有血的時侯,她立刻警惕起來。
喬安的前面是一隻側立着的破船,看不到船那邊的情況,她想爬過去看看,又怕餘才真的躲在這裡面。
喬安給白心發了一個信息,說她發現了血。
白心問清楚了她的方位,說一會就到。
喬安從身邊撿起一根鐵鋼,然後小心翼翼的往那船移過去。
餘才聽到有動靜,但他受了傷走不了,所以嚇的縮在那兒不敢動。
喬安看到白心後,才往那船走去。
看到一個人抱着頭縮在那兒,她叫了一聲,“餘才。”
餘才聽到有人叫他,顫顫微微的擡起頭,“你是誰?”
喬安圍着圍巾,把整個臉都包了起來,只露出眼睛。
“你是誰?”餘纔看着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人問道。
喬安看了一下四周,說道,“快跟我走,有人要找你。”
喬安話落,白心就着急的說,“他們發現了這裡,我們快走。”
“快走。”喬安看了一眼往這邊移動的人。
餘纔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人,哪敢跟着走。
“你們是什麼人?”餘才問道。
喬安看着那些人往這邊移動,說道,“你帶他走,我去引開他們。”
“小心。”白心叮囑喬安小心。
“嗯。”喬安點頭。
喬安把餘才的外套扒下來,頂在頭上往左手邊的方向跑了。
何文漢的人看到喬安在跑動,說道,“快看,在那裡。”
於是何文漢的人往喬安跑的方向追去。
白心帶着餘才離開,坐到車上餘才見白心一個小姑娘,膽子也大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白心看餘才膽子大了起來,說道,“你老實一點,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是!是!是!”餘才連連點頭。
喬安跑了一會把頂在頭上的衣服給扔了,然後大大方方的跑到織網的阿婆那兒坐着。
“人呢?”何文漢的人看到餘才的衣服喊道。
喬安坐在那兒看阿姨織漁網,直到那些人都離開,她纔像個無事人一樣,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離開。
她的一顆心噗嗵噗嗵跳着,是非常的害怕。
好在這廢棄的碼頭人多,她裝成路人甲,誰也不會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