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後,喬安說,“錦年,你有空嗎?”
慕錦年聽到喬安問他有沒有空,立刻追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他家姑娘從來不在上班的時間點,給他打電話,如若在上班的時間給他電話,那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不是,是媽來了。”喬安不太習慣叫鄭文麗爲媽,憋了半天才叫出這個媽字。
“媽去你公司了?”慕錦年不知道喬安受了傷,以爲鄭文麗去喬安公司了。
“沒有,是來錦雲雅舍了。”喬安說道。
聽說鄭文麗去了錦雲雅舍,慕錦年立刻說,“我現在回去。”
掛斷電話後,慕錦年立刻吩咐牛明洋備車。
喬安掛了電話,從牀上爬起來,進浴室洗了把臉,看了一眼額頭上的紗布,哀嚎了一聲才下樓。
鄭文麗來此處,原本就帶着怒氣來的,這會坐了半天,才見兒媳婦慢吞吞的從樓上下來,那怒火瞬間就炸開了。
怒火在燃燒着,鄭文麗一雙黑眸緊緊的盯着喬安,像要把喬安吸進,那雙燃燒着熊熊大火的黑眸裡。
此時的鄭文麗,只怕把喬安挫骨揚灰都不解恨。
喬安下樓,看着鄭文麗,小聲的說道,“媽,您來了!”
聽到喬安喊媽,鄭文麗眉眼一挑,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着喬安,“媽?也是你叫的?”
喬安好不容易纔開口叫出來,沒有想到鄭文麗會這麼嫌氣。
面對鄭文麗的爲難,喬安並沒有覺得下不來臺,不叫就不叫,反正她也不想叫。
雖然不在意鄭文麗的挑剔,但喬安還是裝出一副侷促的樣子,說,“我和錦年結婚了,理應跟着錦年叫媽。”
喬安言語張馳有度,不卑不亢。
可在鄭文麗看來,喬安這麼說話,就是對長輩不敬。
婆婆教訓兒媳婦,身爲小輩的兒媳婦理應豎着耳朵聽着,哪有還嘴的份。
“哼!”鄭文麗冷哼一聲,說道,“你和錦年的婚姻,我們不承認。”
聽到這話,喬安嘴角抽了一下,沉默着沒再答話。
秦阿姨把茶端上來後,鄭文麗就吩咐阿姨退下。
鄭文麗坐在那兒,看了一眼喬安,是越看越生氣。
她這個婆婆來了,喬安連杯茶都不給她倒,一點禮數都不知道。
喬安坐在那兒不出聲,鄭文麗說,“想我承認你們的婚事也行,那你必須搬回老宅住。”
“我們慕家可是個尊傳統講禮數的大家庭,不比小家小戶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既然嫁進了慕家的門,慕家的規矩總要尊守的吧!”
喬安聽到這話,在心裡冷笑,剛剛還不承認她是慕家的媳婦,這會就要求她尊守慕家的規矩。
果然是故意來找茬來了。
“能尊守我們慕家的規矩嗎?”鄭文麗冷聲問道。
鄭文麗對待喬安的語氣,不像是現代婆婆待兒媳婦,到是像古代大家庭裡的那些惡婆婆,對待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時,那兇悍的樣子。
喬安擡起頭,看着鄭文麗笑了笑,“阿姨,是想讓我以什麼身份,尊守慕家的規矩呀?”
喬安的一番質問,讓鄭文麗很惱火。
鄭文麗瞪着喬安,在心裡罵着,果然是有人養,沒有管的野丫頭,說話這麼沒有規矩。
尊貴無比的慕夫人,不管在哪裡說話,都沒有人敢頂撞她,沒有想到今天在兒子家,遇到了敢冒犯她的人。
鄭文麗坐在沙發上,身子倚在沙發背上,下巴微擡,高傲的看着喬安。
“不管你以前在陸家,他們是怎麼教導你的,現在你在我們慕家一天,就要學習慕家的規矩。”鄭文麗這麼說,也算是承認喬安是他們慕家的人。
至於鄭文麗把喬安當作什麼人,並不是很清楚。
在喬安看來,鄭文麗是沒有接受她這個兒媳婦。
喬安猜測的沒有錯,鄭文麗的確沒有把喬安當作兒媳婦。
只把喬安當作是他們慕家養的一條狗,反正他們慕家,家大業大不在乎多養一條狗。
喬安聽到鄭文麗一口一個規矩,說道,“阿姨讓我學慕家的規矩,那麼我以什麼身份了?”
“是慕家娶進門的少奶奶,還是保姆,亦或是還有別的身份?”
聽到喬安在身份上較真,鄭文麗說,“你的身份你不清楚嗎?”
喬安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不清楚。”
“我反對你們結婚,既然你們揹着我偷偷的結婚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搬到老宅住,做好一個媳婦該做的事情。”
“做好了,讓我心服口服了,我便承認你是慕家的媳婦。”
聽到這話,喬安冷笑一聲,“這恐怕要讓阿姨失望了。”
“我沒有打算搬回老宅住。”
聽到這話,鄭文麗兇惡的瞪着喬安,“一點規矩也沒有。”
“長輩說的話,不知道豎着耳朵聽着,然後按照長輩的意見做嗎?”
喬安原本還想反駁鄭文麗幾句,聽到門開的聲音,她忍住了。
坐在那兒,低垂着頭,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樣子。
鄭文麗盛氣凌人的坐在那兒,看着喬安黑眸光裡帶着能涅滅人的火焰。
“媽!”慕錦年看着眼前的情況,不滿的叫了一聲媽。
聽到兒子不悅的語氣,鄭文麗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呢?”
“難道媽不能來你這兒嗎?”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聲音,立刻擡起頭。
看到他後,站起來,伸手要接他的外套,被慕錦年躲開。
“你額頭怎麼了?”慕錦年看到喬安額頭的紗布,沒有理會母親的責怪。
“不小心摔倒了。”喬安一邊說,一邊去拿慕錦年的外套。
聽到喬安說是摔倒了,慕錦年把外套扔在一邊,握着她的兩隻細胳膊,緊張的說道,“摔倒了?”
“摔在哪兒了?”
“除了這兒,還有哪兒受了傷?”
面對慕錦年的關心,喬安柔聲細語的說,“沒有。”
“不用擔心我,去過醫院了。”
鄭文麗看到兒子如此的緊張,在心裡罵兒子沒有出息。
爲了一個女人,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總之鄭文麗看到兒子如此的緊張喬安,特別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