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煩躁,喬安衝進了浴室洗澡。
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洗澡,心情只要一煩躁,她只要站在花灑下,任那溫熱的水流過她的身體,她的心情就會慢慢的平復下來。
洗過澡後,她穿着睡衣坐在飄窗上看着窗戶外發呆。
慕錦年這幾天特別的忙,所以連續好幾個晚上沒有回來用晚餐了。
他在外面應酬,她也樂得個清閒,正好騰出空來,好好的梳理一下柳家的事情。
在飄窗上坐一會,久久的等不到白心的消息,她有些急躁,起身去酒櫃前倒酒。
慕錦年不讓喬安喝酒,最近和他在一起,她就沒有碰過酒,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個可以喝酒的機會,她肯定要喝過痛快。
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一邊喝一邊往臥室挪步。
一隻手端着酒杯,一隻手拿着酒瓶,要不是走路的姿勢優美,她這個樣子活脫脫一個醉鬼。
她坐在飄窗上,纖長的手指端着酒杯,輕輕的晃了一下,那猩紅的液體在杯中盪漾着,像一朵妖豔的花。
她伸手隨意的抓了一下披散在肩上的頭髮,仰起頭,掀起杯子把杯中那嬌豔的液體悉數吞進喉嚨裡。
伸出舌頭把脣畔的酒漬舔掉,她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半瓶酒快被她喝完了。
想再倒一杯的時侯,腦海中浮現慕錦年那張嚴肅的臉,她傾了一下脣角,放下酒瓶。
蜷縮在飄窗上,度日如年的等待着白心的消息。
白心是喬安的好姐妹,說貝思旋是她的知已,那麼喬安就是她的姐妹,是算得家人的那種。
白心是一個金融天才,她只要去紐交所轉一圈,那麼她出來的時侯必定會大賺一筆。
喬安和白心的相識有些戲劇性。
她去美國的第三個年頭,從學校回家的途中遇到了白心被人欺負。
一個高大的黑人,把白心按在身下,欲對白心實施侵害。
喬安路過那兒,看着那情景,她嚇的直相逃。
就在她想逃跑的時侯,想到了她遇到車禍,被困在車裡時那深深的絕望。
就在那一刻,她扔下自行車,伸手摸起地上的磚塊,使出吃奶的勁砸向趴在白心身上的黑人。
她這一下砸在了那黑人的頭上,把那個人打的鮮血直流。
她拽起地上的白心就跑。
白心被嚇傻了,跟着喬安跑了很遠纔回過神來。
救了白心以後,喬安才得知白心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
她是一個孤兒,但她是金融天才,但她的這個天賦沒有好好的得到利用,卻被美國的乞丐幫抓去做了一個乞討者。
常常因爲要不到錢被打,常常遇到別人的非禮。
喬安聽到白心的悲催遭遇後,把白心帶回了家。
回到家後,喬安告訴陸均生她要幫助白心。
陸均生什麼話都沒有說,只說他會擺平一切。
於是白心因爲喬安和陸均生的幫助,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白心在得救後,爲了變得強大起來,去學習了泰拳,去學習了中國功夫。
喬安給了白心一筆錢,讓白心去炒股。
幾年間,喬安給白心的錢,早就翻了數十倍。
白心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聽到喬安說要回國復仇後,白心先喬安一步回了國。
喬安一想到白心,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喬安覺得白心和她一樣,都是苦命人。
喝了點酒的喬安正在回憶着往事,響起的手機鈴聲卻切斷了她傷感的回憶。
電話是白心打來的,見了藍蘭後給了一百萬得到了一個消息,“藍蘭說何初夏私自處理了柳家的幾處不動產。”
聽到這個消息喬安神色平靜,何初夏既然能把柳家的百年基業給侵佔了,吞了幾處不動產又有什麼關係了。
不管這消息管不管用,至少她在那支離破碎的拼盤上,又多了一塊碎片,慢慢的拼着,總有還原的那一天。
柳家的不動產,到底有多少,是些什麼東西,喬安一點也不知。
柳家的大小姐,活着的時侯是個完全憑心性生活的公主,哪會去注意這些事情。
嘆了一口氣,從飄窗上爬起來,把酒瓶和酒杯拿在心裡,歪歪扭扭的出了臥室。
時間不早了,慕錦年也快回來了,她不能讓他看到她這副酒醉的樣子。
下了樓,順手摸了一個蘋果放進嘴裡啃着。
回到2601,她又重新洗了澡,涮了兩遍牙,又喝了一杯她不想的牛奶,這纔在牀上躺下。
她不想讓他回來,聞到她嘴裡的酒香,所以在他回來之前,她拼命的吃東西,以便用新吞胭進肚子裡的食物,掩蓋酒氣。
躺在牀上睡着了,慕錦年是什麼時侯回來的,她一點印像也沒有。
醒來的時侯,慕錦年還在睡。
她動了動,他也醒了。
睜開眼睛她問,“什麼時侯回來的呀?”
“凌晨。”昨夜應酬到很晚,他回來的時侯,她已經睡着了,他把牛明洋交給她的文件袋扔在了沙發上。
聽到他說凌晨回來的,她說,“你再睡一會。”
他閉了一下眸子,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說,“你醒了,我就睡不着了。”
他和她在一起養成了一個習慣,但凡她只要醒了,他必會跟着醒來。
即便他比她早醒,他也會躺在牀上安靜的看着她,絕不會鬧醒她。
聽到這話,她往他懷裡偎了偎,“陪你再躺一會。”
凌晨才折騰回來的人,這個點就醒了,睡眠是嚴重不足的,所以她想讓他再睡一會。
閉着眸子依偎在他的懷裡,她想着要不要問問他,金玫玫的事情有沒有眉目了。
轉念一想,這才拜託的事情,他肯定需要時間去幫她查。
她安撫着自已煩躁的情緒,說在等幾天。
等幾天他再不給她消息,她再問問。
動了動身子說是要起來了。
慕錦年放開喬安,她從牀上坐起來,他躺在那兒,看着她慢吞吞的爬下牀,然後匆忙的往浴室跑。
他看着她慌張的樣子,抿脣笑着。
掀開身上的被子,他也跟着她起牀了。
他打開臥室的門,去了隔壁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