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看着何初夏這張虛僞的臉,嘴角微微上揚,清臉都是鄙視。
“監護人,在你害死了我舅舅柳正泰,我表姐柳天瑜的那天起,你就失去了資格。”
“現世報,懂不懂?”
“以前你所犯下的錯,現在我要討回來。”白心一字一字的說道。
何初夏看着白心,揚了揚脣,“白心,我姨母現在是一個瘋子,即便打官司,你也不一定會贏的我姨母的監護權。”
白心坐在那兒,看着何初夏,“所以呢?”
“不如我們兩個人合作。”何初夏面帶微笑,一副友好的樣子。
何初夏向白心拋出橄欖枝,希望白心能接受她的這番好意。
白心聽到何初夏說要合作,問道,“怎麼合作?”
何初夏見白心沒有拒絕,反而表現出對合作有興趣的樣子,說道,“把姨母交給我照顧。”
“公司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共同經營。”
何初夏的想法很好,打着合作的幌子拉攏白心。
白心太清楚何初夏的爲人,“然後呢?”
“共創大業。”何初夏一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樣子。
“等到你的大業成功之時,你就會過河拆橋。”白心不是用疑問的語氣,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何初夏見白心如此的多疑,笑道,“不會。”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
“你和文漢相愛,等到你們結婚,你和我是一家人。”
何初夏現在是想盡一切辦法,拉攏和白心的關係。
白心聽到何初夏,說她們是一家人,抿脣笑了笑,“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一直反對何文漢和我交往。”
“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分開嗎?”
“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
“難道爲了利益,爲了慾望,不管是親情還是肉體都能出賣?”
聽到這帶有污辱性的話語,何初夏心裡自是不痛快。
可現在何初夏處於艱難時期,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別提,文漢特別愛你,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清楚。”何初夏以前不喜歡白心,那個時侯希望何文漢和白心分手,可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何初夏,就像白心說的那樣,爲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出賣。
不要說爲了利益犧牲何文漢的婚姻,就是犧牲何初夏自已,何初夏也願意。
白心見何初夏現在如此的好說話,揶揄道,“當初死活不同意,現在又把我們往一起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何初夏聽到這話,眉頭輕蹙,“當初反對也是身不由已。”
聽到何初夏說身不由已,白心說道,“你的身不由已也太多了一點。”
“殺死柳正泰是身不由已,殺死柳天瑜也是身不由已?你怎麼不說是你貪戀作怪?”
聽到白心的指責,何初夏臉上染上愁容和難過。
“貪慾?”
“什麼叫貪慾?”
“我進柳家的時侯十多歲,那個時侯的我,沒有坐過汽車,沒有吃過冰淇淋,就連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沒有。”
“我也想上學,也想像你們一樣,每天穿的乾乾淨淨的,吃的飽飽的去上學。”
“可就連這麼簡單的願望,我的父母都不能讓我實現。”
何初夏說到這兒,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童年是每一個人最美好的回憶,但對她來說卻是一場惡夢。
是一場不願意去回憶的惡夢,是永遠也不想觸及的痛。
“我出生的時侯是什麼年代?是八十年代,不說經濟有多麼的發達,但至少不會餓肚子,但我卻一直餓着肚子。”
“即便我生活在那個窮鄉僻野的地方,別人家的孩子也能填飽肚子,唯獨我不能。”
“因爲我有一個賺不到錢的爸爸,因爲我有一個無用的媽媽,所以我每天都餓着肚子。”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餓肚子的感受。”
“餓的飢腸轆轆,得到一碗白米飯,恨不得張大嘴,一口把那白米飯吞進肚子裡。”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可以沒有花衣服,可以沒有玩具,但不能餓肚子。”
“而我就是一直餓着肚子活着。”
“後來,也許是老天眷顧,父親死後,一直過着富婆生活的姨母,把我和媽媽從那大山深處給接了出來。”
何初夏說到這裡,看着白心擠出一抹苦笑,“你很難想像吧!”
白心聽到何初夏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你出身貧窮,你生活過的艱辛,這就是你成爲壞人的理由?”
“這可以成爲你泯滅良心的原因?”
何初夏面對白心的指責,說道,“我不是壞人。”
“我只是沒有安全感。”
“到柳家生活,人人都說我從小乞丐變成了小公主。”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有誰知道,我心裡的痛。”
“我和柳天瑜差不多大,但我和她的命運,卻有着天壤之別。”
“她是公主,我是乞丐。”
“她在萬衆矚目上中長大,而我卻是縮在無人的角落卑微的長大。”
“我比她努力,我比她優秀,可不管我如何怒力奔跑追趕,我始終無法追上她,因爲我和她的起點不一樣。”
“那個時侯我知道了什麼叫不公平。”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落後,也不想再過父輩的生活。”
“我努力的學習,我怕別人討厭我,所以我一直很乖巧。”
說完何初夏停頓了片刻,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是乖巧,我是小心翼翼的活着。”
白心坐在那兒,聽到何初夏大倒苦水,說道,“果然壞人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替自已的惡毒行爲辯解。”
“你說你過的苦,你說你過的不幸,那你怎麼不知道感恩?”
“柳家對你那麼好,你卻因爲貪婪而害了兩條人命。”
聽到白心的質問,何初夏笑道,“白心,別聽別人挑唆,我真的沒有。”
“你想一想,喬安爲什麼這麼幫你?”
“她是別有用心,幫你是有目的,公司在她手裡,她這麼幫你,還不是爲了公司。”
白心聽到何初夏的話,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