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對着章柯以及他的同事,輕輕的頜首打招呼。
喬安掙扎要坐起來,章柯連忙伸手示意,“你躺着,你躺下就好。”
喬安靠坐在牀頭,章柯的同事問了一下喬安的情況。
喬安如實告知,身體有少量的出血呈褐色,她沒有漏服藥物。
章柯同事聽完,說可能是服用藥物的正常現象,讓喬安先觀察一下,要是出血多再去醫院就診。
喬安聽到醫生說是藥物的正常現象,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章柯把同事送走,轉身回到臥室。
“安安,哥知不知道你的情況?”章柯看着喬安問道。
喬安聽到章柯提到慕錦年,搖了搖頭。
看着喬安落寂的神色,章柯知道自已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章柯乾咳兩聲,說道,“我同事說了,你這情況是藥物的正常反應,不用太擔心。”
“噢,謝謝你!”喬安很感激章柯。
“不用這麼客氣。”章柯看着喬安說道。
“安安,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章柯以一個醫生的高度敏感性,發現喬安臉色不好。
喬安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胃有些難受。”
“吐了?”章柯問道。
“嗯。”喬安應聲。
她以爲是藥物的副作用,那藥吃過了會有噁心嘔吐感。
章柯詳細的詢問着喬安,最後得出結論說她得了急性腸胃炎。
喬安聽到章柯說她得了急性腸胃炎,她簡直無語凝噎了。
這到底是什麼身體,爲何病痛不斷。
喬安靠坐在牀上,章柯站在牀邊說,“你晚飯還沒有吃吧?”
“你現在也只能吃流食,給你弄點粥吧?”喬安搖頭,她沒有食慾,“不用,我不餓。”
“你有事情去忙吧!打擾你了!”喬安對章柯說道。
“跟哥哥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去給你弄吃的去。”說着章柯就下樓了。
喬安剛要張嘴喊章柯說不用,人就消失在了門邊。
章柯下樓,在客廳裡握着手機來回的踱着步子。
他此時非常焦躁,剛來的路上他就通知了慕錦年。
不是章柯要管這閒事,只是喬安有情況,不敢不通知慕錦年。
慕錦年到的時侯,章柯輕籲一口氣,“哥,你終於來了。”
“有點忙。”慕錦年把手裡的袋子提進廚房。
章柯對着慕錦年的背影喊,“你當然忙,腳踏兩隻船,你即便是左右逢圓的本領超強,也有應付不過來的時侯。”
聽到章柯的話,慕錦年站在廚房門邊,涼涼的瞪了章柯一眼。
“人怎麼了?”慕錦年問章柯,喬安現在是什麼情況。
章柯把情況給慕錦年說了,未了來了一句,“你要是沒有打算和安安結婚,哥,你就趁早離開安安的視線。”
聽到章柯的話,慕錦年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卦。”
“我不是八卦,我這是關心安安。”章柯認真的說道。
慕錦年看了章柯一眼,轉身走到料理臺旁,把帶來的粥盛在婉裡。
端了一碗上樓,努了努嘴,對章柯說道,“剩下的都是你的,快點吃完滾吧!”
“哥,你不要害已害人。”章柯看着慕錦年着急的說道。
慕錦年扭過頭,陰森森的瞪了章柯一眼。
章柯抿着脣,話到嘴邊不敢再往下說。
端着粥碗的慕錦年上樓,喬安躺在牀上睜着眼睛。
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也相當的沉重。
這副殘廢了的身子,就像報廢的車子,說不定哪一天就玩完了。
要真的是嘎嘣了,大仇未報該怎麼辦。
慕錦年進來,看到喬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微擰了一下眉頭。
喬安看向進來的人,非常驚訝。
不知道他怎麼來了,目光一直緊鎖着他,直到他在牀前站定。
慕錦年雙手撐在牀上,小聲問道,“又不舒服了嗎?”
“沒有。”喬安否認。
“別鬧脾氣了,先坐起來,把這粥喝了。”
慕錦年伸手把她抱坐起來。
喬安坐起來,一張臉皺成苦瓜樣子。
她此時誰也不想見,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人是坐起來了,但坐在那猶如一尊雕塑,紋絲不動一點也不像聽他的話,要吃飯的樣子。
端起飯,拿起匙子,慕錦年親自喂她。
喬安身子靠在牀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即便是張着嘴,也只是微微啓口,慕錦年把那匙粥送進她嘴裡,還是非常費力的。
吃了幾口,拿着溼紙擦了擦嘴說不吃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鬧脾氣不吃,他也就放下碗隨她了。
“我給你找了心理治療師,這個星期六開始做治療。”慕錦年坐在牀邊,側着身子看着她。
喬安聽到慕錦年又自作主張,給她請了什麼心理治療師,她擰緊眉頭。
她在美國接受過治療,這麼多年治療下來,還不是一點作用不起嗎?
對於他的自作主張,她也不再腦火,只是沉默以對。
慕錦年看着沉默不語的喬安,說道,“我能爲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聽到這話,喬安擡眸去看他。
用那種很驚訝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追問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要分手嗎?”慕錦年說完看着喬安。
喬安點頭,分手是要的,雖然是暫時的,但也一定要做出樣子來,至少讓慕遠山相信他們分手了。
“如你願,我同意分手。”慕錦年有些無奈的說道。
喬安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我說要結婚,你會如我願嗎?”
“別表現的這麼無辜,我是給你二選一,你選擇走這條路,就別怨我。”
“是,不怨。”慕錦年看着喬安炸毛,是又好氣又好笑。
伸手摸着她的腦袋,他無奈的笑着。
他的姑娘不管是生氣的時侯,還是高興的時侯,都很可愛了。
喬安嘆了一口氣,“在權勢與金錢面前,愛情理應要妥協。”
“不是我腰桿不直,而是我背後的後臺不夠大。”
“你父親說了,即便我是陸家的親身女兒,也醒不上你們慕家,更何況我這個養女了。”
聽到她把自已說的這麼不堪,慕錦年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