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美國的時侯,陸均生就經常的賴在她的牀上,和她聊天。
現在他回來,倒不過時差來,她即便是有心拒絕,他也不會答應。
“走吧!”喬安對着陸均生說道。
看着喬安要往客房走,陸均生拉住她。
喬安抱着陸均生的胳膊,把他往客房拖,“走吧!”
陸均生被喬安拖去了客房,慕錦年睡在喬安的牀上,拿着手機打電話。
進了客房,喬安看着凌亂的牀,她把牀上的被子抱到沙發上,爬上牀把滿是皺褶的牀單撣平。
把牀鋪好,喬安催促陸均生,“二哥,快睡吧!”
陸均生一頭栽倒在牀上,喬安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她又從衣帽間拿出一牀新被子。
在陸均生的身邊躺下,喬安側立着身子看着陸均生,“二哥,怎麼突然間跑回來了?”
英俊的陸二少,動了動身子,也側立着睡着。
四眸相對,喬安看着陸均生眉眼彎彎的笑着。
陸均生看着自已朝思暮想的女孩,伸手撫着她的發頂,說道,“想你了!”
“想我了,可以視頻呀!”喬安以爲陸均生回來是有別的事情。
喬安回國以後,陸均生在美國的日子是度日如年,他一天也不想在那個地方呆。
每次和喬安通電話,聽到她的聲音,沒有緩解她的思念之苦,反而讓他的思念越來越濃。
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了,所以就跑了回來。
“安安,回到這兒,快樂嗎?”陸均生非常想喬安回來後,生活的不快樂。
因爲沒有她的日子,他生活的一點也不快樂,所以他也希望她和他一樣不快樂。
只有她不快樂了!
他才能像當初她受傷一樣,和她一起離開這兒。
“嗯,快樂!”喬安點頭。
“我不快樂!”陸均生看着喬安,手放在她的發頂用力的揉着。
喬安知道陸均生現在的心情不好,他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時侯,特別喜歡蹂躪她的頭髮。
“二哥,怎麼了呀?”喬安拿開陸均生的手問道。
在美國的這幾年,陸均生也沒有闖過什麼大禍,不過小禍卻不斷。
“沒事。”陸均生動了動身子,臉朝下趴着睡。
看着陸均生苦惱的樣子,喬安開始擔憂起來。
害怕陸均生闖下大禍,她想了想,撿最嚴重的事情問,“你殺人了?”
聽到喬安的話,陸均生猛的擡起頭,看着喬安搖了搖頭。
“噢!”喬安見陸均生搖頭,她鬆了一口氣。
“你被人追殺了?”喬安又問。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大錯,犯點小錯不礙事。
“沒有。”陸均生聽到喬安問他,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逃跑回來的,他直是無語了。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這麼的不堪嗎?
“哦!那我就放心了!”喬安聽到陸均生,一一的否認了他犯罪的詢問,她鬆了一口氣。
陸均生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都是什麼邏輯,非得我犯了罪,才能回國。”
聽到陸均生誤會,喬安連忙擺手,“不是。”
“二哥,我是怕你犯錯誤。”
“唉!”陸均生嘆了一口氣,“我這輩子除了對你,犯了不可彌迷的錯誤外,我再也不會犯什麼大錯。”
聽到陸均生的話,喬安伸手摸着他的後腦勺,“二哥,你別自責,我發生意外,和你沒有關係。”
“這一切,都是天意。”
“是我命中有此劫難。”
面對陸均生的自責,喬安絞盡腦汁的安慰他。
內心正痛苦的陸均生,被喬安的幾句安慰之言,弄的眼眶溼潤。
別人不知道那場災難是有多麼的痛苦,但他知道。
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他陪在她的身邊,看着她每日在痛苦中煎熬,他一個大男人,每天都是以淚洗面。
紗布長在肉裡,用剪刀咔嚓咔嚓剪開皮肉的聲音,依然在他的耳畔響着。
陸均生的手伸到後腦勺,握着喬安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臉上,“安安,跟我回美國吧?”
喬安聽到陸均生的話,只當他是玩笑話,“二哥,我要工作。”
“在美國,你一樣可以工作。”陸均生擡起頭,那雙黑眸,剛剛被淚水洗滌過,特別的明亮。
這麼多年,陸均生對於喬安出意外的事情,一直心存愧疚。
他總覺得是她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遭受那麼大的罪。
脫一層皮的罪,真的比下地獄還痛苦。
要是當初他阻止喬安,不讓她去飆車,就不會發生車禍了。
陸均生是恨不得代替喬安受那些罪。
“二哥,這裡有我的家呀!”
“我的親人都在這裡,我不想回美國去。”喬安細聲細語的說道。
聽到喬安的話,陸均生手捂着眼睛,“那你就捨得把我一個人扔在美國?”
看着陸均生一臉愁苦的樣子,喬安安慰道,“二哥,你還有一年,就可以回國了。”
“到那個時侯,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聽到喬安說我們一家人,陸均生心裡真是美的冒泡泡了。
是的,她跟他是一家人,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現在是一家人,將來也還是一家人。
“那你要等我。”陸均生心裡有些不安,喬安大了,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在美國的時侯,他在她的身邊,可以掐滅她的挑花,可現在他離她這麼遠,真的怕哪一個慧眼識珠的人,把他家妹妹給騙跑了。
“當然會等你。”喬安看着陸均生堅定的說道。
陸均生聽到喬安說一定會等他,他高興的差一點從牀上跳起來。
喬安一直把陸均生當成是親哥哥,對於他對她的感情,也不是她遲鈍,只是她真的沒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
雖說不是親兄妹,但兩個人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早勝過親兄妹了。
兩個人說的話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陸均生話裡的意思,是希望和他同牀共枕的姑娘,等着他歸來娶她。
而這個姑娘,卻以爲他讓她等着他歸來,然後一家人,在這個城市團聚。
同樣的一句話,兩個人卻領會了不同的意思。
陸均生看着喬安,露出傻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