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和宛如的樣子,厲珈藍也心疼,局面在這裡,她心疼又能怎麼樣?在大仇未報之前,繼續啞忍
只要和宛如平安,厲珈藍已經覺得這是最幸運的事了
必須想辦法讓和宛如離開這裡
厲珈藍在藉口帶和宛如去外面一起的前提下,厲珈藍和嚴如月帶着和宛如離開南家,剩下的事,厲珈藍就交給嚴如月去做
嚴如月是刑警,亮明身份後,對和宛如有說服力也不用暴露厲珈藍的身份
嚴如月告訴和宛如,厲珈藍已經到刑警隊報案,現在他們正在查當年的厲家的綁架案,需要和宛如配合
和宛如激動的無以形容,之後嚴如月說什麼,她都言聽計從
住的地方是厲珈藍安排的,她在番陽市郊外的高檔別墅區,爲和宛如租下一棟別墅,安排了專業家政公司的小時工,每天照料和宛如的生活還高薪聘請了物業公司的保安,特別注意保護和宛如的安全
一般高檔小區,保安措施都會比較到位這也是厲珈藍高價爲和宛如一個人租下偌大的別墅的原因求得就是這個高檔別墅區的安保
和宛如的安全有了保障,接下來厲珈藍纔算是沒了後顧之憂,可以拼全力同南靖生和華嚴凌一搏
溫芸那邊,厲珈藍始終不同她見面,只發短信,告訴溫芸,她是回來報仇的厲珈藍,溫若儒如果肯當證人,證明南靖生曾經制造假綁架案,詐騙厲家的財產,她就能幫溫若儒洗脫詐騙公司財產的事讓溫若儒擺脫牢獄之災
眼見溫若儒宣判的日子將近,爲了在宣判之前,讓案情大逆轉,溫芸自然是願意無所不用其極
沒有人願意當階下囚,接近一年的囚犯日子,也早就讓溫若儒接近崩潰,爲了早日擺脫牢獄之災,他在看守所終於對南靖生反水逆襲,肯當證人,這爲當年厲珈藍的綁架案,無疑又帶來了大的突破
當刑警隊的周隊長將消息通過嚴如月,轉告厲珈藍的時候,厲珈藍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一切都是她親手佈線,出現什麼結果,也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沒什麼可高興的她不需要過程帶給她的欣慰,只要結果
厲珈藍又專程去見了周隊長,請他暫時不要對南靖生進行公開的拘捕,她想等正要華嚴凌出手,揪出她背後的黑勢力,真正抓到開**打中她父親厲軍的兇手但是周隊長卻不同意,說厲家的案子,他們已經等了兩年了,終於等到了最有利的證據,只要將南靖生抓起來,那麼隱藏在南靖生身後的黑勢力,也自然會難逃法網
一切沒那麼簡單厲珈藍只能在心裡哀哀的嘆氣她是不能左右警察的辦案方針的
“到時候,要親自指正自己的親生父親,任誰也會很難過,很爲難”嚴如月看到厲珈藍在離開刑警隊後,就愁眉不展,安慰的說道
已經二十五歲的嚴如月,身上散發着戎裝女子特有的英氣,英姿颯爽,尤其一雙眼睛清澈黝黑,渲染着濃濃的正氣感,厲珈藍和她認識時間並不長,卻已經對她非常信任,極爲的有好感
不過,好感是一回事兒,信任也有會層次,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厲珈藍還是不會告訴嚴如月的,目前爲止一切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會告訴
厲珈藍對着嚴如月淡淡的笑一下,沒有說話她還在自責,自己操之過急了該再拖溫芸幾天的,等到華嚴凌出手再說
計劃永遠追不上變化,情勢已經這樣了,厲珈藍也除了無奈也只有無奈了
本來厲珈藍計劃着奪回南靖生手上璽林集團的股份,如今行動還未實現,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厲珈藍擔心,南靖生被逮捕以後,其下的資產會被法院凍結
星夜下,厲珈藍站在陽臺上,望着浩瀚的夜空,長長的嘆息即使她得不回璽林集團,其實也該欣慰的,至少明天,南靖生就會被正式批捕,害他們厲家的兩個大仇人,已經難逃法網了至於那個傷害她父親的真正凶手,以及華嚴凌,她只能靜待,看南靖生進了看守所以後,會不會爲了自保吐出線索,將華嚴凌繩之以法?
就在厲珈藍心情喜憂參半的時候,轉機在南靖生被警察抓走後,就出現了
因爲不到案件審理,需要厲珈藍上法庭作證的時候,厲珈藍出賣南靖生的事,依然被警方守口如瓶的保密着,南靖生還不知道在他被捕後,爲了保全他名下的資產,他通過幫他辦案的律師,將其名下的股份,全都轉到了厲珈藍名下
璽林集團又回到她的手裡了,這真的是足夠讓厲珈藍尖叫的意外
厲珈藍望着那些簽上南靖生親筆簽名的股權轉讓書,淚流滿面直到下班,她依舊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她無法平復自己內心的思潮翻涌
爸,媽,女兒終於將你們多少年打拼的心血,又奪回來了馬上南靖生就會得到他應有的下場,女兒的任性,害的厲家家破人亡,如今總算隔世奪回討回公道了
在激動的情緒慢慢歸於平靜以後,厲珈藍心頭始終盤旋着一種不安,一種惶恐,她始終不相信,一切會這麼順利華嚴凌還在外面呢,南靖生是被抓進去了,但是華嚴凌還是平安無事這個毒瘤還依然長在厲珈藍的眼前
看到華嚴凌在南靖生被抓進公安局後,她一臉泰然的樣子,厲珈藍的不安,就一直纏繞着
還是趕緊回去,她要每天都仔細的關注華嚴凌,看她的平靜是裝出來的,還是早就有了什麼籌謀,所以纔有恃無恐?
厲珈藍將股權授權書鎖進保險櫃,然後開車回家
在車子停到南家的家門口的時候,厲珈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那熟悉的鐵藝大門,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座房子就會由姓南,重改回姓厲心中還是難免一陣暢快的感覺
進了家裡,一進客廳,厲珈藍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好像被人剛剛洗劫過似的
不好,華嚴凌——
厲珈藍心裡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管家吳玲已經南家其他的傭人,都“嘩啦”一聲,圍住了厲珈藍張開嘴就問厲珈藍說要辭職,請她將拖欠的工資發給他們
看來華嚴凌真是跑了即使還沒明白狀況,厲珈藍已經猜到了答案
對於這些傭人,包括吳玲在內,厲珈藍本來就沒什麼好感,這下子走光了纔好,厲珈藍不會忘記,和宛如淪落在南家當傭人時候,這些人是怎麼欺負她的
只是不能太隨這些人的心願了,厲珈藍臉色一凜,眼神望向吳玲,“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這是鬧什麼呢?”
吳玲臉色稍微下變化,看到厲珈藍犀利的眼神,這一刻,她居然有種錯覺,似乎看到了她一直討厭的厲珈藍不過,很快,她就腰板一直,口氣強硬的說,“太太和大小姐,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搬光了,我們知道,南家算是完了,沒辦法,我們是打工的,不像你們一頓飯就可以是我們一個月的工資,我們這些靠雙手努力工作吃飯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錢就是我們生活下去的命/根子老爺進了被抓起來了,太太和大小姐也跑了,要是我們再不急着向你要工資,怕明天你也跑了,我們哭都不知道去哪裡哭去俗話說的好,受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小姐,你就別難爲我們這些苦哀哀的傭人了,給我們發了工資,打發我們走人”
原來華嚴凌還真跑了?厲珈藍的心壓抑下來,只要華嚴凌逃了,那麼以後能不能再將她抓回來,真的就難說了,她背後有黑勢力在她,況且,警方現在並沒有將華嚴凌列入厲家綁架案的涉案人,如果她拿了簽證逃到國外去,那麼真的就對她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