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的主家姓周,叫周全宇,是番陽市最大的家電經銷商,他的兒子,厲珈藍一次也沒見過,聽說從小就在國外讀書。年紀跟她現在的年紀也上下仿若。
沒交集的人,爲什麼對她刻意?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厲珈藍現在無法得知,因爲她連那幾個人的樣子也沒看到。
“心怡?”一個容貌靚麗的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過來對着厲珈藍打招呼。
不認識。瞧着年紀也在十七八歲,一身名牌氣質不俗,應該是哪家豪門的千金。南心怡也應該不認識,在她們厲家沒垮掉之前,南心怡是沒機會涉足上流社會的,她厲珈藍在這個圈子裡生長都不認識的人,南心怡更是沒機會認識。
“你好。”厲珈藍禮貌的微笑打招呼。
“不認識我吧,嘻嘻……,我是周揚的女朋友。我們都在國外讀書,回來的時間比較少,所以會讓人覺得有點臉生。”女孩子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是個梨渦美人。“認識一下,我叫溫蒂。”
原來她是周全宇兒子周揚的女朋友,怪不得她不認得。厲珈藍立即伸出右手,“溫蒂你好。”
溫蒂回握,“很高興認識你哦。”
“我也是,很榮幸能認識你。”客套的話,永遠最假,但是永遠少不了。
“聽說你和霍少讀一個學校?”溫蒂終於說出了一個讓厲珈藍找到線索的人。原來是那個霍軍旗。厲珈藍瞬間明白她手上這杯果子酒是誰送的。
算是沒白讓她那天替那個大嬸出頭,不管她的用心,至少她的聰明睿智,讓她判斷對了那個大嬸的身份,憑這一點,她得利也是應該的,誰讓她獨具慧眼呢?
“是的。”厲珈藍回答簡單明瞭,那個溫蒂似乎很想知道她和霍軍旗間有什麼關係,言語間總是奔着霍軍旗。而在這方面厲珈藍自然懂得巧妙避諱。第一,她確實是和那個霍公子沒什麼交集,第二,就是沒有也沒必要直接了當的說出來。這霍公子在番陽就似乎是天之驕子,厲珈藍知道她如果巧妙的沾上他的光澤,會對自己以後有怎麼樣的好處。
“霍少是天之驕子,很多女孩子都想盡辦法的接近,就連華亞集團的董事長千金都對霍少有倒追之勢,可惜,霍少的眼睛裡真是容不得凡人,那些貼上去的女孩子都是落敗而歸。”溫蒂說話間,眼波在厲珈藍身上上下打轉,眼神中含着幾分輕蔑的眼神。似乎在想,這樣的女孩子哪裡有半分出色,比她真是差遠了。
厲珈藍含笑不語,沉默是金,有些時候,不語更是回答問題最強有力的方式。讓她們自行猜測去吧,她沒那個興趣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表姐。”一個萌愛系的女孩子走過來,對着溫蒂喊了一聲。
溫蒂笑笑指着那個女孩子對着厲珈藍說,那是她的表妹叫蔣福慧。
“福慧,這是心怡姐姐哦,和霍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溫蒂對着那個蔣福慧介紹着厲珈藍。
“心怡姐姐好。”這個蔣福慧人長得漂亮,聲音也嗲嗲的,很容易抓住男孩子視線的那種完美型美少女。
“你好,福慧。”厲珈藍怎麼覺得嗅到了詭異的味道,覺得這個兩個女孩子是別有用心的接近她呢?
果然,溫蒂接下來的話就透露出了玄機。“福慧,心怡姐姐和霍少是同一個學校的哦,一定聽霍少說過的吧。”
蔣福慧眨眨那天然萌的大眼睛,然後搖搖頭,“軍旗從不敢在我面前說起別的女孩子,他知道我不喜歡聽。”
溫蒂“格格”的笑開,“你呀,別把霍少說的好像多怕你似的,他未必就是怕你纔不談起別的女孩,或者是他眼裡有了你,眼中就再也容不進其他平凡的女孩子了。”
厲珈藍眼角濺出不屑的輕笑,外表通常是一種保護色,有些毒蘑菇很漂亮,可卻是最毒的。她大致也明白這個兩個女孩子過來做什麼的了。示威!
估計着她手上的這杯果子酒,就是那個霍少親手做的,她有幸嘗之,所以就成了某些有意接近霍軍旗的女孩子眼睛裡的情人。
不過,就這兩個少女和她比情商?不是她小瞧她們,她那多活的七、八年,可絕對不是白活的。不理那兩個一唱一和的少女,厲珈藍慢慢將手中那杯果子酒喝完,然後喊過傭人,請他替她向霍少轉達她的謝意,她沒喝過果子酒,可是她很後悔有幸喝到這樣好喝的果子酒,怕是以後喝不到會饞得哭起來。
溫蒂聽着厲珈藍對傭人這麼說,捂嘴取笑,“哎呦,心怡,你也不至於這樣吧,連果子酒也沒喝過嗎?怎麼說你們也一夜暴富的暴發戶,以前家境不同喝不到的東西,以後還是有機會喝到的。”
厲珈藍淡笑不語。溫蒂對她當面說出“暴發戶”這個詞,可見在她的心中對她是如何輕屑。這暴發戶是怎麼樣的貶義詞,她又不是不知道。
厲珈藍眼神跟着傭人過去,看到傭人到了那羣貴公子面前,然後就聽見那些少年大笑了起來。知道,是她讓傭人轉達的話,刺激了那些人的笑神經。
溫蒂和蔣福慧聽見那邊少年的笑聲,也明白他們在笑什麼,兩個人相互對視而笑,對厲珈藍的輕蔑神情溢於言表。
可是沒多時,溫蒂和蔣福慧立即傻眼。因爲傭人過來請厲珈藍過去,說霍少說了,他喜歡很多事情都自食其力,自己動手,那樣纔不被人授之以柄。所以請厲珈藍隔天去他家裡做客,他親自教給她怎麼做果子酒,那麼她以後想喝的時候,就可自己隨意的去做,不用索求於人。
厲珈藍拍手歡笑,當然歡喜應允。氣的溫蒂和蔣福慧臉色皆變了。她們死也不明白那個經常目中無人的天之驕子,爲什麼對容貌這麼平凡的厲珈藍“情有獨鍾”吧。
箇中緣由,厲珈藍自然是不肯告訴她們的,納悶去吧。
在厲珈藍同南靖生等人一起離開周家的時候,傭人追上他們,將一瓶果子酒送給他們,說這是霍少送給他們的。
南靖生聽到這個,親手接過果子酒,眉宇間笑意正濃。
“那霍大少爺爲什麼送咱們果子酒?這酒很值錢嗎?”南心悅這個最典型的腦殘派,每次開口都一定對得起她腦殘粉的身份。
“蠢人。”南靖生冷嘲一聲,不過他因爲手上的那瓶果子酒難掩歡喜之情,也沒對南心悅過多的露出憎惡之情。
“或者是那霍少看上了姐姐的貌美如花?”厲珈藍給了南心悅一頂高帽子戴,那南心悅不懂厲珈藍是在反諷,得意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略微思量一下,南心悅又搖頭,“可惜了,他比我小太多,要不然,我勉強還可以考慮下。現在只能讓他帶着遺憾去下輩子等了。”言語間已經徹底忘記了她自己是誰。
厲珈藍心裡鄙夷,面上卻不漏痕跡。
那華嚴凌卻總算是不簡單的女人,一眼看出箇中原因,用手指指了南心悅的額頭一下,“就你個蠢丫頭,別花癡了。那霍少是何等人物,你也別癡心妄想了,還是抓緊眼前兒的,別做那遠不可及的白日夢。”言下之意是提醒南心悅懂得抓住那謝煊夜,還有可能。
說完南心悅,華嚴凌目光犀利的望向厲珈藍,“你這個鬼丫頭,我這當媽的,對你也是自嘆不如,你總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心悅怎麼也是你的親姐姐,你找人當踏板,也要找那些和你不相干的人,踩着自己親人的肩膀,就算功成,也是留下遭人嗤笑的話柄,醜了自己的家人,真能俊了你嗎?”
“媽,你在說什麼呢?”南心悅瞪着一雙眼睛,白癡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