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聽好了,你以後三個月的零花錢都歸我了。還有你要是有膽子將這件事情,告訴你那摳門兒的老爹,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南心悅對着厲珈藍像一隻母狗似的狂吠着。
這南心怡怎麼在南家生存了呢?一個沒心肝的母親,另加小瘋狗似的姐姐,想象的到南心怡如何怯懦的委屈在求全。哼,這要是換了是她,被撕爛嘴的還不知道是誰呢?一個繼女還敢囂張?一邊牆角涼快去吧。
厲珈藍從前都是囂張跋扈的個性,從來都是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這現在重生在南心怡這個窩囊廢身上,真是重生的壓抑的讓人吐血。厲珈藍望着南心悅眼神加深,嘴角浮現薄冷的微笑。臭丫頭,以後再等着瞧,她可不是小紅帽。
護士這時候進來了,幫厲珈藍換輸液藥水。然後囑咐和宛如和南心悅,“這瓶藥記得千萬不能滴的過快,要不然病人會出現輸液反應,嚴重的話,會出現生命危險。”
“是,記住了。”和宛如點頭,因爲聽着護士將事情說得很嚴重,臉色很緊張的望了吊瓶一眼。
南心悅起初似乎對護士的交代不怎麼入耳,可是當她聽到護士說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不知道在動什麼鬼心思。只是厲珈藍和和宛如,都沒有注意到。
身體總是很虛弱的,厲珈藍的好精神沒能繼續維穩。慢慢的睏倦,閉上眼睛。在將睡着的時候,厲珈藍聽到水杯摔碎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就是南心悅的怒罵聲,和宛如不停的道歉聲。臭丫頭,你就折騰吧,早晚讓我好好收拾你。厲珈藍心中低咒着,敵不過虛弱的身體,慢慢的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厲珈藍就被一陣難受的心悸感逼醒,伴有頭痛、噁心和想要嘔吐的感覺。怎麼回事兒,厲珈藍全身不由自主的寒顫着,臉色蒼白,呼吸越來越艱難,“媽……”厲珈藍睜開眼首先本能的就是喊“媽”。
而和宛如就守護在厲珈藍的病牀前,聽到的厲珈藍的呼喚,卻不知道厲珈藍喊得就是她,只是慌亂的站起身,望着厲珈藍緊張的說:“心怡小姐,你怎麼了?”
“媽……”厲珈藍根本顧不得反應她現在的身份,只是艱難的呼喚着。
和宛如終於意識到厲珈藍現在的情況不妙,急忙慌張的按下呼喚鈴,求救醫生。
“怎麼啦?快死啦!”南心悅在旁邊依偎在沙發裡,一邊修着指甲,一邊陰陽怪氣的說着。
“大小姐,心怡小姐情況真的很不好呢。”和宛如看着厲珈藍的臉色開始變得青紫,聲音嚇得都在發抖。
南心悅不以爲然的擡頭對着病牀這邊瞄一眼,“哼,怎麼可能呢?她的心都沒了,不是照樣還活下來了嗎?這死丫頭命大的很呢?”
和宛如還試圖對南心悅說明現在厲珈藍的情況的嚴重性,醫生恰時衝進來,奔到牀前,首先將輸液針從厲珈藍的手背上拔出來。然後給厲珈藍輸上氧氣,並且在厲珈藍的四肢上輪扎止血帶,直到厲珈藍的情況逐漸穩定。
“怎麼回事?護士!你沒有交代家屬要注意滴藥的速度不能過快嗎?”醫生將厲珈藍的情況穩定後,發火的將矛頭指向當值的護士。
“有啊,我反覆交代了的,輸液的時候,也是將滴液速度調到最慢的。”護士一臉委屈的說。
“那是怎麼回事?病人情況剛剛穩定,要是懈怠了,出現了生命危險,誰來負這個責任?對了,你是護工嗎?”醫生寒着臉轉而對着和宛如發飆。
和宛如應着點着頭。
醫生盛氣凌人的指責,“人家家屬花錢請你專業護理病人,你怎麼回事?護士的交代沒耳朵聽到嗎?要是病人出事了,你擔待的起嗎?”
“對不起,對不起……”和宛如蒼白着臉色,一個勁兒的對醫生說着抱歉。卑微的樣子,讓還處於虛弱狀態的厲珈藍,心中的淚水流不完。
這還是從前那個倨傲的璽林集團董事長夫人嗎?現在竟然卑微到一點爲人的尊嚴都沒有了。望着連聲諾諾的和宛如,厲珈藍的眼睛潮溼了,雙脣顫抖的無法閉合。如果能索引她心田裡的淚水出來,相信她的淚水足夠可以流成一條河。哀楚,心疼和宛如的哀楚,像一根根細小的刺,扎進厲珈藍的每個毛孔,每根血管。
“怎麼請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護工,我反覆交代了的,你這麼不負責任,拿人家酬勞的時候,不覺得手短嗎?”護士在一邊也冷言諷刺,分明是惱火剛纔醫生飆火罵她,這會兒不甘心的借題發揮,對和宛如撒火。
“嗚嗚,和宛如你太毒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動手腳,陷害我的妹妹,要是我妹妹出了事,我和你沒完!”南心悅突然從一隻小瘋狗,變成疼愛妹妹的好姐姐了,哭的悲悲切切的,似乎真是對厲珈藍心疼極了的。
裝!裝吧你就!厲珈藍差點噁心的吐起來,現在看着南心悅那張漂亮的臉蛋,怎麼比看到一坨屎更噁心呢?
醫生等了一會兒,看到厲珈藍的情況已經持續穩定了,纔對着護士說:“暫停輸液,隔兩個小時看看病人情況怎麼樣,要是沒事,再給繼續輸液治療。”,然後對着南心悅說,“南小姐,我建議你通知你的父母,考慮一下更換更專業的護工,你妹妹的剛剛脫離術後的併發症危險期,要是再被這樣的不合格的護工護理下去,再出了什麼情況,後悔都來不及。”
南心悅眨着沾着淚花的眼睫毛,乖巧的點頭,“謝謝您了,醫生,我會向我父母轉告您說的話的。”
厲珈藍聽到這裡,暫停了對和宛如的心疼,雖然剛纔所有人都將矛頭針對向母親和宛如,但是如果南靖生真的爲今天的事,辭掉了母親,那麼就免得母親再被南家人欺侮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