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1-24 19:18:35 字數:2167
之前容婇葉和寧老爺子分別都有讓人來叫寧國樑回去,拿的就是寧復天出事重傷昏迷的理由。可這個理由在寧國樑和蘇水柔兩人看來,完全就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剛生下孩子的蘇水柔因爲寧國樑最近的小意溫存,徹底被寧國樑驕養出了脾氣,往日裡的謹慎小心也漸漸被她拋到了一遍。所以寧家有人來找寧國樑,蘇水柔愣是施展甜言蜜語的手段把寧國樑給留了下來。一來她是想向容婇葉這個光明正大被娶進寧家的正房夫人證明寧國樑對她和孩子的重視,二來,她也是想看看寧家的反應,看看寧家究竟能對她容忍到哪種地步。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寧家不發動則已,這一發動,竟然就直接切中了命根!
寧老爺子竟然把寧國樑給逐出了寧氏!
沒有寧家人標誌的寧國樑,那根本就是廢物一個。除了吃喝玩樂,寧國樑是一點事兒也不會幹。就是讓他自己給自己洗把臉,估計他都洗不乾淨!
這可真正是弄巧成拙了。
蘇水柔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糾結不已,表露着她此刻無法安定的心情。
寧國樑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蘇水柔忙給保姆使了個眼色,保姆反應過來,忙躲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誰還惹你生氣了不成?”蘇水柔人如其名,微笑着看着寧國樑溫柔的道,“快來坐下,我給你捏捏,保證你一會兒就消氣了。”
感受到蘇水柔傳遞過來的柔情,寧國樑的臉色緩了緩,依言坐了過去,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蘇水柔靠在大靠枕上,果真坐了起來給寧國樑捏肩膀。
寧國樑握住蘇水柔柔柔的細手,嘆了口氣道:“水柔,是我對不住你。”
“這話怎麼說的?”蘇水柔挑了挑眉,嗔了寧國樑一眼,“你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句話?從我十年前跟着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跟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把你當做了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哪怕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也改變不了我要跟着你的決心。既然我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我又怎麼會還需要你一句對不起?”
寧國樑聽得心裡更加愧疚了。
蘇水柔有句話說得沒錯,寧國樑的確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在她十年前跟着寧國樑的那時候,她還是個處,從未跟男人有過太親密的舉動。
也是因此,她當時纔會把寧國樑留在了身邊,十年來不住從寧國樑身上掏出一筆筆錢財來。
“水柔,我……”寧國樑張了張嘴,怎麼也說不出自己被老爺子逐出家門的事情來。
蘇水柔反握住他的手,溫柔的看着他,彷彿能包容他的一切。
寧國樑一咬牙,把他帶進來的那張報紙拿到了蘇水柔面前。
蘇水柔不解的道:“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寧國樑避開了蘇水柔的目光,有些不敢和她對視。
雖然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但是蘇水柔還是假裝不知道一樣打開了那張已經被寧國樑捏得有些皺巴巴的報紙。
新聞頭條再次出現。
蘇水柔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蘇水柔臉上的表情,寧國樑嚇了一跳,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問題,忙扶住了蘇水柔的肩膀,焦急的道:“水柔,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蘇水柔好一會兒才喘過來氣來。
她眼睛一紅,看着寧國樑的雙眼淚珠閃爍:“國樑,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的話,你不會和你妻子鬧得那麼僵,寧家也不會這麼對你……”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原本還氣沖沖的寧國樑此時只剩下了一肚子的兒女情長,“這分明都是容婇葉的錯!沒錯,就是她的錯!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哪一個男人在外面沒有幾個紅顏知己?人家不還都是過得好好的!也就是容婇葉心胸狹窄容不得人,沒有一點點肚量,纔會把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我看,老爺子也就是被她給騙了,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哼,以爲把我逐出了寧家,整個寧家二房就是她容婇葉的了嗎?做她的春秋大夢去!我決不會讓她的盤算成功!”
說到後面,寧國樑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老爺子就是受了容婇葉的欺騙和蠱惑,纔會把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都給逐出了家門!
這樑子可是結大了,他跟容婇葉沒完!
蘇水柔眼皮一垂,眼淚就掉了下來。
“國樑,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如泣如訴,“真的不是我的錯嗎?你妻子她……她怎麼能這麼狠心!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了,還有什麼檻會過不去呢?她怎麼能這麼對你?難不成,她心裡沒了你,反倒裝了別人了嗎?”
寧國樑一怔,心中頓時波濤洶涌。
容婇葉心裡有了別人?
會不會真是這樣?!
以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想一想,卻覺得大有可能!
認真說起來,近些年來,他和容婇葉之間幾乎已經沒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了。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外面各種女人一大堆,他也就沒了那個精力和心思再搭理脾氣越來越古怪的容婇葉。可是容婇葉呢?她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難道她就不用過夫妻生活了?
容婇葉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追求享受極樂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
沒了寧國樑這個丈夫盡丈夫的職責,她若是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慾望,在外面養個小白臉什麼的,簡直就是再合理不過了!
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如此針尖對麥芒的針對自己這個丈夫呢?別的家族,就算夫妻之間再怎麼不合,那也是關起門來自己家的事情,絕對不會鬧大。也就只有容婇葉,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活生生的鬧得老爺子把他給逐出了家門!
這個念頭一旦在寧國樑腦海裡浮現出來,立馬就生根發芽,再也割除不掉。
他愈發煩躁起來,牙齒恨得直癢癢,簡直恨不得立馬把容婇葉抓到他面前來,逼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水柔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手指劃過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