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剛蹭到小女人的頸窩,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從外邊被打開了。
巨大的動靜,嚇得姜檀兒整個人一顫。
祁肆不由分說地闖了進來,喬木和Sara倆人都沒攔住。
他怒火滔天地指着宴時遇:
“你TMD對祁家做什麼了?爺爺被人抓了!”
今天一大早,監察局的人突然到祁家,說祁家涉嫌商業行爲違規,把祁老爺子帶走調查了。
無論是花錢,還是託關係,祁肆都試了,結果連爺爺一面都見不了,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
宴時遇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祁肆,你再大嗓門說話一次,老子毒啞你!”
爲了防止小檀兒跑去見白曉雪,他特意叮囑喬木從外面把辦公室門鎖上,早知道祁肆這小子壞他好事,他索性找人把門給焊死了。
祁肆握拳,這都什麼時候了,宴時遇還怕他嚇到姜檀兒!
他心頭的火騰地一下冒了起來:
“宴時遇,我就是聲音大了,不服氣,你連我也弄進去!我爺爺對你不薄吧,你給他老人家使絆?”
宴時遇煩了,給喬木了一個眼神。
喬木當場就把祁肆鎖喉了。
祁肆掙扎不開,臉倏地憋紅了,嘴脣都泛紫色了。
教訓夠了,喬木才鬆了手,
“祁少,見諒。你還是聲音小點,別嚇壞了小嫂子。”
祁肆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差點憋死了!
見人也安分了。
宴時遇不悅地開口:
“現在你知道怕了,我還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照樣出賣我?”
祁肆把他的身份賣個晏家,就該有個覺悟。
祁肆被噎住了,強行狡辯:
“我是我,你是你,你就不能對爺爺下手。”
喬木當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捱了祁肆一個眼刀。
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說:
“祁少,你這也太不講理了。你對晏哥不仁,還要求晏哥百依百順,女人都沒你這麼不講理。”
這話妥妥地說到姜檀兒心坎兒裡了,她是熱烈地海狗式鼓掌。
看戲看夠了,蹭到宴時遇耳邊輕聲:
“老公,你好好處理你的渣男哥們兒,我去會會我的垃圾朋友,今晚牀上見。”
宴時遇耳尖兒發燙,喉結滾了滾。
小檀兒叫他老公!
雖然沒哥哥叫得甜,但撩着心顫抖。
他得脾氣被捋順了,老實地點頭,活脫脫地一小嬌夫,叮囑着:
“老婆,讓喬木送你,媒體都得惦記着你,記得早點回家,我給你暖牀。”
姜檀兒興致盎然地昂了一聲,啾地親了他一口,腳底抹油就跑了。
喬木跟着快步出去,Sara也一併走了。
留下宴時遇摸着脣,意猶未盡地回味。
祁肆的火氣被強行澆滅,望着他,語氣平靜:
“你跟晏家恩怨,跟祁家無關,把爺爺放出來。”
宴時遇低頭整理衣衫,“我以爲你以後都不準備見我了。”
他昨晚約了祁肆見面,祁肆選擇見小檀兒,拒絕見他。
他要是不動點手腳,祁肆是不會上門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肆沉着臉,他沒功夫說閒話。
“祁肆,餘清歡不值得你做這麼多。”
宴時遇低聲,要不是跟着他在榕城待了五年,他根本不屑於管他的破事。
祁肆的沒腦子都是因爲餘清歡,就跟當年他爲情自殺一樣。
“不用你管我!更不要再我面前詆譭我妻子一個字!”
祁肆發火地懟回去。
宴時遇噗嗤地笑出了聲音,祁肆是真可笑:
“你把餘清歡當妻子,你還在大婚當日強了陸卿卿,然後跑醫院裝冷酷地要包養陸卿卿?祁肆,你對餘清歡早沒感情了。”
嘴硬的死鴨子,明明就是對陸卿卿有感情了,又不知道怎麼拒絕餘清歡。
畢竟祁肆自從學生時代就喜歡餘清歡了,那是他願意付出生命去愛的女人,所以一見到餘清歡,他整個人都是神魂顛倒的。
祁肆握着拳頭,激動地反駁:“你懂什麼,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歡歡!”
他只是渣而已,除了歡歡,也對陸卿卿的身子感興趣。
哪個男的,不想左擁右抱,他只不過是沒掩蓋自己的真情實感罷了。
宴時遇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他都懶得再說,直接動手擒住祁肆的後頸,重重地壓低他的腦袋,把人往魚缸邊推。
祁肆掙扎,“宴時遇,你想幹什麼!”
他沒搭話,把祁肆的腦袋按進了魚缸裡,水濺了滿地。
祁肆嗆了好幾口水,在魚缸裡吐着泡泡,手腳並用地掙扎,窒息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大於過了二十秒,宴時遇把人拽了出來,問道:“想清楚了嗎?”
祁肆嘴脣都泛白了,狂爆粗口:“宴時遇,你TMD是又犯病了嗎?有病就去看心理醫……”
不等他罵完,宴時遇又把人按進了魚缸中。
又過了二十秒,再把人撈出來,仍舊是那句話:“想清楚了嗎?”
祁肆不罵了,但也不服輸。
宴時遇見狀,又把人給按進水裡了。
這次不是二十秒,而是四十秒,他鬆開時,祁肆都蔫巴了,順勢坐在地上。
祁肆低着頭,水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淌,苦笑着:“宴時遇,你他媽的管我幹什麼!”
他就想墮落,就想做一坨爛泥。
宴時遇冷漠臉,慢條斯理地撩起被水打溼的袖子。
他言語嫌棄:“你知道擔心祁老爺子,說明你還有救。你那邊破爛感情,我沒什麼興趣,但是你再沒腦子地對餘清歡言聽計從,欺負小檀兒,給姜家作對。搞垮祁家,我說到做到。”
祁肆仰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笑呵呵,“我對我妻子言聽計從,不是應該的嗎?我這不都是跟阿遇你學的。”
宴時遇:……
拿餘清歡跟他的大小姐比?
他的大小姐聰明伶俐,人美心善,他當然要聽話。
而餘清歡又醜又黑,老妖婆一個,她的話,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聽。
“清醒了就滾,別髒了我的地板。”
宴時遇嫌棄地踢了踢祁肆。
祁肆是一動不動,他是清醒了點,仰望着宴時遇:
“小姑娘因爲被扒抄襲,所以去見她那個閨蜜了吧,你知道她要被人算計了嗎?”
“阿遇,你放了爺爺,我就告訴你白曉雪做了什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