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笙是慘叫連連,渾身止不住地哆嗦。
“你怎麼可以對她動心思!”
宴時遇情緒壓抑,狂躁地揮舞着手中的木棍,一棍一棍落在傅墨笙身上。
喬木都怕了,上前死死地抱住宴時遇往後拖,
“宴哥,你冷靜點。”
傅墨笙被打到吐血,還在望着宴時遇狂笑不止:
“都是你害的,是你拐走了她。糖糖本來跟我很親近的,甚至比姜瑾之都親。”
他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只是覺得糖糖是老天補給他的禮物,彌補了姜瑾之搶走了師姐的缺憾。只要糖糖留在榕城,跟姜瑾之斷絕父女關係,他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父親,照顧她一輩子,讓她幸福一輩子。
“她拿你當親人,你卻對她動歪心思?”
宴時遇恥笑,論年齡都可以當小檀兒的爹了,還對着她寬衣解帶,耍流氓。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傅墨笙窘迫,矢口否認,“我沒有,我只是認錯人了,我一直都很寵愛她。”
他只是在糖糖身上,看到了師姐的影子,所以一時衝動。
他對糖糖特別用心的,她在榕城的三年,都是他在悉心照顧着,而且他阻礙了宴少琛那個渣男靠近她。
“你還敢提寵愛?”
宴時遇發狠地一棍掄在傅墨笙身上,眼神愈發地陰鬱。
“她怕冷,時常睡不安穩,夢魘時總會喊冷喊疼,我總找不到她在怕什麼。可我現在知道了,她今天跟我說,她差點又要被凍死了。”
“傅墨笙,不管你曾經做了什麼,你讓她害怕了。”
他無法饒恕一個讓小檀兒產生應激反應的人。
最輕的報復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木,去準備水箱。”
宴時遇吩咐道。
他不會讓傅墨笙直接死了,生不如死可比一死百了有趣得多。
傅墨笙着急了,慌張地警告:
“宴時遇,你最好別惹怒我,否則姜瑾之只有死路一條,糖糖會因此恨你的。”
宴時遇冷笑,視線如寒冬臘月的風極具殺傷力,
“姜家不缺行醫之人,小檀兒母親的醫術遠在你之上,你可以安心地去死。”
喬木的辦事效率一向高。
一個小時,製冷設備,大型水箱都準備好了。
傅墨笙見是動了真格,更懼了,
“宴時遇,你冷靜點,我們可以談談,你聽我說醒姜瑾之是不會答應讓你娶糖糖的,你放了我……”
宴時遇不爲所動,毫無感情地盯着傅墨笙被按水箱之中。
而後利用製冷設備,極速將水箱裡的水冰凍。
傅墨笙在水裡掙扎了一小會兒,就被冰凍住了,表情極爲猙獰。
而後宴時遇吩咐人加熱水箱裡的水,再融化冰。
這麼一冷一熱,不斷地重複,極限刺激,使得傅墨笙的感官直接失效了,連大小便都失禁了。
“宴哥,差不多了吧,再折騰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喬木提醒。
宴時遇低沉地嗯了一聲,“明天繼續吧。”
見他要走,傅墨笙突然莫名地喊了一聲:
“糖糖有沒有跟你說,我昨天對她犯錯了,我把她當成師姐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殺了我。”
宴時遇僵在原地,反手就是一拳,砸得傅墨笙的臉都變了形,人也昏厥了。
喬木額前三道黑線,傅墨笙是在找死,竟然這麼刺激宴哥。
宴時遇寡淡地望着被手上的淤青,冷聲交代:
“喬木,找最好的整形醫生,再把這張臉整回傅墨笙的樣子。”
喬木有點懵,他是不明白宴哥爲什麼要這麼做,又多問了幾句:
“宴哥,姜甜甜怎麼處置?那女的可不老實,見誰都放電,想使美人計呢。”
雖然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前提是要確保自己還活着,所以沒人會去碰一個HIV攜帶者。
姜甜甜哪怕是脫光了,也不會有男人想碰她。
宴時遇的情緒不怎麼高,甚至有些肉眼可見的頹廢,
“你處置吧。”
喬木點頭,他保證不會辜負宴哥,好好地替小嫂子報仇,姜甜甜紮了小嫂子,他就把姜甜甜紮成馬蜂窩!
姜甜甜是被捆綁在距離傅墨笙不遠出的柱子上,她是看着傅墨笙被折磨的,害怕到雙腿打顫。
見宴時遇和喬木走過來,就開始不斷地求饒:
“跟我沒關係,是傅醫生威脅我對糖糖做得那些事情。我是糖糖的姐姐,姜家對我不薄,我不會怎麼可能會傷害糖糖。”
喬木都覺得無語了,姜甜甜這人也太垃圾了吧!知道自己吃薑家的,穿姜家的,還虐待小嫂子,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別狡辯了,我耳朵都嫌髒了。”
喬木舉起他在醫院地下室裡撿到的注射器,衝着姜甜甜的胳膊刺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扎中,他頓住了,奶奶個腿,姜甜甜畢竟是個女人,他多少有點下不去手。他是真想化身成容嬤嬤,扎死這個虛僞的壞女人,可他畢竟是男人。
姜甜甜趁機一股腦地把所有事情都推倒了傅墨笙身上,她可不想被折磨到失禁:
“不要傷害我,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拔糖糖的氧氣管是傅墨笙指使我的,挑撥糖糖跟姜家關係也是傅墨笙指使我的,破壞爸爸媽媽感情也是傅墨笙指使我的,真得跟我沒關係……”
喬木都想提醒她一句,再不閉嘴,他都想就剪掉她的舌頭了。
見宴時遇自始至終沒有太大的反應,姜甜甜嬌滴滴地扭動着身子,故作嬌柔,“宴時遇,饒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
喬木一個沒忍住,嘔了一聲。這姜甜甜真腦殼被驢踢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衝着宴哥放電。
他家宴哥是絕緣體,對小嫂子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好嘛!
“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爲我做,既然你對傅墨笙言聽計從,那就去照顧好他,他現在不能死。”
宴時遇冷淡。
姜甜甜完全沒有聽懂宴時遇在說什麼,直到聽到他跟喬木交代去找點藥給他們助助興,她的腦子轟地一聲炸了,傅墨笙都那個樣子了,她纔不要跟他在一起。
於是衝着男人頎長的背影瘋狂地喊着:
“宴時遇你不能那麼對我,我是糖糖的姐姐,我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