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毫不示弱的看向紀老爺子。
本以爲對方會憤怒不已,她都做好了,他要是動手,她就立馬大喊紀墨霆救命。
反正只要有紀墨霆在,她還從來沒有吃過虧。
吃也只吃過紀墨霆的虧。
然而,紀老爺子並沒有動怒,而是朝老鍾看了一眼,“我讓你找出來的那個盒子了?”
盒子?
管家愣了一下,而後大腦快速反應,猛然想起。
該不會會那隻紀家祖母的玉鐲吧。
管家連忙說道,“老家主,你稍低,我就拿過來。”
言舒看着平靜的紀老爺子,心底反而更不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警惕後退,“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的寶貝孫子可不是同意的!”
“你倒是慣會拿雞毛當令牌。”紀老爺子威嚴的目光掃向言舒,“我要是對你做什麼,你覺得霆兒攔得住?”
言舒越發不安,再次後退了幾步,然後瞥了一樣樓梯的位置。
她覺得紀老爺子說的沒錯。
要是他真的想要對自己動手,紀墨霆那貨肯定來不及,就算來得及,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在自己身邊。
而紀老爺子是什麼人,是久居高位的掌權者,不知積攢多少勢力,再說這偌大的紀家都是紀老爺子打拼下來的。
所以他要是對付我,可能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下一道命令,就有人前仆後繼給他當刀子使用。
言舒嚥了一口水,“我就是一個弱女子,你要是真對我怎麼樣,我肯定沒辦法自救,但是你想過你家孫子沒,我要是死了,紀墨霆肯定不會獨活的!”
說完,她仰首挺胸的看向紀老爺子,頗有幾分狐假虎威之勢。
紀老爺子臉色一冷,“你未必把你的命看得太重,就你這條小命也敢跟霆兒比?”
言舒在心裡哼唧一聲。
他又說錯嗎?
紀墨霆不說了她死了都要跟他葬在一起嗎?
那肯定兩人都得成屍體才能葬在一起啊。
不過,她死後,纔不要土葬,她要火葬。
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知道管家急匆匆趕來,“老家主,你要的東西拿來了。”
言舒狐疑的看向管家手裡的精緻又古樸的盒子。
不會是古代的鶴頂紅吧!
想要賜死她?!!
這老頭子心這麼狠,她都沒有想過嫁給紀墨霆,就讓她死了?
我艹!
言舒看紀老爺子的眼神越看越可惡,這簡直比紀墨霆還狠!
紀老爺子眉峰跳了跳,對於言舒憎恨的眼神莫名其妙,這丫頭片子怎麼一套一套的。
“老頭子,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哪怕你們紀家權勢滔天,但是殺人就是犯法的,我告訴你,我我要是沒了,我的朋友肯定會替我伸冤,你休想逍遙法外!”
言舒決定先發制人。
她纔不會乖乖的坐以待斃。
要是這老頭子真的逼她喝毒藥,她就跟他魚死網破。
她也是不是好惹的!
紀老爺子頭皮突突上挑,看言舒的眼神又氣又嫌棄,“你這丫頭片子在胡說什麼!我又對你做什麼,讓你覺得我在殺人犯法!”
“別以爲你用盒子裝着我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言舒憤怒的用手指指着紀老爺子手裡的盒子,“裡面的鶴頂紅我是不可能喝的!”
斬釘截鐵的話,將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給震的一臉雷劈。
管家忍不住開頭道,“夫人,你誤會了,這裡面不是鶴頂紅, 這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紀老爺子一記眼神看了過來,他立即將喉嚨裡“玉鐲”兩個字給咽回去。
“你這丫頭片子想象力倒是豐富的很。”
言舒撇嘴,別因爲她挺不錯這話裡的嘲諷!
“推我過去。”紀老爺子對身後的管家說道。
言舒看着越來越近的輪椅,心中警惕更重,“你要幹嘛?我告訴.....嗯?”
她看着懷裡的盒子有些懵。
“喂,老頭子,你給我盒子做什麼?”
言舒看着把盒子丟下就上樓去了紀老爺子,神情更懵逼了。
他們跑這麼快,這裡面不會是......炸 。彈吧!
言舒連忙就盒子往沙發上一丟,往後退去。
這盒子倒是十分嚴實,被她丟在沙發上,也沒有散開。
言舒臉上的古怪更重了。
同時心裡癢癢的,這老頭子這樣厭惡她,就算不是炸。彈,肯定也跟炸。彈有得一拼的東西。
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言舒想,要真是炸。彈,老頭子爲了害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這就太傻叉了。
然後,真的打開後。
言舒愣在原地,滿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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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
紀墨霆剛洗完澡,腰上只繫着浴巾,八塊腹肌跟流暢的人魚線顯露無疑,而右肩上的紗布被浸溼了不少,還有一絲絲血跡滲透出來。
他朝沙發處走去,茶几上正發着小醫療箱,旁邊又一捆白紗布。
他動作不緊不慢的將肩上的舊紗布給取下來,右肩上的傷口雖然差不多結痂了,但是依舊猙獰。
紀墨霆將新紗布剛拿起,就聽到砰噹一聲巨響。
緊接着。
“紀墨霆,你在哪裡,快出來快.......啊!你爲什麼穿衣服!”
言舒衝到臥室,沒想到會遇裸着上半身的紀墨霆,這不是赤。裸裸的誘惑!
這不要臉!
她連忙轉過頭去,有些惱怒,“你洗完澡幹嘛不穿衣服。”
紀墨霆看着背對着他的言舒,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笑意,不過目光卻是將言舒整個人都籠罩自己的眼睛裡,“阿舒,這是我們臥室。”
“難道在臥室就可以不穿衣服嗎,你這是耍流氓!”言舒羞怒。
紀墨霆從沙發上起身,邁着筆直修長的腿朝言舒走去。
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就將言舒籠罩,讓她有片刻的窒息。
“阿舒,我肩膀疼。”
言舒皺眉,猛然轉過身來,看到紀墨霆肩膀上猙獰的傷口時,怒火一下子高漲,“你傷都沒有好,你洗什麼澡!”
“怕阿舒嫌我髒。”
言舒:“......”
你髒不髒關我屁事,我又不跟你睡!
言舒將頭一扭,“知道自己髒就去睡客房,我纔不要臭不拉幾人睡。”
“所以,我洗了澡。”紀墨霆眼皮掀了掀,餘光瞥到言舒懷裡的盒子,閃過一抹暗光,“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一說這個,言舒纔想起來她的目的。
她連忙將盒子打開,遞給紀墨霆,“老....你爺爺什麼意思,給我丟給我一個貴重的玉鐲做什麼,不會是想玩仙人跳吧。”
紀墨霆目光落在那隻毫無雜質,玉質極品的鐲子上,而後從鐲子取出,“這是爺爺的心意,你只要收下就好。”
將玉鐲親自戴在言舒的手腕上。
言舒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紀墨霆禁錮得死死的。
“這東西一看就很貴重,你爺爺一直都很厭惡我,他這麼會這麼好心送我東西,這肯定是陷阱,我纔不要戴.....”
鐲子剛被戴上手上,言舒就想摘下來,然而她現在摘不下來。
她一臉震驚的看向紀墨霆,“這是怎麼回事,它怎麼取不下來!你趕緊幫我弄下來。”
話落,言舒就感受到周身的氣壓下降N個度。
以及紀墨霆那雙透着侵略性的眸子裡,似乎在生氣。
可是他生什麼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