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爲什麼要把鑰匙給她!要是被她發現了怎麼辦!”言樂滿臉心慌,來回不停踱步。
“慌什麼,聲音小點,你爸剛躺下。”李芳瞪了她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被自家母親一說,言樂冷靜了不少,攥着李芳的手臂撒嬌,“媽,我這是怕言舒小賤人發現,給我使絆子嗎,這次比賽對我很重要,可不能出差錯的。”
“你呀一心急就不動腦子。”李芳戳了一下言樂的額頭,“你不想想那什麼都不懂的廢物能看出啥來,你就算拿過來用了,她能聽出來?”
聞言,言樂眸子一亮,“還是媽聰明。”
對啊,言舒那一無是處的廢物,怕是連多少個音符都不知道。
“還有,以後態度對她好點。”李芳拍了拍她的手臂,“紀家那邊她還有用。”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言舒真想衝進去給她們鼓鼓掌,還把她一無所知的廢物?
那她可得好好回她們一份大禮。
言舒抱緊從自家母親房裡拿出來的小鐵盒,從門縫裡望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兩人,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臥室。
敲完一封郵件後,才睡下。
次日。
言舒是被壓醒的,睜開眼便看到一顆壓在她胸口的腦袋。
難怪她會呼吸不暢,感情有人把她當奶媽子了!
言舒臉色陰沉,收攏掌心,直接一巴掌糊在紀墨霆的後腦勺,“給我起來!”
“說,誰讓你爬到我牀上來的!”
紀墨霆委屈巴巴爬起來,這才發現這貨還是光着上半身!
八塊腹肌以及流暢的人魚線完美展現!
但是依舊掩蓋不了色痞子本質。
“阿舒,香香的。”紀墨霆眨了眨眼瞼。
啊呸!
藉口!都是藉口!她沐浴乳用的都是無色無味的,哪裡來的香!
言舒起牀收拾,看到礙眼的紀墨霆還站在牀頭,沒好心情說道,“去給牆角蹲着,不然.....我不給你......”
“飯吃”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某人十分自覺的蹲牆角了。
這麼自覺?
言舒本來不爽的心情,愉悅了幾分。
咚咚~敲門聲響起。
“大小姐,你起牀了嗎,方小姐過來了。”傭人的聲音隔着門穿了進來。
言舒正在係扣子的手一頓,人來的比她想象中早啊。
“讓她上來吧。”
言舒走到梳妝鏡前,自她重生以來,她都沒有還沒有好好端詳自己這張臉。
鏡子裡的女孩一雙秀眉如遠山芙蓉,挺翹的瑤鼻襯托小臉精緻無比,還有那一雙杏眸如流轉星辰,最重要的是那臉頰膚白如雪,完美無暇。
再也不見那猙獰恐怖的傷疤。
“阿舒。”
門嘎吱一聲開了,方若彤走了進來,看到言舒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妒忌,不過很快被臉上喜悅夾雜着擔心的情緒掩蓋,“你真的逃出來了?你怎麼都不聯繫我,我差點以爲.....以爲你遭遇什麼不測了。”
方若彤一把抱住言舒,還輕輕捶了一下她的後背,“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讓我這麼擔心!”
在她衝上來抱住她的那一刻,言舒的身子本能的僵住了,可胸口處的心臟跳得額外強烈。
那被匕首捅進心臟時的窒息感,她沒有忘記。
她的身體也沒有忘記。
“阿舒,你怎麼了?”方若彤見言舒不說話,連忙去摸她的額頭,“不是生病....”
言舒頭微微一側,躲過她探過來的手,眼瞼垂了垂,“我沒事。”
“嚇死我了。”方若彤鬆了一口氣,拉着言舒坐在牀頭,“沒事就好。”
“對了,阿舒你怎麼逃出來的,怎麼不到約定的地方找我?”
言舒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嘆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紀家守衛有多少,爲了躲掉他們,我隨便找到一條路,還是甩掉了他們。”
“若彤讓你擔心了。”
言舒親暱的說道,臉上十分的情真意切。
拼演技嘛,誰還不會啊。
再說了,現在也不是跟方若彤鬧掰的時候,上輩子好多謎團都她有關,她倒看看她處心積慮害她。
到底是爲了什麼。
“能逃出就好,阿舒你終於自由,真的太爲你高興了。”方若彤明豔的臉閃着真心實意的是笑容。
不虧是最後登頂娛樂圈巔峰的人。
這演技真是槓槓滴。
“不過阿舒.....”方若彤欲言又止,臉色糾結,“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別激動,我聽說紀墨霆失蹤了。”
“不過現在紀家全面封鎖了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很少。”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言舒很想反問她一句,但是不能打草驚蛇。
言舒臉上迅速揚起震驚,蹭的從牀上站起,“什麼?難怪我都逃出來兩天了,那變態沒有半點動靜,我還以爲他終於放過我,原來是.....”
表情配合的十分到位。
方若彤盯着言舒,“阿舒,你那天逃離紀家的時候,沒有碰到紀墨霆嗎?”
“我要是碰到他,還有機會逃出來嗎?”言舒接話道。
“也是,只是不知道紀墨霆到底哪裡去了.....”
言舒狐疑瞥她一眼,“若彤,你今天怎麼這麼關心紀墨霆那大變態啊,他失蹤不是更好嗎,最好失蹤一輩子,這樣我就徹底自由了!”
“阿舒,我是怕他在暗處對你不利。”方若彤擔心的看着言舒。
對我不利?言舒瞥了一眼還蹲在牆角的紀墨霆,應該是他擔心我怎麼對他不利吧。
方若彤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紀墨霆,“阿舒,他就是把洛寒打傷的傻子?你怎麼還收留了他啊。”
“昨天的事洛寒都跟你說了?”言舒眸子閃了閃。
這兩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的要親密的多啊。
她以前是有多眼瞎。
“對呀,洛寒還說你怎麼突然丟下他跑了?”方若彤握着言舒的手,“你們兩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言舒的小拇指動了動,直勾勾看向方若彤,“寧洛寒第一時間跟你說了?”
“是啊,怎麼了?我們三個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方若彤生出一抹怪異,她總覺得眼前的言舒跟以前的言舒不一樣了。
至少她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寧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