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言舒看到門口之人時,微微詫異。
顧深走了進來,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言舒旁邊,對言父沒有半點好臉色,“言自強,你真是越活越長本事了,舒兒不是隻留了你們言家的血,她還是我們顧家的人!”
言父沒想到顧深會來,面對自己的大舅子,言父有些不自然,同手又有些慍怒。
“這是我們言家的家事。”
“只要我還在一天,舒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顧深眸色冷厲。
言舒心頭一暖,伸手扯了扯顧深的衣袖,“舅舅,我沒事,我可不是能吃虧的人。”
顧深進來時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保安,而自己的外甥女並沒有受傷。
心裡那顆大石頭也就落下了。
而言舒可不管言父什麼臉色,拿着東西,帶着人直接走了。
顧家。
“舒兒,你那個混賬爸沒有爲難你吧。”
“還有你近期怎麼瘦了,是不是都沒有吃好?都要心疼是你姨我了。”
言舒趕緊說道,“小姨,我沒事,也沒有瘦,我每天都吃兩碗飯。”
“還說沒瘦,下巴都尖成這樣了,等下三碗飯,好好補回來 。”顧笙一臉慈愛的說道。
長輩的好意,言舒不好扶去,硬着頭皮點頭。
三碗飯啊,跟養小豬仔有什麼區別。
“對了,東西都拿回來了沒?這可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言自強那個老東西。”顧笙說道。
言舒點頭,“大部分東西我都拿回來。”
“那就好,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把我們都叫上,這次要不是季律師告訴我們,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被欺負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一旁的顧深也點頭。
“舅舅,季律師帶過來的保鏢是你們幫忙找的嗎?”
言舒環顧一週,發現那三個保鏢裡,有兩個就侯在了顧家門口,但那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不知何時就不見了。
顧深點頭,“給你挑的這幾個人都是練過真家子的,這幾個人我就給你,給你當保鏢,這樣我們也能更放心些。”
“你父親不是什麼好東西,吃了這麼大虧,我怕對你怨恨。”
言舒搖頭,“不用啦,舅舅你自己留着,我有自保能力,而且我一個女孩子多不方便啊,去個地方跟幾個保鏢,舅舅你就放心啦,我不會吃虧的。“
顧深不贊同,剛想說什麼,就被顧笙打斷了,“你就聽舒兒,那幾個保鏢你還是自個留着,你要是自己都沒保住,怎麼做舒兒的靠山。”
言舒皺眉,她怎麼感覺自家小姨話裡有話。
她好像漏掉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那舒兒,以後遇到什麼事情記得跟舅舅說,顧家永遠是你的後盾。”顧深沉穩的說道,“對了,我聽說你接手了舒娛缺投資,正好我認識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對娛樂圈感興趣,你們可以見一面。”
聞言,言舒眼前一亮。
雖然她拿回了遺產,但除了銀行卡里五千萬,其他都是些不動產,房產都是母親生前替她們挑選好的,她捨不得賣到。
而《容傾天下》資金還缺一個大口子。
“謝謝舅舅,我想問一下那朋友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去見他。”言舒閃爍着激動的光。
顧深說道,“不急,他今晚就會過來。”
“這麼快?”
這下輪到言舒有些慌亂,她還什麼都沒準備。
企劃書都沒有寫,對方要是覺得她敷衍就不好了。
但自家舅舅讓她放寬心,就算你把企劃書做的賊好,對方未必會看一眼。
他那朋友有點怪。
但同時也讓人很敬畏。
傍晚。
顧家迎來了貴客。
言舒臨時補了一個淡妝,既然要談生意,最起碼的尊重是要有的。
只是言舒沒有想到她舅舅口中的朋友居然這麼年輕。
而且還很帥。
還是禁慾系的帥。
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衣,上面套了一件深棕色馬甲,再加上黑色西裝褲,有一種英倫範。
舉手投足間,更是貴氣十足。
“舒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路成濯。”顧深介紹道。
言舒朝她點頭,“路先生你好。”
路成濯伸出了手,“言小姐你好。”
那手骨節分明,修長落拓,手背上還有一顆小黑痣,額外明顯,又額外賞心悅目。
言舒一瞬間看看癡了。
“咳咳~”一盤的顧深假意咳嗽一下。
終於將言舒的魂拉了回來, 她趕緊虛握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久違路先生大名。”
“哦?言小姐知道我?”
發現抽不回自己手的言舒,還沒想明白這路先生是什麼意思,就猛然聽到對方的疑問。
頓時有些語塞。
那不是職場上的客套話嗎?
“你手很好看。”言舒硬着頭皮轉移話題。
同時用不算尖銳的指甲輕輕劃路成濯手背,示意可以放手了。
路成濯嘴角揚起極淡的弧度,而後鬆開手, 經過言舒身側時,淡淡的嗓音透着一股慵懶,“言小姐的手也很好看。”
言舒盯着自己的手愣了一秒,耳尖泛起點點紅。
禁慾系美男居然也會夸人?
她有點點興奮。
吃完晚飯後,言舒跟路成濯聊起了她們的投資。
“路先生,這部戲很有潛力,我保證只要你投資,絕對不會讓你虧錢。”言舒眸色認真。
路成濯坐在沙發上身姿挺拔,端起茶几上的輩子抿了口,“我不缺錢。”
言舒:???
一句話就把話題聊死了?
言舒繼續端着她溫和的微笑,“但沒有人會嫌錢多呀,錢當然是多多益善。”
“不需要,這輩子夠花了。”
“夠花還不行,要是遇到什麼突發變故,就能體現錢的重要了,所以得多掙錢點不是?”
“也夠了。”
“那你可以多掙點給你家人花!”
“她們一直花我的。”
言舒:“......”你不缺錢那你趟娛樂圈渾水乾嘛!
居然還有人嫌自己錢多的?
害的她白高興一場。
言舒有氣無力的說道,“或者攢給你媳婦兒花。”
“嗯。”
都已經放棄的言舒,猛然一震,她剛纔聽到什麼了!
她眼珠一轉,想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