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天光大亮。
她本能想伸個懶腰,結果發現她的右手施展不開。
她一驚,朝手上看去。
“我艹!”
言舒沒忍住爆出口, “要不要這麼認真,還能不能愉快的談戀愛了。”
她看着被銬住的右手,陷入了人生絕望。
她立即翻找手機,找遍她能活動的所有範圍,都沒有。
肯定又被紀墨霆給收回去了。
言舒想哭了,這丫佔有慾有作祟了。
可是她昨天答應方若彤去見寧洛寒的時候,就跟紀墨霆解釋過了!!她親自哄了好久,說了好多連她都覺得肉麻不已的情話。
結果這丫的前腳說着“只要是阿舒說的,我都相信”。
後腳就將她拷在牀頭,非法囚禁!
不帶這麼玩的。
言舒猛得朝着牀頭呼叫音箱喊去,“我要見紀墨霆!!”
她現在很生氣,明明她還幫了紀墨霆大忙,昨天晚上寧洛寒身上穿着的衣服,她就不信紀墨霆看不出來!
說不定內鬼都已經被抓起來了。
這可是她的功勞啊。
這丫的不感激她就算了,居然還這這樣對她,而且昨天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沒有擋在寧洛寒面前,要跟着他一起死
也沒有說以前那些捅紀墨霆刀子的話,。
紀墨霆憑什麼還這樣對她。
言舒莫名的有些委屈。
一樓大廳。
“這次夫人回來,還以爲她終於想開了,知道家主的好,結果眼睛還不是不好,就那種人跟怎麼能跟家主比?”
“就是,夫人有些不知好歹了。”
“要我說啊,家主也有錯,夫人這麼作,都是家主給慣的!”
其他人一聽,紛紛點頭。
鈴鈴鈴~~
突然大廳的呼叫鈴響起,一傭人立即接起,然後就聽到話筒裡傳來自家夫人怒氣騰騰的聲音,“我要見紀墨霆!!”
傭人連忙恭敬說道,“夫人,家主現在他......有事忙去了。”
“我不管他有什麼事情,我現在要立即見他!”言舒氣的很。
傭人爲難的很,家主昨晚把夫人帶回來後,就拎着那野男人朝後山去了,韓隊長還特意交代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
傭人也不敢去打擾,家主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估計那跟夫人見面的男人,小命難保。
“夫人,家主真的有事情去了,夫人有什麼吩咐告訴我就好了,我一定給夫人辦到。”傭人趕緊說道。
言舒眉頭皺得緊緊的,死死攥着呼叫鈴,“我就要現在見他!他要是不要見我,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言舒幾乎是吼着出聲!
傭人的耳膜都被震了一下,下意識將聽筒放遠了些,等裡面的聲音停了之後,才準備重新貼近耳朵。
只是這時——
“給我。”
身後猛然傳來一道低沉嗓音,傭人身子一抖,連忙將聽筒給身後之人,並恭敬的後退,竟位置讓給出現的紀墨霆。
言舒想好了,紀墨霆要是不出現,她真的要生氣了。
她生氣很恐怖的!
就在她耐心告罄的時候,話筒裡傳來了聲音,“阿舒。”
言舒一僵。
剛纔不是傭人接的電話嗎,怎麼現在成紀墨霆了!
還有既然紀墨霆在,爲什麼傭人要騙她。
“我要見你!”言舒氣勢洶洶的說道,“你立即給我上來!”
片刻後。
臥室門傳來了聲響,言舒下意識下牀,想要去門口,手腕上突然的拽力,讓她想起,她現在被銬着。
被當成犯人!
她看着那手銬,稍微平復的怒火又蹭蹭的上漲。
她發泄似狠狠的用手捶了幾下手銬的鏈子,然後就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那熟悉的氣息。
“阿舒。”
言舒回過頭去,臉上還帶着怒火,只是觸及到紀墨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時,怒火被僵住了。
她的目光下移,然後就被大片的血色所包裹住。
紀墨霆的上衣比干涸的鮮血沾滿。
言舒的眸子巨震,下意識以爲他肩膀上的傷又扯開了,語氣有些急色,“你爲什麼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傷口裂開了,就去找醫生!”
“我死了不正合阿舒的意。”紀墨霆眸子暗沉,透着濃濃的戾氣。
他沒朝言舒走一步,眼底暗色就深一分。
直停到言舒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擒住了言舒的下巴,“阿舒,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開心你妹的!
言舒來火,她明明是關心這貨,結果在他看來,她想他死!
“可是要讓阿舒失望了,我還死不了。”紀墨霆嗓音低沉,像個撒旦的低語。
卻透着張揚的戾氣,彷彿下一刻就會做出毀滅世界的舉動。
言舒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沒忍住用哪隻沒有被銬住的手,一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句從喉嚨擠出來,“我!什!麼!時!候!想!你!死!了!”
紀墨霆鬆開了她的下巴,只用那雙深沉的眸子盯着言舒臉,就好像在看完好的肉,想着從哪裡下口,會更好吃。
“阿舒,不乖。”
言舒努力壓制心裡升騰出 懼意,在心裡自我催眠:他吃軟不吃硬。
唸了三遍。
而後,言舒擡頭,努力擠出溫和的聲音,“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怎麼會想你死,我喜歡你都都還來不及。”
“是嗎?”
幽深的眸光落在言舒身上,帶着不可抵擋的侵略感。
言舒彷彿落在一張網上,而紀墨霆就是那個主宰着她生死的男人。
“那阿舒,爲什麼要跟野男人走?”
言舒氣得想翻白眼,他什麼時候要跟寧洛寒走,她明明就跟紀墨霆這人解釋過了。
“我不是提前給你發消息了嗎,是方若彤約我見面的,我一點都不喜歡寧洛寒,我只是好奇他怎麼瞞過你的視線,進來找我的!而且你明明說過相信我的!”
語氣透着絲絲的委屈。
紀墨霆的眸光動了動,輕輕摩擦着指腹,“ 不喜歡嗎?可是阿舒說過,我要是敢傷害他就從阿舒的屍體上過去。”
額。。。。
這不是年少無知嗎!!
“那是因爲我腦子被驢踢了,所以纔會那樣說的,我現在已經正常,他死在我面前,我都會鼓掌慶祝 。”言舒十分冷靜說道。
紀墨霆垂了垂眼底的殺氣,薄脣勾了勾, “阿舒,說的是真的?”
“真,真的不能在真了!”
“可是他跟你求婚了。”
“我又沒有答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給我求婚肯定是有詐,我就想看看他想幹嘛,我都都讓你等會出來,結果你硬是要出來,我都......唔唔”
話還沒有說完,言舒的下巴又被紀墨霆給捏住了。
“阿舒,單膝跪在阿舒面前,求婚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