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言舒外面情形。
她抱着那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的保險櫃,昏昏欲睡。
頭不停的向下栽去,嘴裡那唸叨着“這破東西”“密碼到底是什麼”
只是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言舒閉上眼睛趴在保險櫃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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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我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夫人。”傭人額頭冒着冷汗,腳打着顫,似乎下一秒就要給人跪下了。
紀墨霆靠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着極致的氣勢,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家主,夫人會不會出了別墅,去.....”
傭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紀墨霆一記目光給鎮住了,嚇得傭人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覺得自己肯定要被趕出紀家了,想到這裡,傭人眼底涌出濃濃的絕望。
她要是沒有了這份工作,她在醫院的丈夫可怎麼辦,住院又到了要交的時候了。
“人還在。”
紀墨霆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說道。
而後從沙發上站起,邁着筆直修長的腿朝 樓上走去。
跪在地上的傭人愣愣看着離去的紀墨霆 ,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逃過一劫。
跟她同行的傭人連忙將人扶起,“家主應該沒生氣,我們再去找吧。”
那傭人練滿點頭,從地上站起來,又投入找人的忙碌之中。
紀墨霆沒回臥室,而是直接走到書房門口,按了指紋走了進去。
“阿舒。”
他淡淡開口,似乎料定言舒就在書房。
只是他說完這句話時, 並沒有任何的迴音,甚至沒有任何的響動。
紀墨霆輕輕摩擦着指腹,深墨色的眸子裡透着暗光,他嗓音低沉,再次說道,“阿舒,自己出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然而依舊沒有聲響。
紀墨霆眉峰微微皺起,冷硬的臉上透着幾分 不耐,而後又變得柔和,就連聲線也柔和了幾度,“阿舒,只要你知錯,我並不罰你。”
可惜,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這種情況導致紀墨霆懷疑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阿舒。”
這一聲透着濃濃的威脅。
可整個書房依舊安靜的一批。
紀墨霆動了,他掃視一眼書房內的佈置後,朝着那張大的辦桌走去,還沒有走到最前面,就看到一隻腳。
一隻穿着兔子拖鞋的腳。
紀墨霆神情鬆了鬆,但聲音嚴厲不少,“阿舒,過來。”
結果對方依舊沒有動靜。
紀墨霆眉峰皺得更深,甚至能感受從他身上散發得冷意,他再次擡腳。
剛走了一步,突然就聽到一聲呼嚕聲。
紀墨霆神情僵了一下,不過很久恢復正常,大步走了過去,彎腰一看。
果然就看到言舒抱着保險櫃睡得正香。
紀墨霆的臉上微不可查出現了點點笑意,不過很久就被冷硬的代替。
只是動作額外輕柔,小心翼翼的將言舒從辦公桌底下抱出來。
然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懷裡的人死死的抱着那個保險櫃,明明閉着眼睛,但是放在保險櫃上的力度卻不少。
“乖,放手。”紀墨霆低沉的嗓音在言舒耳邊響起。
但對方聽到這句話抱得更緊了。
紀墨霆目光掠過保險櫃,然後落在言舒那張睡顏上,而後直接將人帶櫃抱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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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舒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堪稱噩夢。
I夢中的她大着肚子,鮮紅的血液從她腿見流出,她臉色蒼白,不停呼喚着紀墨霆的聲音。
但是那個房間早就被紀墨霆換上了特殊的鎖,除了紀墨霆誰也打不開。
“我的孩子。”她努力捂着肚子,朝門口爬過去,臉上一片血淚,“開門,紀墨霆你給我開開門。”
她艱辛的爬到門口,但血一直沒有止住,她彷彿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要消失,眼角淚水不停的流。
她用雙手出捶打着門。
直到門被打開,她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這一次她看到了紀墨霆臉上慌亂跟顫抖。
“阿舒!”
這是一句聲嘶力竭的嗓音。
而言舒流血過多,徹底昏了過去。
下一秒。
場景轉換到了醫院。
夢中的自己從醫院醒來,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卻發現原本隆起的肚子,此時已是平平。
“我的孩子了?我的孩子了? ”
言舒臉色蒼白,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一旁紀墨霆的手腕,神情慌亂。
都沒注意到此刻紀墨霆的神情異常。
突然一隻手擒住了言舒的下巴。
接着一道極其暴虐的聲音響起——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紀墨霆眸子猩紅,手指擒住言舒下巴,“爲什麼要傻殺死我們的孩子?”
“你就如此恨我?恨到連我們連唯一的孩子都要殺了?”
言舒的下巴被紀墨霆捏得生疼,卻對他所說的話,一個字都沒聽懂。
她努力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孩子沒了?”
隨着她聲音的落下,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孩子真的沒了。
“哭?”紀墨霆鬆開她的下巴,摸着眼角,“阿舒你就這麼殘忍,殘忍的殺了我們的孩子,還開心的落淚?”
言舒手摸着的自己,感受着那個被她孕育了幾個月的小生命就這樣離開了。
她的心好像在這一刻被挖走了一大塊。
“說話,你給我說話!”紀墨霆眸子猩紅,死死的盯着言舒,身上散發着極爲冷冽又悲痛的氣息
言舒被眼淚浸泡的眼睛,看向紀墨霆,“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
“我沒有殺他。”
紀墨霆笑了,那低低的笑聲卻藏着透出來的悲痛跟絕望。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丟在言舒的懷裡,“你吃這個會不知道這個是墮胎藥?
阿舒,你爲了離開我連孩子都用來利用是嗎?”
言舒瞳孔瞪大,難以置信的握着那個藥瓶,這明明是若彤給她的安神藥。
她近期睡眠不好,所以她特意送給她安神的。
怎麼可能是墮胎藥?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她沒有欺騙我,她說話會幫我的.....”言舒握着藥瓶喃喃道。
紀墨霆眸底瘋狂一片,“阿舒,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死都只能死在我旁邊。”
說完後就離開。
而言舒握着那個藥瓶,像陷入了魔障,“若彤爲什麼要騙我,不會的,這肯定有什麼誤會,她要去找她,她要她說清楚。”
她掀開被子,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不顧身體的虛弱,朝着門口走去,沒走一步,就如同針扎一般的疼。
但是她顧不上了。
她一定要問清楚。
只是她走到門口,就被紀墨霆的人給攔住了。
“讓開,你們給我讓我,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方若彤,你們聽到沒有!”
“夫人,沒有家主的命令,你不能離開。”
“滾,你們給我哦滾!”
言舒不顧一切想要衝出去,然後並沒用。
直到剛離開不久的紀墨霆再次出現在言舒面前,“阿舒,你就這麼想要逃嗎?”
言舒死死抓着紀墨霆的胳膊,“紀墨霆,我求你了,你讓我見方若彤一眼好不好,就見一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逃,你讓我見她一眼,我求你了.....”
然而她的哀求在紀墨霆看來,不過是想要不惜一切逃離而已。
在她心中,他們的孩子都比不上她的所謂的自由。
紀墨霆眼底暴虐瘋長,。
然後直接強勢將言舒帶回了病房,叫來了醫重新輸液。
但是言舒一點都不配合,不停的掙扎。
最後不得不打上了鎮靜劑。
畫面再次一轉。
紀墨霆背對着言舒,“阿舒,我成全你,我放你走。”
“你自由了。”
呆坐在牀上的言舒,露出了難以置信,她面容憔悴,身材消瘦。
自從上次流產一事後,她就把自己徹底封閉自我,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而紀墨霆突然忙了起來,兩人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已經很少碰面了。
只是言舒怎麼也沒有想到,紀墨霆突然願意放了自己。
自從孩子沒有之後,她早就沒有逃跑 的心思了, 她的心缺了一塊,只有呆在這裡,她才能爲自己贖罪。
“紀墨霆,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