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讓我鑽狗洞??!”
路成蹊看着被言舒扒拉出來的狗洞,陷入了人生懷疑。
她可是有着娛樂圈“最美花瓶”之稱的人啊。
怎麼能做這麼掉逼格的事情了?
“這不是情況特殊嗎?”言舒說道,“你看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說不定馬上就人追過來了,那我們就逃不掉了。”
她也不想鑽狗洞啊。
可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洞口還是她上輩子無意間發現的。
但那時她已經跟紀墨霆處於一種水深火熱的狀態,她的活動範圍已經縮小到臥室。
以至於她一直沒有機會利用這個洞口逃出去。
但這輩子可以用上了。
“而且這說不定不是狗洞,只是恰好漏了一個口子。”言舒繼續說道,“這別墅根本就沒有喲養過狗,所以你放心,這洞口肯定是乾乾淨淨的。”
路成蹊神情依舊一言難盡。
“真的,沒時間墨跡了,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言舒說完,就用手將旁邊的草都拔掉,將這個洞口儘量弄得更大一些。
而後躍躍欲試的樣子。
路成蹊臉色驚恐,“你真的要爬這個狗洞啊。”
言舒點頭,“再拖下去,紀墨霆就要回來,我都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了,我懷疑他要來了。”
“不是吧,你還能感受到那魔頭的氣息?”路成蹊一臉驚奇,“那你知道他現在到哪裡來了嗎?”
言舒:“......”
她又沒有千里眼。
不過她真的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而且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紀墨霆的氣息。
離她不遠。
“我先爬出去,你再好好想想吧。”
言舒說完,當即顧不上地上的髒,直接從洞口鑽去。
好在她瘦。
能過去。
路成蹊看着言舒真的鑽了過去,內心無比糾結。
難道我真的要鑽狗洞?
然而已經沒時間給她思考了,因爲後面傳來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有很多人。
而且她看到手電筒的光朝這裡照過來了。
路成蹊咬牙,先對着牆壁那頭說道,“舒舒啊,等下我頭過去了,記得拉我一把。”
但是她說完後,沒有聽到迴應。
路成蹊閃過一抹疑惑,不過也來不及思考了,咬着牙閉着眼朝洞口鑽去。
然而她剛將頭鑽出去,發現她肩被卡住了。
霧草!
“舒舒啊,幫幫我,拉我一把。”
路成蹊穿的衣服類似於夜行衣,衣服的肩膀上有個堅硬的徽牌,就是這個徽牌將她卡主了。
她努力將手解放出來,伸手讓言舒拉她。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好幾雙眼睛盯着她。
“靠!”她沒忍住的爆出粗口。
目光落在被紀墨霆擒住下巴的言舒身上。
難道沒有得到迴應,原來是被抓了。
“真沒想到路小姐,還有喜歡爬狗洞的愛好,不知被你粉絲知道了,會不會對你更加喜歡。”紀墨霆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冷漠至極。
眸中的寒光如一把把刀刃射向路成蹊。
路成蹊咬牙切齒,“你敢!”
紀墨霆冷笑一聲,透着濃濃寒意。
立即有人上前拿着手機對着路成蹊這副模樣,咔咔咔的拍了無數張照片。
路成蹊連忙捂着臉,怒氣衝衝吼道,“紀魔頭,你給我住手!”
言舒也想要拍掉紀墨霆禁錮她下巴的手,但是被他一個眼神給震的不敢說話了。
她想哭。
爲什麼紀墨霆會守在這裡。
這個洞口紀墨霆怎麼會知道。
而且還算準了她會這種鑽出來。
這也太不科學了。
“既然她這麼喜歡爬狗洞,你們這裡好好看着,讓她多體驗一把。”紀墨霆冷冷的開口。
而後將目光看向懷裡的言舒。
嚇得言舒心肝一顫。
“阿舒,你不乖。”
他的嗓音低沉,但是透着濃濃的危險。
接着將人攔腰抱起。
“少主,你的.....”
看到他的動作,一個暗衛驚呼,似乎想要上前將人接過來。
被紀墨霆一個眼神給震退了。
“紀魔頭,你放開我,也放開舒舒,舒舒她不喜歡你,你這是囚禁,你這個死變態.....”
路成蹊話還沒有說完,咔咔咔聲再次響起。
以及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
“路小姐,我已經開了錄像了,如果你出言不遜的,我就給你開直播,我相信很多人會對你現在的姿態很感興趣。”
聞言,路成蹊氣的臉色發白,但是卻不敢再罵了。
只能在心裡狠狠的咒罵,用這世界上最狠毒的話語詛咒他!
讓他一輩子也得不到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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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言舒被丟在了大牀上,但屋裡沒開燈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紀墨霆整個人籠罩了過來。
“阿舒,爲什麼不聽話?”
他的眸子一片猩紅,神情像個狂暴的兇獸。
言舒本能恐懼,想要逃,卻被他緊緊禁錮在身下,動憚不得。
她甚至聞到了濃重血腥味,彷彿要被眼前這個人撕裂,拆吞入腹。
“紀墨霆,你.....你冷靜點,我.....”
“阿舒,我冷靜不了。”紀墨霆猩紅的眸子盯着她,像看一個不乖的獵物,“爲什麼要逃.......”
言舒咬着牙,他居然好意思她爲什麼要逃。
她內心升騰的憤怒漸漸壓下一部分恐懼。
“因爲你不讓我見阿徹,紀墨霆爲什麼你總是這麼霸道強勢,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言舒撇開他的目光說道。
突然。
紀墨霆的逼近,他的溫熱的鼻息噴在言舒下巴處,微微發癢。
“爲什麼要見其他人,阿舒有我就夠了。”
言舒被這句話氣笑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紀墨霆用力推開了,“但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紀墨霆,我討厭你!”
言舒憤怒的吼道,都沒有注意到她推開紀墨霆時,那個在她眼中強大無比,偏執霸道的男人,發出了脆弱的悶吭聲。
而空氣的血腥味更重了。
屋裡沒有看燈,言舒都詫異她居然真的推開了紀墨霆。
只是爲什麼她手上有種很黏膩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粘液沾在掌心。
“阿舒,我給你機會,收回剛纔那句話。”紀墨霆隱沒在黑暗中,明明是跪立在牀頭,但那通身的氣勢,宛如帝王。
言舒顧不上手上粘液,看向紀墨霆,眸子都是反抗,“我不收回!我就是討厭你,我還恨......”
“你”字還沒有說完。
她就被人撲倒。
緊接着帶着野獸般啃咬的力度,朝着她的脣襲來。
她瞳孔睜大。
而從窗外透進來的昏暗光線,映照在紀墨霆的後背上。
言舒看到了成片成片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