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女的嘴硬,什麼都不肯交代。”
一旁的羅淮見紀墨霆進來,連忙稟告道。
要不是顧忌到這女的是夫人的朋友,他早就用酷刑撬開這人的嘴了。
紀墨霆掃了一眼方若彤,眸色極深,透着一股子狠絕,他一步一步朝着方若彤走了過去。
身上的氣勢極爲壓迫。
儘管知道紀墨霆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被這樣的氣勢壓着,依舊讓方若彤心生膽寒。
“我要見阿舒!”
她對着紀墨霆吼道。
紀墨霆薄脣微勾,像來自地獄的彎刀,讓人瞬間毛骨悚然,“你也配見我的阿舒。”
方若彤壓下眼底的驚恐,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我告訴你,我是阿舒最在意的,你要是對我做什麼,阿舒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紀墨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瞥了羅淮一眼。
羅淮秒懂,眼神中透着興奮。
方若彤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因爲她看到羅淮拿着被火烤紅的鐵烙走了過來。
從上面散發着灼熱的氣息。
方若彤有一瞬間的蒼白。
“紀墨霆,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敢這樣對我,阿舒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舒,不會知道。”
紀墨霆的聲音沒有情感,眼神冰冷。
這樣的紀墨霆,放方若彤徹底慌了,因爲那鐵烙靠近她的臉。
似乎下一秒就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
羅淮冷漠聲音響起,“誰,誰知道你來的?”
“根本就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讓阿舒幸福而已,阿舒喜歡的洛寒,她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只是想幫她而已,我並沒有做什麼,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羅淮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都到這個地步了,這女的居然還嘴硬,當他們都是眼瞎嗎,那寧什麼東西的,身上穿着可是他們暗衛的衣服。
他們暗衛裡面居然出了內鬼。
想到這裡,羅淮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同時方若彤這女的,產生了警惕,他之前一直以爲這女的不過是夫人的一個朋友,沒想到居然能夠收買暗衛,那她身份可就不簡單了。
說不定夫人都是被她矇騙的。
想到這裡,羅淮的目光更加冷,“交出背後之人,或許我們家主還會繞你一命,你要是不說,你這張漂亮臉蛋可就要毀,聽說你還是一個明星.....”
方若彤看着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的紀墨霆,越發恐慌起來。
怎麼會這樣,以往紀墨霆根本就不敢動她,只要言舒那個蠢女人活着一天,紀墨霆就不敢動她。
現在怎麼會這樣?
難道言舒那蠢女人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方若彤突然想到昨晚 事情,明明安排的很縝密,爲什麼紀墨霆會臨時回來了。
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明明那個人都出手了,按理說紀墨霆不可能不上鉤。
難不成她們內部也有內鬼。
一瞬間,方若彤腦海裡上過萬千思緒。
“動手。”
紀墨霆冷漠的聲音響起。
方若彤瞳孔瞪大,看着鐵烙靠近,連忙大聲喊道,“紀墨霆,我用阿舒秘密跟你交換!”
紀墨霆沒吭聲,羅淮的動作就沒有停。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阿舒爲什麼這麼討厭你嗎!”
“停。”
羅淮的動作停下來了。
紀墨霆從椅子上站起,俯視着方若彤,“說。”
方若彤緊張得額頭冒着細汗,看到就要碰到臉上的鐵烙從面前移開,她心神猛然一鬆,氣息不穩,“我要讓他們都退下。”
“你現在是個階下囚,沒資格跟我們家主談條件。”
羅淮皺眉,眼神凌厲。
他知道家主的身手,但是家主有傷,而這個女的一看就不簡單,他不放心讓家主一個人留在這裡。
“紀墨霆,那是關於阿舒的秘密,你真的想讓外人知道?”
方若彤已經冷靜下來,一下子就拿住了紀墨霆的七寸,只要握住言舒這個命脈,她就不相信他不會乖乖就範。
“下去。”紀墨霆淡漠出聲。
羅淮有些急切,“家主,我......”
“下去。”
命令不容抗拒。
羅淮只能退下。
只是他並沒有離開,只是守在門口,耳朵豎起,聽着裡面的動靜。
“你可以說了。”紀墨霆凌厲的眸子看着方若彤。
看來之前是她自己慌了神,紀墨霆的命脈還是言舒。
重新確定這個後,方若彤更加淡定了,“我手疼,你先給我鬆綁,我才告......唔”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她的脖子突然被紀墨霆的大手給遏住,窒息感撲面而來。
方若彤怎麼也沒有想到,紀墨霆會突然對她動手。
她猛然擡眸,就對上了紀墨霆野獸般兇殘的目光,透着濃濃的殺意。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紀墨霆神情狠戾,手只要微微用力,那截細長的脖子就會扭斷,“我耐心有限,懂?”
方若彤因缺氧臉憋得通紅,眼中是毫不掩飾對死亡的恐懼。
她十分艱難的點頭。
想要讓紀墨霆放過他。
紀墨霆薄脣動了動,鬆開了手,“說。”
脖子上的h窒息感一消失,方若彤大口喘着粗氣,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她恐慌。
她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魔鬼。
並不是她拿捏住了言舒,就能拿捏住他。
“還有三秒鐘。”
絕情又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說我說,阿舒討厭是因爲......”
方若彤急忙說道,被綁在椅子後面的手快速轉動着,被繩子磨着的皮肉一片血肉模糊,但是她像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一般,用修長的手指努力 去勾另隻手的衣袖。
裡面似乎藏着什麼東西。
而她方若彤的嘴角不停張合着,但發出的聲音極小。
紀墨霆分眉峰皺起,眼底上過殺意,伸手再次掐住了方若彤的脖子。
然而這次,方若彤眼底沒有任何恐慌跟害怕。
因爲下一秒,紀墨霆手一鬆,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
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而此時方若彤一臉驚慌,對着門喊道,“快來人,他暈倒了,暈倒了......”
羅淮聽到動靜,猛然推開門,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紀墨霆,以及一臉驚慌失措的方若彤。
“不是我,他自己暈倒的,跟我沒關係......”
方若彤被羅淮殺意濃重的眸子看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羅淮急速走了過去,先探了紀墨霆的鼻息,發現有氣,連忙將人帶了出去。
對着門口兩個部下說道,“看住她,任何都不得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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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舒一進病房,就看到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的白念,而旁邊的謝夫人不停說着安慰的話。
但並沒有起到什麼重要。
謝夫人眼尖的看到言舒,連忙將人拉到牀邊,“念兒,言小姐來了。”
“白念,你這樣會悶壞的。”言舒對着牀上的白念說道。
“我太醜了,會嚇到你。”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言舒終於知道她爲什麼將自己門在被子裡了。
她輕柔的安撫道,“沒事的,你臉上的傷會好的,不會留下任何疤,而且我不會被嚇到,我又不是沒見你的樣子。”
白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她這張臉早就被人看了好幾天了。
只是她自己都會被自己嚇到,她們對着她這種臉,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好了,出來吧,我特意趕過來看你,你都見都不願意見我一下嗎?要是這樣,我就走了。”
說完,言舒作勢就要離開。
“不要。”白念猛然掀開被子,緊緊攥着言舒的手腕,“你不要走,陪陪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