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推開她,直接走了進去,看到裡面的場景時,整個人怒火翻涌。
“你們這樣做是在犯法!”
李巧巧本就被那砸門聲嚇的膽戰心驚,這時又觸及到言舒冰冷的眸子,下意識的把沾滿血的手往後縮,“不是我做的。”
言舒快速走了過去,扶起地上滿身是血的白念, “白念你沒事吧。”
“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言舒,我勸你少管閒事!”謝薇啪的一聲又將門給反鎖了,眼神透着狠毒,“別以爲你爬上紀墨霆的牀,就敢來管我的事情。”
“今天沒有我放話,白念就不能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的白念,身子整個人都在顫抖,嘴角煞白,沾滿鮮血的手指拉了拉言舒,“不要管我,放我下來。”
言舒冷冷的看向謝薇,“你這是想要鬧出人命?”
“這人命大的很,就這點傷死不了。”謝薇扣着她鮮豔的指甲,刻薄的嘴角上揚,“ 只要讓我氣消了,我自然就會放過她。”
謝薇,謝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嬌寵長大,養成了她無法無天,囂張狠毒的性子,再加上謝家是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勢力強大,更沒有人敢得罪她。
而白念,父母早逝,靠奶奶撿垃圾供養長大。
金錢和地位上的懸殊,讓白念一進校門就成爲了被她欺壓的對象。
言舒之前沒被紀墨霆囚禁時,還能護着白念,只是沒想到她才走一年,白念就被逼成這樣。
“如果我說非要管了?”言舒輕柔扶着白念,朝門口走去。
謝薇的眸子閃着狠毒的火光,“言舒,你非要跟我作對是吧。”
“讓不讓開。”言舒掏出手機,“你要是非得不讓的話,我不介意打個110,或者說.....你想跟我打一架。”
謝薇死死的咬着牙,還是一旁的李巧巧拉開她,“薇薇,讓她走吧,紀家我們得罪不起.....要是報警鬧大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言舒見對方沒再阻攔,扶着白念離開了。
謝薇盯着言舒離開的背影,露出一抹狠毒,“言舒,你給我等着。”
“薇薇,你說言舒怎麼突然回來了。”李巧巧之前就有些怵言舒,現在感覺更怵了。
那眼神她現在想起都泛冷。
“我那知道!”謝薇現在氣的很,看到白念桌上那一堆東西,直接一手全掃地上。
李巧巧不敢再觸黴頭了。
言舒扶着白念想帶她去醫院,但白念不願意。
“言舒,你送去醫務室就可以了。”
言舒皺眉,“你看起來傷的很嚴重,還是去一趟醫院吧。”
“真的不用,我的身體我知道,都是一些皮外傷。”白念虛弱的朝言舒搖頭。
賴不住她固執的性子,言舒只好將人送往學校的醫務室。
好在醫務室正好有醫生在,幫白念處理了傷口。
只是看到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淤青跟傷疤時,還是難掩震驚,“這些都是謝薇乾的?”
白唸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聞言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對言舒很溫和笑了笑,“謝謝你,言舒。”
言舒胸口發悶,“我之前走的時候,不是讓你換寢室的嗎,爲什麼沒有換?”
“換不了的。”白唸的聲音很低,眼瞼低垂,長睫毛落下一小片陰翳,脆弱的讓人心疼。
她突然知道上輩子她爲什麼會自殺了,應該跟謝薇脫不了關係吧。
言舒輕輕抱着她,“我幫你。”
“不過你先好好休息會兒。”
言舒搬來一個凳子坐在她的牀頭,好在醫務室有病牀可以讓人休息。
而後掏出手機,十分專注的敲手機。
“你......是在報名參加《天籟》?”白念餘光瞥到言舒的手機界面。
言舒點頭,“嗯,覺得很意外?像我這種小廢物也妄想參加這種大型歌唱比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念連忙解釋道,“你要是參加肯定能贏的。”
“這麼相信我?”言舒對她這個回答有些驚訝,“你應該也聽過不少我的傳聞,我可是公認的是小廢物啊。”
“我相信我的感覺。”白念十分認真,“我會給你加油的。”
言舒笑了笑,“那我可不能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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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體教室。
“薇薇,這裡。”
謝薇順着聲音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佔好的位置。
“薇薇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蔣麗將書給了她一本,“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勁爆消息,肯定能讓你開心。”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沒心情聽八卦。”謝薇只要一想到言舒那張臉,就一肚子氣。
蔣麗朝她眨了眨眼,“是關於言舒的。”
謝薇猛然轉頭看向她。
“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蔣麗透着一股子興奮,湊近謝薇,“言舒被紀家趕出來了,而且她還來學校了。”
“你確定她真的是被紀家趕出來了?”謝薇不由的認真了幾分。
蔣麗肯定點頭,“她妹妹親口承認的,還能有假。”
“難怪來學校了.....”謝薇眼底閃過陰狠。
一條被拋棄的狗,居然還跟她叫板。
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她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某人,此時正狂往家裡趕!
言舒本來想等白念處理好傷後,帶着她回宿舍,誰知突然接到家裡電話,是紀墨霆跟言徹打起來了!
她家阿徹怎麼會打人!
一定是紀墨霆那變態又犯病了!
想到以往他殘忍的手段,言舒整個人都不寒而粟。
然而。
本以爲的血腥畫面沒有出現,她就看到兩人一人拽着一隻兔耳朵分庭抗禮。
兩個一米八的大個子中間,揣着一個毛絨絨的流氓兔。
怎麼都覺得有些違和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
言舒走了過去,毫不猶豫的在紀墨霆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兇巴巴道,“放手,誰讓你欺負阿徹的。”
待看到言徹臉上的擦傷時,心疼的不行,“他打的?”
言徹抿着嘴,看紀墨霆的眼神很不友好。
她言舒詫異,她很少在自家弟弟的眼中看到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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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中夾雜着敵視。
像是爲爭奪食物而搏鬥的兇獸。
可他們搶的只是一隻毛絨絨的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