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碰巧路過的聽到動靜了,好奇的扭頭瞅過來,孫從安轉頭瞪回去:“看什麼看!”
對方立馬扭頭,繼續往前走,該幹什麼幹什麼,都是初二的學生,學習忙着呢,沒功夫管別人的閒事。
孫從安收回視線繼續盯着夏晴:“不過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一丁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呢?你這牆角撬的也太執着了吧?”
夏晴脹紅了臉,咬着嘴脣,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頓了頓,反駁道:“你瞎說什麼呢!我就是過來問題來了!”
孫從安冷笑着說:“你們二班沒有學習好的人啊?學年第二可是就在你們班呢!我看你長得也挺漂亮的,怎麼着?在班級裡頭連一個好朋友都沒有啊?還是淨和學習不好的湊一塊玩?”
樊學智在一旁聽了一會兒,聽明白了,在心裡罵了句:臥槽!眉眼間慢慢浮現出懊惱的神色。
孫從安那天把夏晴拿話懟的眼淚汪汪的轉身跑回了班級。
孫從安站在樊學智和何安安的陣地裡,趕跑了樊學智的愛慕者,心裡頭莫名的涌起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滋味。
目送着夏晴一邊抹臉一邊拐進了二班的大門,孫從安轉頭剜了樊學智一眼:“我要是不出來幫着你把這事給解決了,你就等着天天看何安安的冷臉吧!”
樊學智埋頭想着,回答了一句:“謝了啊!”語氣有點低沉,沙啞,帶着恍然大悟之後越來越濃郁的懊惱。
孫從安看了樊學智一眼,趕忙着撇開了視線,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去拉他的手。
孫從安撅嘴哼了一聲:“一句謝謝就完了?等你們合好了,怎麼着也得請我去小市場大吃一頓,對了,還得帶上郝胖子一個!”
“行。”樊學智耷拉下眉眼,有點不知所措:“怎麼辦?”
孫從安注視着他的表情,到底是心軟了,在心裡頭狠狠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解釋唄,有誤會解釋誤會。”
“那她要是不信呢?”樊學智問這句話時,心裡頭跟被人灌了一噸水泥似的,快要沉到底了。
“不信,就不讓她走,按着她,抱着她,想盡一切辦法留下她,
事情沒談明白,解釋清楚,堅決不放手。”孫從安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己心底裡渴望的,從小書裡看到後就牢記於心的法子。
樊學智眯了眯眼睛,沒說話,跟在孫從安身後回了班級。
在學校裡不方便說話,樊學智一直憋着沒提這茬,晚上放學了,兩人揹着書包往外走,出了教學樓,樊學智看了眼校門口密密麻麻放學的人羣,用着沒拎書包的手扯了何安安一下:“我東西落班級了,你陪我回去取一下唄?”
何安安不疑有他,跟着樊學智扭頭往回走,邊走還邊問呢:“什麼東西啊?”
樊學智隨口敷衍:“作業本。”
正是放學的時候,大夥都往外走,他們逆着往裡鑽,沒走兩步呢,路就被堵上了。
樊學智轉回頭,護着何安安跟着往回走。
何安安還挺替他着急的:“要不,咱們站一邊等會?”
樊學智撐着胳膊擋住了身後擁擠的人流:“不用,回去走側走廊那兒。”
何安安想起來了,側走廊那一片都是初一的班級,初一的學生放學早,下了晚自習早沒人了,那人肯定少。
樊學智帶着她避開人羣往側走廊走。
越往裡走,人流越少。
何安安一邊走,一邊轉頭看着一旁班級玻璃裡透出來的黑板報,每個班級設計的都不一樣,有畫花畫草的,有貼照片寫大字報的。
她正伸着腦袋瞅熱鬧呢,突然被樊學智拉着胳膊,拐進了一間初一班級的教室裡。
教室裡早沒人了,空蕩蕩的,班級大門沒鎖上,因爲明天有外校的借初一教室考試。
何安安嚇了一跳,差點沒叫出來,她轉頭看了看班級裡面,因爲是夏天,天黑的晚,所以外面還是隱隱的透着光亮,把教室裡的一切照的挺清楚明朗。
“上這兒來幹嘛啊?”何安安問了句,眼睛看着教室裡面。
桌椅都挪完位置了,桌面上貼着準考號,講臺上面的黑板寫着考場紀律。
樊學智拉着她走到緊挨着牆的位置上,兩人面對面坐好。
窗子外面透進來的光亮,把人臉照的明晃晃的泛着晚霞的米分紅。
“不是取作業本麼?上這兒來幹什麼?”何安安疑惑不解。
樊學智突然伸手一把捉住了何安安的手,握在手裡。
“幹嘛呀?”何安安瞪着樊學智,低聲叫道:“別鬧!”
何安安掙了掙,莫名其妙,拿眼睛瞪人:“放手!”
樊學智手上微微加勁,感覺到她不再掙扎了,這才慢慢鬆開力道,輕輕握着她的手:“安安,我有話想和你說。”
何安安皺眉:“什麼話非得到這兒來說啊?”
“這安靜,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樊學智聲音有點沙啞,一天下來,上火了,火氣從嗓子開始找病。
“談什麼?”何安安最近瞅他不順眼,心裡頭憋着一股氣, 鼓脹着五臟六腑跟着不舒坦。
“你是不是因爲夏晴這幾天總來找我,生氣了?”樊學智被何安安一瞪,頓時慌了手腳,嘴巴不經過大腦,直接禿嚕出來一句。
何安安沉了臉色,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肚子裡的火氣有點要憋不住了,嗷嗷叫着往上涌。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樊學智說這話時特別愧疚,覺得自己沒替何安安守好牆角,自責。
“誰生你的氣了!誰說我因爲夏晴見天的過來找你,生氣了?我纔沒生氣呢,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自己願意給她講題,我有什麼好攔着的?”何安安一連串的說着,嘎不溜脆,滴瀝咔嚓的語速裡,到底是沒控制住,帶出了一股子埋怨,委屈,發酵泛酸的情緒。
樊學智急了,趕忙着辯解:“我真沒往那頭想,她也沒和我表白過,從來就沒提起說她喜歡我,她就是過來問我題,我開始不願意給她講,她就提起買東西那次幫的忙,我就,有點不好意思拒絕她。而且她每次過來找我時,都拿着習題呢,除了做題,我就沒和她說過一句其他的話,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