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買的?”陳雙現在心裡就跟打翻了蜜罐子一樣,這個木頭疙瘩,終於知道浪漫一下了
“喜歡!”
陳雙雀躍的又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奶油放在嘴裡,可擡眸看到男人的眸子時,她嘴上天真爛漫的笑容卻消失了:
“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玫瑰?”
“喜歡啊!”陳雙稍稍一愣,起身這才坐在沙發上拿起玫瑰在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清香:
“你快跟我說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會哄人了呢?”
宋德凱尷尬的一笑:“我哄得又不是別人,是我老婆!”
陳雙沒有看出來什麼,只是勾着男人的脖子使勁搖晃着:
“你怎麼想起來學別人買玫瑰的呀?”
“沒吃過豬肉,還能看不到豬走?”宋德凱揚了揚下巴,順勢一帶把女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緊緊的從身後抱着她纖細不贏一握的腰肢,下巴就抵在女人的頭頂:
“你選一樣!我不知道要給你什麼樣的生日禮物,所以就買了這兩樣!”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陳雙探身又用手指頭挖了一塊奶油塞進嘴裡。
宋德凱身子突然一緊,他徹底感覺自己的猜忌太齷齪的,其實女人什麼都不喜歡,也不是什麼都不喜歡,只是重要的是誰送的。
宋德凱不由得收緊了手臂,似乎一瞬間就想把女人塞進自己的胸膛,他的氣息有些紊亂,就灑在陳雙的髮絲上。
“雙……”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低沉,口裡哈出來的氣流越發的滾燙,陳雙的身子突然一顫,一股電流順着她的脖子裡的熱氣一直蔓延而下:
“雙……可以嗎?”
陳雙沒有回答,只是雙手擡起捧着身後男人的臉,一側腦袋,親了一下他的脣,便再也沒有分開。
“雙……我…只要你…!”
宋德凱眼中露出貪婪和疼惜,好像這個女人是他寧可耗費這一生去爭取,去霸佔,去守護的女人。
他愛她入骨,所有的愛都如同壓抑了很久的硫酸,腐蝕着她的骨頭,又侵蝕着他身體每一根神經。
雄性物種的體內,總是流淌着千古不變的佔有慾,就像雄獅一樣,絕不會讓其他雄獅霸佔自己的領地。
是保護,還是霸道,還是囚禁?
一切都在宣泄着什麼,蛋糕上的燭火還在搖曳,鵝黃色的柔軟光芒圈禁着二人糾纏的模樣,也阻隔了黑暗以外的所有吵雜。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偌大的窗戶內照進來,宋德凱依舊從身後抱着女人。
其實兩人都醒了,只是誰都沒有說話,好像互相彼此相擁而眠的那種溫熱的氣息,只要一開口就會被趕走一樣。
“德凱……幾點了?”陳雙帶着低沉溫柔的聲音問道,聲音還有些懶散,身子轉了過來,卻依舊在男人的懷裡,很懷念曾經的這種感覺。
這種藏在他臂彎裡的安全感,就好像天塌了,只要有他,自己就一定會安然無恙。
想着,陳雙用腦門子蹭了蹭宋德凱胸前的肌腱,往他臂彎裡又鑽進去幾分。
“八點半,你再睡一會兒!”宋德凱的聲音溫柔且低沉,似乎也不想打破這種柔美。
說着,宋德凱的臂彎收緊了,就像是護着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護着。
陳雙心裡十分踏實,似乎忘記了所有,她閉上雙目,在男人的懷裡踏踏實實的睡着。
“雙……”
“嗯!”陳雙輕柔的答應,帶着一絲恬靜懶散的聲音。
“這次,有個秘密任務臨時組建的一個組織,因爲涉及面積太廣,我可能要出國一段時間!”
宋德凱想了許久,本想昨晚上告訴她的,可是,見女人許久沒有如此單純肆無忌憚的笑了,他又忍着沒有說出口。
陳雙伏在他懷裡的身子不着痕跡的一僵,即便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可抱着她的男人感受頗深:
“我已經申請轉業了,因爲職務不同,審批下來得一年!”
男人擡手撫摸着女人如絲綢般瀉下的長髮,溺愛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不捨的把女人的腦袋重新塞入臂彎中。
“嗯!”陳雙的手心裡冒出了細汗,低沉的嗯了一聲。
“這次任務是機密,原則上是連你都不能說的,所以……”
“我懂,即便旁人問起……”陳雙換了個姿勢,目光變得有些渙散繼續呢喃道:
“我說我們離婚了也不會說你出國了!”
宋德凱的身子一陣抽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兩人是冷戰也好,是真的吵架也罷,其實在女人的心裡,她早就對這個男人依賴入骨。
是的,她確實帶着一絲不甘才這麼說的,她也知道男人爲什麼突然身子一僵。
“下個月,如果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已經替歡歡和樂樂安排到了軍幼教處,你放心,那裡都是軍人的後代,不但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你也不用太過操勞了!”
“你……你早就安排了?早就知道要出國,你到現在纔跟我說?”
陳雙擡頭,正好對着男人的下巴,他低垂眼簾看着懷裡的女人:
“嗯,只是在沒有準備好之前,我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
“樂樂……和別人不一樣,那麼小你就把她安排進幼教所,她會自卑的!”
不管夫妻二人的感情再如膠似漆,可一談到孩子,女人的心總會偏離了重點。
陳雙起身,穿上睡袍坐在牀邊背對着男人。
宋德凱看着女人的背影許久,似乎懷裡還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可他還是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我不想讓你太勞累!”
“你偏心!”陳雙突然來了一股無名火,轉身看着已經穿好衣服的男人。
“我……偏心?”宋德凱被說的莫名其妙,他怎麼就偏心了?
“我看你就不捨得打歡歡一下,前幾天你瞧他把樂樂給抓的,一點當哥哥的樣子都沒有,你就從來不捨得打他!”
宋德凱一聽,眉頭挑了挑:“我要是真打,怕是你白受苦生了他!”
陳雙一聽,吸了一口涼氣,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一點都沒多解釋的意思。
陳雙氣的一跺腳,可等宋德凱出了臥室的時候,陳雙又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是的,他一巴掌下去保證歡歡就被他一掌劈死了。
吵了兩句嘴,陳雙終於平靜下來了,似乎這樣她就可以分心了,不會老是想着男人這一走又不知道是多久。
她突然鼻頭一酸,可卻還是竭力的忍住了,她知道,只要她一哭,男人比她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