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適應左手的過程想要和右手一樣靈活,沒那麼容易。
金啓凡是從小練就,就連宋德凱都能雙手持槍,準確無誤。
說明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雙手都能發揮到極致的人呢。
在杜米蘭的手指帶着一股指風就要戳進陳雙的咽喉時,陳雙身子一側,躲了過去。
這讓杜米蘭一點都沒預料到。
可對於陳雙來說,那指力可真的不容小看,一下,直接戳斷喉管的可能性很大。
陳雙本來擒拿手法就是宋德凱教的,也就教了一些防狼術。
她至今都還記得,是因爲傻大彪沒事就找他,惹得宋德凱心裡頭不得勁,當晚上就教了她這簡單的防狼術,什麼踢褲襠之類的……
因爲防狼術很簡單,所以,對於久經爭鬥的杜米蘭來說,根本只是撓癢癢。
可勝,就勝在杜米蘭根本沒想到陳雙會擒拿。
當下順着她點下去的雙指,陳雙一側身避開,擡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往上走,速度極快的扣住了她的胳膊肘,中指一用力,直接摳住了她的麻骨。
當下,整個手臂像是傳電了一樣,麻痹的很,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還是那一招老的不能再老的招數,趁着對手胳膊麻痹,陳雙一轉身,腰一彎,摳着杜米蘭胳膊穴位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把杜米蘭這大塊頭給背了過去。
隨後,重重的甩在地上。
“如果有人在身後呢?”杏花村,陳雙問道。
宋德凱當場就表演了,扣住手腕和胳膊肘的穴位,四兩撥千斤,把他甩到前面來。
陳雙腦子裡迴盪着曾經的回憶,和那幾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防身手法。
面前的杜米蘭真的被摔到了前邊,陳雙怕她反抗,當下膝蓋壓在她胸口,手裡的手胳膊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
胳肢窩是軟肋,陳雙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用腳使勁一踢,杜米蘭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陳雙一愣,是不是過頭了?趕緊關上門,在裡面用插銷插上。
外面的人就進不來了,也代表陳雙出不去了。
被鬆開的杜米蘭痛苦的嚎叫兩聲,冷汗打溼了她的衣服,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陳雙,眸子裡射出來的就像是成千上萬只冷箭:
“你……你會功夫!”
“也就會一點點,不過比你強是強了點!”陳雙很不要臉的說道,她若是不這麼說,自然會佔下風。
看着杜米蘭氣不過恨得想要自殺的那雙眼,一直盯着自己,陳雙怕她時間久了會看出自己其實就會那麼幾招防狼術:
“我還是那句話,你母親在被判決前,跟我交代過,放你一條路,你覺得除此以外,還有其他選擇能夠活下去,你可以隨便選!”
杜米蘭頓時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只是渙散且遊離不定,或許是因爲聽到了母親的原因。
“她都死了……我還要怎麼選?”杜米蘭目光渙散,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就坐在牆角,低垂着眼簾無助的看着某一個地方。
“兩個極端的路給你選,一條是你可以選擇好好活着……”
“那另外一條就是好好死了?”杜米蘭的語調充滿怨恨,可聲音低沉,旁人聽不出來她到底怨恨誰。
“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陳雙糾正道。
杜米蘭突然將渙散的目光聚集了,全都落在陳雙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被別人利用而已?”陳雙蹙眉說道,但是她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至少在那馬大虎去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想說的那樣,帶了很多人來之前離開。
等他發現,其實陳雙果真就帶了靳子良和超子兩個人來了!
“你站住!”陳雙剛打算出門,身後的杜米蘭就叫住。
陳雙拽着門栓的手有些吃緊,她如果再不出去,靳子良和超子一定會拼命。
這一生,商場明爭暗鬥,唯利是圖,知己不多,能爲其賣命的,就更少了,陳雙不想因爲自己迫害了兄弟。
可她一直在假裝淡定,後背的汗水已經浸透了運動服短袖衫,可能顏色淺,所以,汗水沒那麼容易被看出來。
陳雙沒有回頭:
“我既然答應過杜來燕,我一定給你後路,只是……心意是接受還是拒絕全在於你!”
陳雙說完出了門,被門口幾個大漢攔住,陳雙這下可真是沒辦法了。
難道夜市的打手各個都是全身堆滿肌肉的男人嗎?
那胳膊比她的大腿還粗。
“讓她走!”杜米蘭淡淡的說道。
門口的幾個大漢面面相覷,似乎在眉目傳情,畢竟杜米蘭現在和馬大虎之間的關係,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陳雙剛離開這暗房,當下頭皮都在往外冒汗。
她剛纔在和馬大虎說話的時候,特別是說道你不敢動我的時候,他監控主機下的鍵盤抽子裡,有一把匕首
想到這裡,陳雙的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下階梯的時候,陳雙險些一個踉蹌栽下去,胳膊一緊,被人拽住了。
“你很有種,你要是不死,我還真沒有了一點面子!”
陳雙甩開他的手,蒼白的笑容強撐着她後怕的靈魂,還真笑出來了:
“馬大虎,你有本事就跟我明着幹,如果來暗的,我也不會怕你,只可惜,暗着來,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沒那個膽子!”
聲音很平和,可聽的人卻覺得毛骨悚然。
有些見不得天的,有些能見天的,就看你是心情好還是不好了,心情好了,死個痛快,心情不好了玩陰的,到時候死了都沒人敢認你。
沒想到,馬大虎卻笑了,在笑容之後是抽搐的嘴角:
“你很毒呢,很適合我這人的胃口,有意思!”
說着,那馬大虎擡手在陳雙細膩光華的臉上摸了一下,隨後把自己觸碰過陳雙肌膚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表情,十分陶醉,讓陳雙一陣噁心的慌。
說完,馬大虎往前湊了一步,似乎覺得方纔的味道很好似的,眼前的女人成了他秀色可餐的食物。
“子良……”陳雙突然大叫一聲。
陳雙剛從暗房出來沒幾步,擂臺的聚光燈照耀的範圍有限,可是她認定子良在找自己,或許就在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處。
“嫂子!”果然,靳子良的聲音響起,啪的一聲,陳雙的身子後退了兩步。
這倒不是陳雙自己後退的,竟是被馬大虎的右手給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