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拜拜,下回見面,有超級大禮包贈送!”
臨着上車,程安安咀嚼着口香糖,低聲對靳子良說道。
靳子良回頭一看,汗毛都豎起來了,恨不得趕緊撒丫子就爬上車,要不是得等首長上車,他絕對一腳油門下去先逃出妖女的視線範圍再說。
“子良,你在戰場上的表現都是裝的嗎?”
宋德凱一上車,發現靳子良一腳油門下去,這才注意到擋風玻璃外不遠處的假小子。
“戰場上哪能跟這比,這簡直不存在任何破解敵軍戰術的可能性,再說,她一個女人,我總不能打她吧!”
“你不是有槍嗎?嚇唬嚇唬也行啊。”
“……”靳子良尷尬了,可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德凱,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手都快握不住方向盤了:
“報告首長,您多想了,我還在服役期間,絕對嚴格遵守軍紀,絕不會搞對象。”
陳雙坐在副駕座正在發短信給華木,畢竟打電話有點兒不方便。
剛發送成功,就聽到宋德凱難得笑出了聲來:“快了!”
“我不退伍!”靳子良斬釘截鐵的說道,尼瑪,瘋婆子,差點被你害死,等着吧,下回槍口頂在你那絢麗的腦門子上,絕對讓你染個永久性血樣顏色。
……
回到京北,宋德凱把陳雙留在家裡,隨後就去了戒毒所,原本想帶丫頭一起去的,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方便到處走動。
索性,也沒有直接告訴陳雙是去看父親的,畢竟這丫頭孝順,到時候硬要跟着去,宋德凱可是拿她沒辦法的。
況且,他打算十月份要和陳雙辦酒席的事情,必須得父親到場,希望那時候,父親能康復。
誰知道這次,陳雙答應的特別利索,還現場脫了衣服換了睡衣躺在牀上,乖乖的聽話睡覺休息去了。
宋德凱沒有多想,離開後,他纔在路上給並不是很熟的華木打了個電話,他還是想知道陳雙爲什麼會中毒的事情。
誰知道這傢伙膽子挺肥的,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
陳雙赤着腳下牀,從一樓窗戶往外看,發現宋德凱的軍用越野車已經消失了,趕緊給木頭打了個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一座機號碼就打了進來,陳雙只能先接電話。
這個電話是法院打來的,說是經濟糾紛案一審結束後,有人舉報,翻供的證據已經提交給院方,三日內回覆院方開庭時間。
陳雙吸了一口涼氣,腦子嗡了一聲。
木訥的掛了電話,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打給了華木,剛要把這件事告訴木頭,木頭卻先一步說道:
“楚防傑自首了,法院那邊應該已經接到了通知,近期內會二審。”
華木的語氣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這次,他是爲楚防傑難過…………
昨天,他離開醫院後就去了當地派出所,因爲楚防傑是京北人士,很多事宜都依靠聯繫當地公安機關協調處理。
所以進度比較慢。
華木趕到的時候,他們就在拘留室,正打算押送到京北當地接受審理。
按理說,這樣的案子比較特殊,不容許探視的,可楚防傑雖然罪惡滔天,可他終究是自首,所以,他只要點頭願意見華木,警方還是給了他們十分鐘的時間。
隨着鐵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華木的眉心捲起了一抹愁雲,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煙,卻沒有給楚防傑,自顧自上了火:
“我不相信這是你乾的。”
“事實擺在眼前,你又不是警方,也不是偵探,憑什麼不相信?對了,給我一根!”
華木一愣,這丫的有嚴重潔癖,而且不抽菸,他什麼時候學的抽菸?
當下狐疑的丟了一根過去。
楚防傑也不推辭,帶着手銬的手,上了煙點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華木怔怔的看着他,眸子裡映照着他點菸時跳躍的火苗,漸漸地被一種幽怨和糾結的眼神取代:
“你……你是楚防震!”
這個名字被華木咬的很重,因爲,楚防傑因爲有潔癖,不說不抽菸,連指甲都不留,而這人的小拇指留了很長的指甲,絕對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留出來的。
在華木的印象中,讀過農大的楚防震,確實喜歡留小拇指的指甲,因爲他對農業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熱愛。
那小拇指甲是他時常用來勾細小菜種用的,說是在野外時,萬一沒帶工具,這小指甲就比較方便。
眼前的楚防傑吐出了一口煙龍,卻一點都不吃驚。
可華木瘋了,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蜂擁進了腦海,他和楚防傑玩了十幾年了,從小開襠褲的時候就開始在一起玩了:
“楚防傑呢?死的那個是他對不對?”
楚家,還真是被華家看簡單了,一對同胞兄弟,在商場上如諜影鬼魅一樣,卻沒有被外界發現一絲一毫。
“病逝的,你今天來看我,不會一點事兒都沒有吧!”
楚防震岔開話題。
華木背過面去,整理了一番思緒,在加上探監時間悠閒,他只能挑重要的問:
“既然你是楚防震,那你爲什麼勾結別人把陳雙害的那麼慘?”
畢竟他們二人曾經有一段山盟海誓,差點就走入婚姻殿堂的一對。
“她慘?還是我楚家慘?”
楚防震覺得華木這麼說很可笑,不覺得嗎?父親入獄,楚家航運是楚家半個江山,現在母親生不如死,孤兒寡母,多少次家族大會,她們孤兒寡母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就差沒有被踢出族譜了:“我要真的想要趕盡殺絕,就不會讓她只付出身外之物,還留了一棟房子給她,我會讓她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華木笑了,笑了很久:
“楚防震啊楚防震,你知道陳雙當時爲什麼要報復你們楚家嗎?”
“爲了利益,爲了她的野心!”
“錯!”華木真替這個男人可憐:
“是因爲你的死,她以爲你被楚家拋棄,凍死了,她才恨透了楚家,她才費勁心血報復楚家……你知道當時她得知你死了以後,她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她母親也死了,父親現在還在戒毒所,她又是怎麼挺過來的嗎……”
楚防震一愣,手裡的菸頭掉了……他怔怔的看着華木。
是的,華木的眼眶微紅,他從沒見過如此堅強的姑娘,只可惜,幸好沒有跟了你這個瞎眼的東西。
她不是爲了利益?拿自己當墊腳石?她不是野心很大,任楚家爲魚肉?
楚防震的腦子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