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凱在知道後，覺得自己應該來見見她。
畢竟，在後續的計劃中，模特公司也將會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很多單位的廣告，給別的單位，不如給自己能控制的。
“他究竟去了哪裡？”付千在接待室親自給謝凱泡了茶，見謝凱不開口，才問到。
“你還在等着他？”謝凱明知故問。
這事兒，不妥善解決，小舅以後回來，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田莉跟柳東盛拿了結婚證。
而這事兒，也是柳東盛爲了謝凱乾的。
柳東盛離開後，田莉同樣不知道消息，柳東盛乾的事情，是不能說的。
柳東盛離開後，田莉帶着孩子消失了，連謝凱都找不到。
哪怕404的情報能力，也沒用。
田莉本來就是負責這工作的，她要自己想躲，根本就沒人能找到。
謝凱不希望柳東盛回來後沒人照顧，雖然這很自私。
“那是我的事情。”付千眉頭一挑，看着謝凱。
她知道柳東盛這外甥的意見對柳東盛影響有多大，同樣也知道一旦失去了柳旭的支援，她這家全國最大的模特經紀公司結果如何。
柳旭之所以把服裝公司國內廣告代言等給她的公司，因爲這裡面也有柳旭的股份。
付千所持有的股份，幾乎是所有股東中最少的。
“他結婚了。”
“我知道，田莉挺不錯。”付千的反應，讓謝凱有些意外。
一時間，謝凱不知道怎麼說了。
以他原本對付千的瞭解，這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他要回來了，身體狀況很不好……”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沒關係。而且，孩子是我的，我一個人帶着孩子，過得很好。”付千以前的那種柔弱性子變了。
“行，先不說這事兒。說說關於模特公司未來的發展吧。這些年，雖然公司發展的很不錯，但一直都在國內經營，我希望能走出國門……”謝凱並不知道怎麼對付千。
讓他叫付千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舅媽，有些出不了口。
而且付千最開始是爲什麼跟柳東盛，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柳旭反對，付千跟柳東盛會結婚，最後也不會去招惹田莉。
“走出國門？”付千疑惑地看着謝凱，“咱們也培養了不少香江跟南韓的女星啊……”
“我的意思是到這些國家開分公司，這個有考慮過嗎？”謝凱知道，付千很難理解自己的意圖。
他們旗下很多公司要想走出國門，產品就需要有國際明星來代言，尤其是消費產品。
付千雖然經營得不錯，整個模特公司，都是紅旗集團跟謝凱他們的產業支撐起來的，之前跟凱盛的高層做一起的時候，他們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現在隨着任天堂等公司的追趕，國際市場競爭極其激烈。
一直用中國跟香江的模特，已經不行了。
而付千的公司，簽了一些外國模特，歐美的很少。
加上國內的環境等，東方跟西方的審美觀不同，付千竭力在包裝國內的模特，這就導致他們以後更艱難。
“你是準備換人麼？”付千對這結果，早有考慮。
“不，聘請職業經理人，你負責掌控……”
“你小舅的意思？”付千咬牙問謝凱。
謝凱苦笑一聲，柳東盛估計都沒想起這公司了。
“他並不知道這事兒，我們要做成一個跨國公司，另外，公司可以向着影視方向發展……”謝凱說了他的想法。
現在開始培養國際巨星，以後有大用。
要不然，謝凱也不會管這個。
“你做決定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留你一起吃飯了。”付千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讓謝凱除了無奈，什麼都做不到。
他連如何面對付千都不知道，自然有些事情不好談。
模特公司幾個大股東一直都沒管，任由其發展，在衆多公司支撐下，業務不好都不可能。任何人來經營，都不會出任何問題。
付千卻沒有那種國際視野。
這是很要命的事情。
隨着市場的發展變化，競爭將會越來越激烈，總不能一直靠着他們自身的公司去扶持，如同長虹等產品的很多廣告，其實都已經不合適了。
九十年代，國內有很多業務紅火的企業，最終因爲無法在市場上適應，而不得不黯然告別歷史舞臺。
甚至，腦X金，就靠着一句廣告詞，從誕生開始，連續十多年，一直都蟬聯中國保健品單品銷售冠軍。
如果真的論作用，這玩意兒真沒有多強的效果，跟市面上保健品一樣。
廣告的重要性，在腦X金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謝凱知道廣告的重要性，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瘋狂砸錢拿下央視的黃金五秒。
長虹等品牌快速發展，也都是得益於廣告。
未來要發展，不僅是技術研發，生產製造等方面需要跟上，宣傳同樣也重要。
市場競爭太激烈，同類型的產品太多，酒香也怕巷子深。
不宣傳真心不行。
謝凱垂頭喪氣地出來，陳洋很想問，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什麼也沒問出來。
“回去麼？”
“溜達一圈吧，幾年前就來過這邊，可卻從來沒有好好逛過。”謝凱不願意回去。
特區這些年發展速度很快，每次來，都不一樣。
謝凱還真沒有認真看過這座城市。
“這……”陳洋有些猶豫，可想到謝凱出來的那種落寞，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他們這打扮，也沒幾個人認識，誰能想到謝凱會穿着工作服坐在>機車上呢？
在等柳東盛回來的時候，陳洋騎着>機車，帶着謝凱在整個特區溜達。
謝凱並不是爲了見證特區的發展，而是觀察特區的發展，哪怕明知道未來特區那些產業會發展得快，現在他需要了解哪些產業在特區能提供完整的配套，配套技術到什麼程度。
有些產業，謝凱並不知道現在是否這邊能完成配套。
目前紅旗集團的VCD、大哥大，都還沒有推向市場。
特區發展很快，十多年前，還是一個小漁村，可現在，謝凱轉了兩天，都沒有轉完。
柳東盛回來後，直接就從香江回了特區，讓謝凱也沒法繼續轉下去了。
“究竟怎麼回事？眼看就差不多了，只要把技術資料搞到手，航母拖回來就完事兒了，你現在叫停！你知道說服他們有多不容易，時間越長，變數也就越大……”柳東盛見到謝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謝凱看着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甚至已經有不少白頭髮的柳東盛，心臟如同被誰給緊緊地攥着一般，呼吸都有些上不來了。
“小舅，你這身體……”
即使知道柳東盛身體情況不太好，可謝凱也沒想到到了這種程度。
風都能吹倒。
“喝酒喝的，睡毛妹子睡的唄。”羅峰在旁邊悠悠地說到。
這一招，是謝凱提出來的。
雖然是兄弟，孫娟生了謝凱的孩子，從小一直都喜歡孫娟的羅峰，要說沒有一點怨氣，也不可能。
謝凱在這事情上出這樣的損招，是誰都沒想到的。
看看羅峰，再看看柳東盛，謝凱一臉尷尬。
“小舅，現在如果把那航母搞回來，事情將會非常麻煩……”謝凱當即把之前說服汪貴林等人的理由再拿出來告訴柳東盛。
柳東盛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而他確實沒法反駁。
“現在沒有人注意，烏克蘭政府正在跟俄羅斯政府談判這些航母的歸屬，他們希望咱們直接購買那艘已經服役的……”
“你覺得能買麼？”謝凱歎了口氣。
“有什麼不能的？現在這艘航母剛出海訓練，烏克蘭政府肯定不會放手，而且，烏克蘭能提供蘇-33……”
“烏克蘭有製造技術麼？不管怎麼說，如果真的搞了那艘可以服役的航母，你覺得以後我們跟俄羅斯之間還有合作嗎？我們現在跟他們的合作不少，無論是RD-33發動機，還是蘇-27的生產製造技術，以及其他的一些合作……”
以柳東盛的說法，這個搞到的可能性確實比較大，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人手把航母開走。
開走了，也會影響跟俄羅斯之間的合作。
沒有誰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何況，謝凱希望的是國內擁有航母的製造能力，而不只是擁有航母。
隔壁三哥家裡，在二戰後，是整個亞洲購買航母最多的，而且人家很長時間都保持雙航母編隊……
最後，野心勃勃地想要自己製造航母。
然後，他們國產航母維克蘭特號下水了三次，最終都還是停留在船塢，讓船塢都被淤泥給堵住了。
國防技術，是買不來的。
何況，買了還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蘇聯已經名存實亡，等到蘇聯解體後，各加盟國政府把財產分配妥當後，咱們去跟歸屬國相關單位談判，也就容易多了。”謝凱告訴了柳東盛自己的真實的想法。
“我不想繼續待在那邊了。”柳東盛明確地表示了出來。
謝凱看着他這樣子，本來想要讓他再堅持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現在先回來修整一段，如果蘇聯政府宣佈倒閉，那時候很多事情不好做。而且名不正言不順，加上要出黑海，必須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誰能保證土雞不趁火打劫？到時候怎麼辦？”
歷史上，瓦良格從購買到最後通過土耳其海峽的時候，受阻了一年半的時間。
土雞的不要臉，誰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