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還是這麼急切。”謝凱一臉和藹的笑容。
對於穆巴拉，他有着特殊的感情。
這是謝凱宰的第一個肥羊呢，雖然獲得的利潤遠沒有易卜拉欣等肥羊那麼多，終究，穆巴拉成就了今日的404。
“對於你的忽悠，我已經有了免疫力。這一次，如果沒有打動我，並且有着很高性價比的裝備，我想，除了加深一點我們已經不多的友誼，沒有任何好處……”
穆巴拉對謝凱可沒有什麼好態度。
原因嘛，就是隔壁三哥家也有超-7B的生產技術，雖然三哥根本不承認他們從以色列手中獲得的戰機生產線跟技術來源中國。
“將軍，你也知道，三哥家的技術可不是我們賣的……我覺得，你可以先看看這個……”謝凱不想跟穆巴拉談印度人手中的光輝戰機。
三哥的不要臉，誰都知道。
原本他們一直否認這是中國超-7，而是以色列的Lavi獅式戰機。
這事情，就連以色列自己也不好意思表達觀點，一直保持沉默呢。
具體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巴基斯坦有全套的超-7A/B生產技術，自然一眼都能看出隔壁印度人用的所謂自主生產的光輝戰機是誰家的。
哪怕謝凱解釋了無數次，那是以色列人賣的，巴基斯坦可不信。
以色列是從謝凱手中的買的技術跟生產線，然後轉手賣給印度人……
謝凱可不想多在這事情上糾纏，找巴基斯坦人來，那可是爲了那個潛在的大客戶。
當即也不廢話，直接打開了一個DVD播放器，上面插着一個優盤。
顯示屏上，頓時出現了前幾天演習時候藍軍無人機集羣攻擊時候的畫面。
對謝凱沒有好臉色的穆巴拉將軍，瞬間被畫面上出現的無人機羣給吸引，認真觀看，再也不提印度人手中超-7的事情了。
謝凱也不打擾穆巴拉，任由他觀看整個錄像。
無人機的運用，巴基斯坦經驗並不多，但是並不影響穆巴拉了解這玩意兒對戰局的改變。
“你說的大生意，就是這個？”穆巴拉看完後，臉上並沒有謝凱期待的激動，“無人機雖然作用不錯，但是根本沒法跟戰機相比，攻擊力太差了，配套要求也高。”
作爲一名熟悉各種裝備的軍方後勤部長，穆巴拉直接說中了關鍵。
無人機的作用，相對來說比較雞肋，而對配套設施以及資金的需求，就變得高了。
巴基斯坦軍方雖然有錢了，但也不能投入到這些方面。
“這可以有效減少空軍的損失，即使戰機被擊落，也不會危及飛行員生命。同時，戰機飛行員退役後，可以直接遠程遙控操作這些無人機，降低了投入成本，可以有效提升空軍戰鬥力，進一步加強國防立體作戰能力……”
謝凱可不是穆巴拉這樣認爲。
賣裝備嘛，自然要撿優勢的方面來說。
至於需要更多資金，需要更多技術配套啥的，這年頭，只要先進裝備，哪樣不需要更強的配套，不需要更多的資金？
“別扯這些沒用的。反正這種無人機沒法解決光輝超-7給我們帶來的威脅！如果是殲-10，我們可以繼續談，要是殲-10沒得談，那就算了……”穆巴拉纔不會理會謝凱的忽悠。
對無人機，他還真的沒有多少興趣。
殲-10已經獵裝，而且性能啥的比超-7強了不少。
該死的謝扒皮，甚至連超-7甲/乙兩個型號都不願意賣給他們。
如何能讓穆巴拉心中舒服？
這一次來，如果不是爲了殲-10，哪裡會見謝扒皮？
殲-10得到的可能性雖然不大，畢竟那玩意兒不是404開發的，而且屬於中國國內最先進的輕型戰機。可萬一有機會呢？
再說了，即使沒有機會得到殲-10，退一步，得到中國空軍沒列裝部隊的超-7甲跟超-7乙的技術，也是屬於穆巴拉的底線。
超-7A/B跟超-7甲/乙兩種屬於同樣的基礎，只是技術跟設計等方面有着不小的差距，一旦拿到，巴基斯坦方面很容易消化，並且以此爲基礎，開發出更先進的。
他以爲謝凱說的大生意是這個。
哪裡想到謝凱居然說的是無人機？
無論謝凱怎麼說，穆巴拉咬死了只談殲-10，兩人數年之後的再一次見面，自然不歡而散。
“穆巴拉將軍，這事情我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的，我國有規定，我個人雖然支持兄弟國家國防建設，但是也沒法做主……”
面對穆巴拉私下找自己，龍耀華一臉爲難。
殲-10，這是沒可能賣的。
一輩子都不可能。
不爲別的，這將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成爲中國空軍常規裝備的主力。
國防部有過評估，除非殲-10減配到性能至少30%才能不讓國際上推斷出真實性能。
可國內並沒有匹配的相關技術裝備，發動機、氣動佈局、火控雷達等方面，都必須全面改進。
這樣一來，還不如超-7系列的競爭力。
殲-10的綜合性能很強，操控性能也不差，主要得益於有源相控陣雷達、四餘度電傳操控系統、推重比超過10的渦扇-10發動機等關鍵系統的成果。
這是國內目前最高成果，怎麼可能賣出去？
“不要技術，購買成品如何？只要裝備一個殲擊機師的殲-10，就能讓我國防空能力提升至少50%！”穆巴拉根本就不死心。
只要能買到殲-10裝備巴基斯坦空軍，技術什麼的，再慢慢談。
連戰機都買不到，技術什麼的更加沒有可能。
當年中國買蘇-27，不也是先從裝備開始，然後再談技術？
穆巴拉自然不知道謝凱他們跟蘇霍伊方面的談判內容，畢竟最早一批蘇-27都是蘇聯生產，然後轉爲提供零配件中國組裝，最後授權中國生產……
龍耀華苦笑着搖頭，“將軍，我們的產能你是知道的。在殲-10之前，主力戰機都是殲-7跟殲-8這些落後戰機。目前殲-10即使開始馬力，一年產量也不超過60架……”
龍耀華不得不把產能數據降低一半。
如果開足馬力，國內殲-10年產量不會低於200架每年。
可軍方哪裡有那麼多錢？
生產完之後，閒置產能怎麼辦？
所以，到目前爲止，殲-10也只有132廠生產，每年生產的數量在24~30架之間。
解放軍已經習慣了慢慢攢家底，反正又不可能爆發大規模戰爭。
再說了，這樣的速度，一邊裝備一邊改進，要不了多長時間，說不定性能有提升了很多，如何不好？
“那超-7甲/乙這兩種呢？”穆巴拉自然知道對方的說辭。
132廠他最熟悉，如果開足馬力，一年至少能生產上百架殲-10。
當然，這是其他戰機生產任務都停止，所有產能都轉移到殲-10生產上。
龍耀華愣了。
這纔是對方的目的所在。
“這個屬於404開發的產品，他們如果願意賣……”龍耀華直接推給了404。
超-7自用型號，並不是不能賣。
只不過，前幾年是不能賣的。
一方面，超-7甲/乙兩種型號都是殲-10的技術驗證機，不少殲-10的技術都是在這兩種型號上驗證完成，使用成熟纔用到殲-10上面的。
另外一方面，超-7自用型號，除了動力系統，同樣採用了跟殲-10差不多的電傳操作系統、有源相控陣雷達。
穆巴拉自然知道被拒絕了。
接下來，私下找李明山等他們熟悉的負責人，得到的答案同樣如此。
無奈之下，穆巴拉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們幫着說服謝凱同意賣超-7甲/乙兩種型號的生產技術給巴基斯坦，用於巴基斯坦國內的超-7升級。
“超-7A/B兩個型號，使用的火控雷達跟操控系統，也屬於殲-10的基礎呢！”謝凱有些爲難，“無人機這麼先進的東西，他們完全是不識貨！”
對於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當說客，謝凱有些意外。
超-7甲/乙兩種型號，他並不想賣。
尤其是現在都是依託這兩種型號在進行緩慢的改進。
殲-10必須保持優勢才行。
目前的殲-10，跟最早期出現的F-16相比，性能要超越不少，可相對目前改進了好些版本，大幅度提升了性能的F-16BLOCK50，殲-10還有不小的差距。
同樣都是作爲一國空軍低配的主力戰機，謝凱自然不願意讓國外瞭解到真實的殲-10性能情況。
除非讓殲-10裝備上矢量引擎，配備更先進的火控雷達，甚至可以作爲局部戰區的指揮機，才適合賣超-7甲/乙的技術。
“你在擔心什麼？”龍耀華問謝凱，“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即使我們反對，先進的戰機，你依然想各種辦法去賣。”
現在的謝凱，跟原來的謝凱有着太大的差距。
“不是我在擔心，而是這賣出去後，我們國防有着不小的風險。”謝凱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他是擔心美國通過巴基斯坦瞭解到殲-10的真實性能吧？
無論如何限制，巴基斯坦不可能跟美國斷了往來。
“無人機同樣也是如此，爲何能賣？”李明山問謝凱。
謝凱頓時無法回答。
其實，無人機比殲-10能產生的作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