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賬？
江寒臨嘴角勾着笑意，眼裡卻一片冷冽，見發小還在裝傻，他沒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長地擡手拍了拍發小的肩膀。
周彥暉好像明白了什麼，心底咯噔一下，可很快又鎮定下來，從容不迫地道：“等你倆回來啊！來這裡就爲了跟你並肩作戰，你不在我有什麼意思！”
江寒臨點頭，“嗯，好好訓練，在我回來之前，先把本事練好，不然——我怕你死相太難看。”
“……”周彥暉聽着他清冽滲人的語調，脊背後突然劃過一陣顫慄。
這個……現在退出獠牙，會不會被當作逃兵槍斃了？
另一邊，暗影走遠幾步，才語調沉沉地同秦淮牧開口：“周彥暉……你真打算這麼輕易讓他進來了？”
畢竟，相比當初對江寒臨和程錦兮的考覈，周彥暉進來的路太順暢了點，所以暗影心裡疑惑。
秦淮牧淡聲道：“他是空軍重點栽培對象，特級王牌飛行員，我看過他的檔案，的確很優秀。別忘了，空軍有一支神鷹中隊，這可是跟獠牙突擊隊、蛟龍兩棲特戰隊並列的兩支特種部隊，可他拋棄了神鷹中隊，申請加入獠牙——”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秦淮牧回頭看了看暗影，眉眼間有幾分掩不住的得意，“這說明什麼？”
暗影也笑了，“這當然說明，在周彥暉心目中，獠牙比神鷹更……”
都是爲國家效力的勇士們，他們不願說出傷感情的話，但實際上，獠牙的確組建最早，運行最成熟，也已經多次執行作戰任務，出色完成——相比這幾年才成立的神鷹和蛟龍，獠牙是當之無愧的NO.1.
而且，最主要的是，秦淮牧接受周彥暉，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目的。
他知道，國內馬上會進口一批su-27戰鬥機。這可是被稱爲空中眼鏡蛇、空中手術刀的第三代戰機！
新機型回來，肯定會挑選最精銳最王牌的飛行員進行試飛。
秦淮牧心裡有更遠大的報復，想讓獠牙有更精銳的裝備，所以呢——首先，“基礎設施”要搞好。
周彥暉也是走了運，正好這個時候申請加入獠牙，可謂“正中下懷”。
“這次在伊方的營救行動，周彥暉的表現可圈可點，雖然跟我們獠牙的老兵們相比還有一些差距，但他基礎在，訓練起來很快就會見成效。”
暗影點點頭，“這是肯定。空軍訓練原本就很嚴格！”說完停頓了下，暗影還是覺得有點蹊蹺，回頭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其它打算？”
秦淮牧但笑不語，有些話不需要說透，他相信搭檔多年的戰友已經能明白。
果然，暗影獨自琢磨了幾秒，突然一瞪眼，一拍手，“我知道了！”
“行了。”沒等他把話說出來，秦淮牧轉身，臉色從又恢復冰冷，下顎一點那遠處的部下，“該送他們走了，我們也得趕緊回去。”
暗影擡着一根手指頭，興奮又激動，“你野心未免太大了！太大了！”
秦淮牧瞥他一眼，薄脣微抿，銳利強勁的視線盯着那羣部下，落在最纖細窈窕的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