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爲江家的大家長,極有威望和權力,卻偏偏連自己的兒子都掌控不了,那位位高權重的父親,心裡怕也憤懣得很吧!
暗裡幽幽一聲喟嘆,錦兮知道,這父子倆的“恩怨”,怕是很難化解了。
可縱然知道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寬慰,沒有聖母到認爲自己有能力去緩解這種僵局,只是單純地想要她愛的男人心裡不存着那麼多怨恨。
於是,錦兮溫柔緩緩地說:“其實就算你不接受叔叔的安排,你也可以好聲好氣跟他商量的。”
“沒用。”
“是沒用,還是你根本就沒嘗試過?”
“……”男人微微躬着寬挺結實的肩背,不語。
錦兮幫他抹好藥,無意識湊近朝幾個傷口深的地方吹了吹,頓時發現那躬着的腰背倏地緊繃,坐得挺直。
她狡黠地笑了笑,接着說:“我估計你們父子倆脾氣都是一樣的,從來沒有靜下心來好好跟對方說過話。可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是長輩,你做爲兒子,做爲晚輩,就算是發揚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好了,難道不應該先謙恭地跟他示個弱?”
話落,她軟軟地在牀沿坐下,與他斜對面的姿勢,而後棉籤沾了藥膏又去塗抹他眉骨處的傷痕。
兩人呼吸捱得近,動作更是親密,江寒臨忍不住心頭一熱,幽深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張動人小臉,語氣更冷,“你要當說客,想化解我們父子間的矛盾?”
錦兮瞪他,抹好了藥拿下手來,肩膀微微一垂,“我沒這麼自信,只是不想看到你不高興的樣子……而且,傷成這樣,我不心疼啊?”
她話裡微微帶着嬌嗔,眼裡又的的確確含着疼惜,江寒臨當然覺得受用,當即抿了抿脣,沉峻的臉龐緩和了不少。
錦兮見他不反駁了,這才笑了笑繼續寬慰,“說到底是父子,又不是仇人,居然武力相見,這也太誇張了。”
江寒臨倒不覺得有什麼誇張,從小到大,家法伺候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他們父子關係怎麼會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見他還是不說話,錦兮也不再囉嗦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化解也得從長計議,一下子說得太多他肯定反感,沒準兒還影響他倆的感情。
眼眸白了眼,她故作生氣地問:“還有哪裡受傷了?腿呢,屁股呢,有沒有被打?”
江寒臨一聽氣悶,冷聲譏諷,“你還巴不得我全身被打?”
“這不是關心嘛!”
“哼!我看你是不懷好意!”問他的腿跟屁股,難道接下來還要扒他的褲子?
錦兮當然聽懂這話,甚至想到了強行脫他褲子的畫面,當即俏臉粉紅一羞,嘴角彎彎壓都壓不住,“是你自己心術不正,還怪我不懷好意!家長打孩子,不都喜歡揍屁股嗎?我這樣問有什麼問題?”
實在是不敢對上他過於邪魅的眼眸,錦兮故作鎮定地說完,拿起藥膏下牀要走。
可不料,手腕一把被捉了住。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