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請牢記?)吃過早飯,吳立波和師傅趙孟德也沒急着下桌,趙孟德吃過飯看着不急着走的吳立波問道,“小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師傅,平時你來的可沒這麼勤快。無彈出廣告小說?”師傅的話讓吳立波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來一次不方便,每次最多一個月來一次,上個月要考試,也沒來,突然吳立波想起還沒告訴師傅自己考進省中了,以後可以每個星期過來了。
“師傅,你知道我在老家,以前也不方便過來,我都忘了告訴你,我今年考上省三中了,今年開始正式搬過來,這不才把房子收拾完。”
吳立波的話讓趙孟德有些驚喜,在省城住着,他可是知道省三中那可是全省重點中學,全國都能排上號的,自己的小徒弟厲害啊,一個小縣城的孩子能夠靠自己考上省重點中學,付出的努力肯定不少,就着還沒耽誤跟自己學習,看看這大半年的學習進度和手法就知道,這孩子沒少自己努力。
趙孟德高興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我就說小波聰明,怎麼樣,你爸媽是不是樂壞了,有你這麼個聰明的兒子,要是我也樂瘋了,小波,你住哪裡?學校還是親戚家?”
趙孟德的話讓吳立波有些愣住了,慢慢收起笑容,爸媽要是活着怎麼會不高興,可是無論是前世自己考上大學還是今生考進省中爸媽都沒看見,吳立波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憂傷,看着師傅又掛起了微笑,只是吳立波並不知道,自己的微笑在師傅和陳斌的眼裡,有着一絲超越年齡的壓抑與憂傷,陳斌心裡一頓,心裡感覺有些扎扎的,吳立波眼神閃過的憂傷與掛在臉上的苦澀,讓他有種想抹去的衝動,使勁的握了下拳頭,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吳立波沒有說話。
趙孟德看着眼前失去了笑容露出從沒有過的那種淡淡的憂傷心底一動,“小波,你爸媽不高興你考上好學校嗎?”
吳立波低着頭沒有說話,只是無意識的用手指.xzsj8.在飯桌上書寫着什麼,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吳立波,趙孟德知道事情不對勁,自己的小徒弟通過這兩年的接觸,絕對不是一個忸怩的人,要不是實在不好開口,不會不說話,皺着眉頭的陳斌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狠戾,吳立波的無言讓他覺得心裡很煩躁,想知道眼前這個讓自己心裡舒坦的少年怎麼了。
靜寂的空間,無論是趙孟德還是陳斌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吳立波,好一會,吳立波好像想通了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帶着笑對着師傅說道,“師傅,我沒父母,我爸媽前兩年去世了,我也沒有親戚,我是一個人來省城的,在學校旁邊租的房子。”
吳立波的話讓陳斌心底閃過一抹心疼,此時的陳斌覺得心底火燒火燎的難受,眼前的少年,即使臉上帶着笑但眼神中怎麼也壓不住的傷感讓臉上的笑容顯現的那麼的脆弱,這時候的吳立波即使那還有些稚嫩的外表也無法掩蓋內心的滄桑,吳立波自認從來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就是覺得心裡委屈,十幾年的孤獨生活,怎麼也無法壓抑,被親人欺負,被他人歧視,不容社會的性向,一切的一切,讓吳立波有種想哭的感覺。
使勁的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笑着對眼神中帶着震驚與擔心的師傅說道,“沒事,師傅,我習慣了,一個人挺好,真的,你不用擔心,你看我不是活的挺好,挺健康,我爸媽雖然不在了,但我也大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如果忽視吳立波微紅的眼眶,那麼他的話一定會讓人相信,可微紅的眼眶,有些溼潤的眼角都泄露了吳立波內心的悲傷。
吳立波強壓的眼淚趙孟德不是沒看出來,但自己小徒弟兩年來從來沒有提起這件事,如果不是今日恰逢說起搬來省城,這個堅強的孩子還是不會告訴自己,一直以來吳立波對於趙孟德有種亦師亦友的存在,雖然年紀小,但無論是理解力還是舉一反三的能力都讓自己欣喜,在吳立波無意的話語中,許多自己覺得有些難點的東西都被吳立波無意的話語點醒,可今天趙孟德才真實的感覺到,這是個孩子,是個比自己外孫還小9歲的孩子,當別的孩子還在享受父母疼愛的時候,他卻要爲自己的未來獨自努力着,趙孟德站起身體,慢慢的走到吳立波身邊,伸手摸着吳立波的頭,“小波,難受了吧,以後有事跟師傅說,師傅雖然只是個古稀之人,但至少在省城這個地界還沒有師傅辦不成的事,別拿自己當外人,師傅不勸你不傷心,畢竟失去自己的父母,但小波,人啊,這輩子三起三落過到老,沒什麼過不去的砍,以後說不定有天大的幸福等着你,好好學習,好好生活,讓你父母放心,你記得師傅的話,你不是沒家,以後師傅的家就是你的家。”
趙孟德的話讓吳立波強行壓下的眼淚險些流出來,哽咽了一下,趕緊把頭低了下來,點了點頭沒說話,自始至終陳斌一直就那麼直直的繃着身體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吳立波,可沒人知道,陳斌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青筋畢露的緊緊死攥着,從吳立波開始講述,直到吳立波發出的那一聲有些失控的哽咽,都讓陳斌無法忍受,一股又一股針扎的感覺讓陳斌胸口像被火燒着了似的刺疼,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襲上心頭,陳斌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願意看見吳立波眼角的溼潤、不願意聽見吳立波壓抑的哽咽。
好半天,還是趙孟德轉移話題似的問着,“小波,你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什麼事就跟師傅說,師傅肯定能幫你辦到。”
已經慢慢的不斷在平復自己情緒的吳立波仰起臉衝着師傅笑了一下,“師傅,你屋裡那個膠體假人在那裡買的,我着不是想練鍼灸嗎,可我找誰給我當練習對象啊,只能先弄個假的,你告訴我,我也去買一個回家練習。”
趙孟德哈哈笑了,“小子,你在咱這邊買不到,那是小斌他大哥出國給我帶回來的,你也別買了,哪不是兩個嗎,你拿走一個,當師傅送你了。”
吳立波開始聽國外帶回來的,剛有些失望,就被師傅隨後的話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趙孟德,“真的,師傅,你真送我了?”
“啪”趙孟德聽見吳立波的質疑,隨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哎呦,師傅,疼!”吳立波被師傅的一巴掌打的趕緊伸手揉後腦勺,不明白師傅爲什麼打他,邊揉邊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師傅。
只看師傅瞪着眼睛看着他,吳立波想了想自己沒說錯什麼啊,繼續疑惑的看着師傅,“你師傅是小摳?連個破假人都捨不得給自己徒弟。”趙孟德有些吹鬍子瞪眼的看着吳立波質問着。
吳立波看着完全跟外表不相配的有些孩子氣的師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只是那麼一問好吧,根本沒有懷疑的意思,得,白捱打了,別說,師傅的手打人還挺疼。
“師傅啊,我沒懷疑,我那是驚喜,高興,師傅疼我,把自己屋裡的寶貝都給我了。”吳立波說着好話哄着瞪眼睛的師傅。
這邊倆師徒還在扯皮,那邊的陳斌從吳立波露出第一個小小的微笑開始,也在不斷的緩解着自己有些煩躁的情緒,聽着師徒倆的對話,吳立波的要求,讓陳斌心裡一動,決定一會給大哥打電話,而隨後外公的一巴掌,讓陳斌又一次攥緊了拳頭,眉頭還不自知的跳動了一下,吳立波的喊疼,讓他覺得外公肯定使勁了,看看吳立波的小身板,看看外公的大手,又是一陣不知名的感覺。
人家師徒倆說着說着,進屋了,陳斌卻走到了葡萄藤下坐在了竹椅上,陳斌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雖然他一直知道從國外回來,一直沒有從那種警惕的狀態恢復過來,但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想了又想的陳斌,還是沒明白,決定暫時先放下,先找大哥給小不點買膠體假人,要最好的,而且一定要快,三天,最遲三天大哥就要給自己弄回來,想好的陳斌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屋裡的陳斌坐在牀邊,直接拿起電話打往首都,“小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在你外公家待的怎麼樣?傷好沒好。”話筒裡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
陳斌沒有說話,只是聽着,直到大哥不在說話了,纔開口“我要一個膠體假人,要最好的。”陳斌的話讓對面的人楞了一下,“你外公要嗎?上次那兩個壞了?”
而這時陳斌卻在想着吳立波的體型,“要小號的,三天就要。”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靠在身後的牀頭慢慢的想着東西來了直接給小不點送去。
此時的陳旭剛剛放下手裡的電話,想着小五的電話什麼意思,敲了敲桌子,決定先趕緊讓人把東西拿回來在說,不行自己就去一趟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