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請牢記?)或許經過幾年的空間改造,吳立波早就發現很多時候,自己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的會有種一種發自心底的感覺,剛剛走進這個平日讓自己覺得舒服充滿藥香的院子,吳立波就有了自重生後第一次出現的心悸,一種前所未有的的危險臨近的感覺,讓吳立波下意識的繃緊身體,轉頭之際看見坐在院子中葡萄藤下竹椅上的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無彈出廣告文本小說站
雖然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但男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可以形容,“兇”,坐在那裡的男人,無論是面相還是周身圍繞的氣質,怎麼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兇悍,與周圍祥和的氣氛格格不入,而且吳立波心裡隱約覺得男子有股血腥味,但想想現在的年月,估計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不過在吳立波心底還是不斷的拉着警報,離這個男人遠點,再遠點,不知道爲什麼,吳立波的心裡有種自己都覺得詭異的感覺,要是不逃的遠點離的遠點會發生連自己都會無法預料的事情。
倆人就這麼一坐一站,整個空間彷彿都凝固了一樣,吳立波好像遇到危險炸毛了的貓一樣,在逃與不逃之間猶豫着,直到從屋裡走出一個看着六十多歲的老者笑着招呼吳立波,纔打破彷彿被凝固的空間。
“小子,來了不進來站門口乾什麼,趕緊進來,我給你看點好東西。”走出的老者面色紅潤,滿頭的銀髮透着一種健康的光亮,笑容滿面的揮手招呼着吳立波。
當看見自己所熟悉的有着儒雅氣質的師傅,吳立波下意識的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放鬆了繃緊的身體,露出只有面對相熟之人才有的那種帶着小酒窩的笑容,在吳立波轉頭看向老者,悄悄鬆氣露出笑容之際,吳立波沒有看到,坐在竹椅上的男人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光亮,其實早在吳立波剛剛往院子這邊走的時候,男子就聽見那陣輕盈的腳步聲,輕輕的富有節奏感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當吳立波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的時候,男子微微的掃射已經先發現了帶着微笑走進的吳立波。
許多年,當倆夫夫生活很久之後,吳立波曾經問過自己愛人,什麼時候開始準備叨上他的,陳斌只是摸了一下愛人的臉沒有說話,陳斌沒有說第一次在那個種滿草藥的小院裡見到吳立波,他就有種暖暖的感覺,那時的他剛剛從死亡集中營回國,兩年的不曾中斷的死亡訓練,讓陳斌的心冰冷堅硬,而吳立波對着自己姥爺那種露着小小的酒窩好像春暖花開的笑容讓他有種想把笑容藏起獨佔的衝動。
“師傅,我來看你了,你又得到什麼好東西了。”邊笑着說話邊往老者身邊走去的吳立波下意識的繞開了男子的方向,站在屋門口等候的老者姓趙、趙孟德,是吳立波第一次找草藥的時候認識的,吳立波喜歡老人身上儒雅帶着藥香的氣味,而老人則喜歡吳立波身上有着超越年齡的溫和與穩重,通過不斷的接觸交談,倆人越來越投機,直到半年前,老人開口問吳立波是否有興趣跟着他研究中醫,吳立波經過考慮還是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了師傅,他雖然喜歡中醫,但志不在此,怕耽誤師傅傳授別的徒弟,趙孟德笑了,他喜歡的正是吳立波的知道自己要什麼,認真去追求的這個勁,至於以後吳立波是否走中醫這條路,並不重要,正是拜師之後,吳立波帶給趙孟德的驚喜一次比一次重,無論是理解力還是記憶力都讓趙孟德有種衣鉢終於有傳人的感覺,而且在學習鍼灸過程中,趙孟德發現吳立波的手眼心完全可以做三者合一,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惋惜吳立波的志不在此。
“哈哈哈,小子,不知道吧,昨天師傅在一個採參人手裡收到純野參了,年份有七八十年,你說是不是好東西,這東西現在可不好見了,走,跟師傅進去看看。”說完拉着吳立波轉身就要往屋裡去,突然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倆人準備進屋的步伐。
趙孟德一拍頭,笑着對吳立波說道,“忘了忘了,小波,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外孫,陳斌,大頭兵一個,你叫哥吧,反正輩分不差。”說完拉着心底有些抗拒的吳立波往坐着的男子身邊走去。
當兩人走進的時候,一直坐着的男子站了起來,喝,當男子站起時,吳立波發現真高啊,小心的比劃一下,自己172的身高,竟然纔到人家肩膀頭,估計有190了,真的很高很魁梧,看看人家哪身高,在想想自己,吳立波多少有些鬱悶,這兩年,自己基本上就長了兩公分,還以爲自己能比前世176高哪,照現在來看,估計難。
偷偷打量完的吳立波擡起頭掛着客氣的笑容伸出右手對着陳斌說道,“陳大哥好。”客氣疏離的笑容,微微透出一絲拒絕的話語,讓陳斌在心底微微的皺起了眉,低頭看着只到自己肩,顯的有些嬌小的少年,陳斌只是盯着吳立波的臉沒有動,看着自己面前沒動的男人,吳立波挑了下眉,準備收回伸出去的手,突然,發現手收不回來了,原來就在吳立波打算收回手的時候,陳斌握住了吳立波白皙修長的手掌。
吳立波看着完全被包裹住的手掌,心裡有着一些微動,但並沒有說什麼,當準備拿回的時候,卻發現手動不了了,吳立波帶着疑惑看着不動不說話的男人,用眼神詢問着。
“小不點”陳斌突然的開口,讓吳立波瞬間黑了臉。使勁拽出被握住的手,轉身往屋裡走去,邊走心底還不斷的嘀咕着,“以爲誰都像你似的,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哪裡了,自己才16,怎麼就成小不點了,什麼玩意,還解放軍哪,不知道的還以爲那個山裡跑出來的土匪哪。”
趙孟德看着平時溫和沒脾氣的小徒弟,在看看木訥的像個木頭的外孫,突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搖搖頭着這往屋裡走去,而陳斌看着走進屋裡的倆人,又一次慢慢的坐在了身後的竹椅上,回味着剛剛握在自己手掌心裡的那種柔軟的觸感,其實陳斌真的沒別的意思,只是覺的吳立波小小的,看着讓人喜歡,但無論是吳立波還是陳斌此時都沒有察覺出對對方,倆人的態度都與平日不同。
走進屋裡的吳立波慢慢的平復着有些急躁的心情,對跟着進來的師傅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趙孟德只是搖搖頭,沒在提剛剛的話題,拿出要給小徒弟看的野參,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就野參的品相藥效討論起來。
趙孟德跟小徒弟顯擺完新收的野參之後,小心翼翼的收起,轉身帶吳立波進到裡屋開始考查吳立波沒來的這一個多月是否有練習鍼灸術,一個不斷的講解,一個認真吸收,直到門外傳來喊聲,纔打斷倆人一上午的學習。
跟着師傅走出房間的吳立波突然想起,屋外還有一個讓自己覺得討厭的人,腳步頓了一下,放下心底涌上的思緒,繼續跟在師傅身後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裡的小夥計王濤笑着招呼吳立波趙孟德飯好了,吳立波笑着對王濤說着辛苦王哥了,而一直坐在竹椅的陳斌看着從走出房間就沒看自己一眼,還笑容滿面對着王濤的吳立波,又一次在心底皺起了眉頭,只是慢慢的站起來,微微有些跛的跟在吳立波身後往飯廳走着。
其實當陳斌剛剛站起往自己這邊走着的時候,吳立波就有種想回家的衝動,當跟在自己身後,甚至離的有些近的時候,吳立波感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但看着邊走邊不斷比劃的師傅和王濤,吳立波壓下心底莫名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走着。
來到飯廳的幾個人,坐在了平日裡各自的位置,讓吳立波沒有想到的是,陳斌會坐在自己旁邊,身邊隱約的壓迫感,讓吳立波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而陳斌卻覺得身邊小孩身體傳來的藥香,和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氣息讓自己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就放鬆下一直緊繃的神經,自從回來之後,陳斌始終沒有辦法放下一直繃緊的神經,不曾間斷的死亡訓練,讓陳斌隨時隨地都處於一種警惕狀態,即使回到家裡,也無法放下已經習慣的警醒,兩年的訓練,在最後結業對抗中,陳斌雖然腿部受傷,但卻是美、英、法、德、韓、日、中,七國所有隊員中成績最出色的,帶着屬於自己的榮耀回到祖國的陳斌因爲成績,因爲受傷,有了三個月的假期,假期結束後,正是接手籌建中的海陸空突擊隊,簡稱陸戰隊。
強壓着心底的彆扭把飯吃完,吳立波也沒在繼續留在這裡,而是以要買學習用品爲由,快速的離開了讓自己無比彆扭的地方,走的時候還想着,等什麼時候大頭兵走了自己再來,站在院中的陳斌看着連個招呼都沒跟自己打就跑了的吳立波,心裡有着一絲不高興,他不喜歡,不喜歡吳立波對於他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