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請牢記?)離開商場門口的倆人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地下批發市場,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吳立波不喜歡逛街,每次買什麼東西都會事先想好,買完就走,走到地下二層,吳立波直奔一排排的運動服走去,大概走了幾家看了下價格,吳立波做到心裡有數之後,直接走進一家專營運動服飾的店鋪,一套黑一套藍,拿在手裡,直接開始砍價,陳斌站在吳立波身後看着自己小媳婦把價格殺的極低,而店主臉色已經開始變色,眼神中閃過一抹笑,繼續站在那裡看着。?首發--無彈出廣告
當兩套運動服壓倒120元時,吳立波發現店主有在壓價就搶回衣服的意思,趕緊打住,多少也要讓別人賺點,讓店主找了兩套175的號,仔細檢查沒有瑕疵之後,付錢離開,又在旁邊賣運動鞋的地方買了兩雙運動鞋之後,帶着陳斌轉身離開了,吳立波不知道,當他們離開時,賣服裝和賣運動鞋的店主已經決定寧可關門也絕對不做這人的生意,太能砍價了,兩套運動服竟然才賺了5塊錢,連房租都沒回來,氣的店主使勁衝着吳立波離開的方向呸了一口。
重新回到地上的時候,吳立波發現一家放着快節奏音樂的專賣店,大大的“真維斯”三個字,讓吳立波心底一動,抗髒耐磨牛仔褲,吳立波轉身拉了一下陳斌,走進了專賣店,深藍色直筒牛仔褲拿個三條,算計一下,冬天的褲子也不用再買了,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從始至終陳斌一直用不自知的柔和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媳婦,多一分錢都不花,那怕賣衣服的店主拿眼睛挖他也依然如故的砍價,好像沒看見一樣,陳斌沒覺得吳立波丟人,反而覺得自己看到了吳立波的另一面,在別人眼裡或許這算是吝嗇了,可陳斌知道,媳婦是真的爲以後做準備,早晚有一天他們要離開這個城市,那時候,外公是一定要帶着走的,而正如媳婦說的那樣,部隊不可能給沒結婚的自己分房子,坐在車上的時候,陳斌伸手抱了抱吳立波,“我會努力攢錢的。”吳立波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溫柔,其實他帶陳斌來地下大市場,就是想讓陳斌看看,他吳立波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有些吝嗇了,在他的觀念了,錢雖然是花的,但前提是必須在保證自己生活無憂,有車有房有過河錢,你纔可以去追求一些必須的奢侈品,而對於衣服,吳立波認爲舒服就可以,不一定非要牌子貨。
其後的幾天,吳立波、陳斌每天不是去醫院看看劉強夫妻,就是回去陪外公,悠閒平淡的生活讓吳立波覺得很舒服,倆人在一起其實並沒有很多話要說,很多時候,都是吳立波陪外公研究鍼灸中藥或是在劉強那裡陪着逐漸恢復的劉強說些家裡的事,而陳斌靜靜的坐在旁邊看着,而回到自己家裡,吳立波或是看醫書或是練字,而陳斌則陪在身邊看着吳立波做自己的事,直到開學纔算結束這種淡淡的陪伴,吳立波並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再有十天就要離開,每次陳斌看着吳立波的時候,還沒走,思念已然升起,他只想在看一眼,陳斌陪伴在吳立波身邊,看着小媳婦越來越不自知的愜意,很多時候,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看呆了,陳斌越來越發覺,自己媳婦對於自己的吸引力越來越大,倆人之間的牽絆也越來越深,有的時候,媳婦看書看累了,就會靠在自己身上閉眼休息,那時候,看着媳婦清秀的面孔,陳斌覺得自己心很軟很軟,這個人啊,是自己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溫暖。
8月29日,週一,學校正式開學的日子,第一天上午,開完新生迎接大會,發完新書,只是上了兩堂課就放學了,下午讓學生回家準備上學需要的各種文具,走出校門,迎上來接的陳斌,吳立波告訴陳斌自己分到的一班,好像都挺厲害的,聽自己身後的高大偉說,有好幾個都是學特長得過大獎的,吳立波笑稱自己班就自己一個家是外地的,剩下的都是本市的,這次重點班一共四個,今天上午沒看見跟他一個學校出來的同學,也不知道分到那個班了,陳斌看着面帶微笑的吳立波,眼神中閃過一抹光,或許該告訴媳婦了,他最晚四號必須走了,要求他六號報道。
可看着媳婦樂呵呵的樣子,陳斌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路上陳斌的沉默讓吳立波有些奇怪,擡頭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的陳斌,吳立波發現陳斌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緊緊皺着,吳立波收起了笑容,看看馬上到家了,沒在說話,拉起陳斌的手快步往家走去。
開門進屋,拉着陳斌坐在沙發上,吳立波盯住陳斌,“陳斌,你是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跟我說說,我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可以聽可以幫你出主意,陳斌,咱們是一體的,我不希望你有什麼難事不告訴我。”說完,伸手抹平了陳斌緊緊皺着的眉頭。
陳斌看着眼神中帶着擔憂的吳立波,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抱起吳立波,靠在了沙發的靠椅上,“媳婦,我下週日回部隊,要求我六號報道,坐車就要一天一夜,不能再拖了。”陳斌的話讓吳立波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應過來時什麼意思,陳斌不在吭聲,等着吳立波慢慢消化話裡的內容。
好半天,吳立波纔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抱着自己的陳斌,心慢慢的沉了下來,雖然知道倆人會分開,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但吳立波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使勁的想扯出一抹笑,但僵硬的臉頰讓吳立波的笑怎麼也無法露出,陳斌看着傻呆呆的媳婦,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這是媳婦必須經歷的事情,他不能幫着媳婦過這個關,抱着媳婦一動不動,只是等着媳婦一點點的緩神。
直到媳婦努力想要微笑時,陳斌的心疼怎麼也無法壓抑,輕輕的撫摸着媳婦的臉頰,“媳婦,笑不出就別笑了,在我面前,不要僞裝,我不是外人,不需要你勉強自己。”陳斌的話讓吳立波的眼眶有些微紅,使勁的吸了一口氣,抱住陳斌的脖子,“陳斌,我會想你的,你放心,我放假就去看你,你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和外公,我會照顧好外公,你放心走吧,別惦記家裡,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說,那怕我不懂,但是我會聽,記得給我寫信。”吳立波的話讓陳斌覺得心底有些酸酸的,軍人這個職業註定他們不能長相守,獨守的一個人,所承擔的責任與孤單,會讓自己媳婦很辛苦,可他愛這個人啊,他不會放手,那怕是死,也要帶着他一起下地獄。
緊緊的抱住陳斌的吳立波,慢慢的緩解着心底那份還沒分離就升起的思念,他知道,從他選擇陳斌開始,這種情況會不斷出現,他是男人,是爺們,不能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陳斌性子內向,有什麼事不會對別人說,不能讓他離開了還惦記家裡擔心自己和外公,慢慢的吐出心底的那口氣,擡起頭,笑着對陳斌說道,“陳斌,給我裝電話,這樣咱們倆打電話就方便了,還有啊,別因爲給我打電話了,就不給我寫信,信還是要寫的,記住,一個月最少一封信,一個星期至少兩個電話。”
吳立波的笑語,讓陳斌眼神暗了暗,心底的心疼緩緩升起,可陳斌什麼都沒說,笑了一下,抱起吳立波放在地上,幫着把衣服抹了抹,拉起媳婦的手,“走吧。”吳立波楞了一下,隨即笑呵呵的跟在了陳斌後面,還往後使勁,讓陳斌拽着走,看似開着玩笑,但吳立波眼睛裡還來不及眨掉的淚微微泄露了吳立波的那麼難過。
全部注意力都在吳立波身上的陳斌怎麼會看不見,但什麼都沒說,只是配合着,出了家門的倆人,才發現竟然沒吃飯,互相笑了一眼,陳斌帶着吳立波去了一家外表看着乾淨的小店,吃了午飯,午飯過後,邊消食邊往電話站晃悠的倆人,在那裡做了登記,聯繫好裝電話的一切事物,交了費用,定好時間,轉身離開,下午沒事,倆人決定回外公家,畢竟陳斌要走的這個消息還沒有告訴外公一聲。
回去的倆人告訴了外公趙孟德陳斌要走的消息,外公瞬間的沉默讓吳立波有些難受,吳立波能理解外公的沉默,人老了,希望親人能在身邊,而隨即外公釋然的笑,讓吳立波陳斌配合的陪着,半個下午在吳立波刻意的引導下,三個人合夥包了一頓餃子,因爲明天還要上學,吳立波也沒耽擱,吃過飯就離開了,而陳斌送過吳立波之後,也沒停留,直接回家想着還是安慰一下外公,畢竟外公除了自己也沒有親人了,好在以後自己不在家,媳婦多少可以陪伴在身邊,有共同語言的倆人肯定相處的很融洽。
送走陳斌,吳立波想到要離開的陳斌,瞬間消失在空氣中,來到空間,上次已經找過第一部分的吳立波,站在通道旁想了一下,空間到手這幾年,對於第二部分,吳立波並不瞭解,吳立波不是個貪心的人,在他心中,人過於貪婪會折福。
可想到陳斌的職業,吳立波還是決定去一趟第二部分,來到通道口,心裡有些打鼓的吳立波,給自己鼓了鼓勁,邁進了第二部的通道,一陣眩暈之後,當吳立波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目瞪口呆,第二部分好像一個巨大的空中島嶼,根本不是自己以爲的平地,籠罩在霧氣中的懸浮島嶼,整個島嶼在霧氣中顯現的看似好像不大,但特別的精緻,吳立波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眼前正中部位也如第一部分一樣立着一個玉碑,只是顯的小巧了許多,想起第一次的疼痛,吳立波有些膽顫,咬咬牙,還是把手伸到了玉碑上,“轟”的一下,腦海裡彷彿打雷了一樣,轟隆隆直響,隨即迎來的劇痛讓吳立波碰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一層又一層汗水順着吳立波的鬢角不斷的流淌着,沒一會,連身上都完全溼透了,緊緊咬着牙關的吳立波,最終沒有堅持住,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吳立波慢慢睜開雙眼時,發現整個島嶼的霧氣已經完全消散,閉了閉眼睛,當再次睜開是吳立波笑了,爬起來活動了身體,嘿嘿的笑了兩聲,轉身往左側的山洞跑去,對,就是山洞,在這個懸浮島嶼的四周一共圍列着十二個山洞,怎麼形成的不知道,但從有這個島嶼開始,山洞就是存在的,跑進洞口掛着“奇”的篆字山洞,吳立波有目的性的直接跑到最裡面,在黑色的架子上,拿起了擺放在中間的淡紅色小木盒,打開木盒看着靜靜躺在裡面的兩顆一深一淺紫色果子,吳立波哈哈哈的笑了出來,帶着木盒消失在了山洞,重新回到溫泉邊,泡在溫泉裡吳立波臉上帶着欣喜的笑,閉上眼睛消化着盒子裡出現的兩顆果子的信息,“犀果”世間有情人夢寐以求的奇珍異寶,當相愛的兩個人吃下去的時候,無論相隔多遠都會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與身體狀況,而此果天生帶有一種自我修復功能,簡答的說就是人只要不立即斷氣,此果隱藏在體內的果汁會自動修復受損部位,吳立波覺得簡直就是特意爲自己和陳斌準備的。
其後的幾天就在吳立波糾結着怎麼讓陳斌把果子吃下去的時候,一天晚上送走陳斌,吳立波坐在沙發上琢磨着最晚明天一定要給陳斌吃下去了,陳斌再有兩天就要走了,不能再拖,可怎麼說吳立波始終沒想好,已經被這事折磨好幾天的吳立波,站了起來,“笨蛋啊,怎麼說啊!”發泄似的喊完的吳立波覺得心裡舒服了,轉身準備回房間睡覺,突然,吳立波愣住了,陳斌站在門口整帶着笑看他的,轟的一下,吳立波臉紅了,他知道陳斌一定是看到聽到他的喊叫聲,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從來沒這麼丟臉的吳立波磕磕巴巴的說着,“你、你、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陳斌看着這樣的吳立波突然升起一種想要逗弄媳婦的感覺,媳婦臉紅紅的樣子實在太招人喜歡了,“嗯,想你了,就回來了,媳婦啊,你能告訴我你喊什麼嗎?誰是笨蛋?”
吳立波手足無措的站着囔囔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隨即突然擡頭問道,“陳斌,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陪外公嗎?”
陳斌看着頂着大紅臉轉換話題的媳婦,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到媳婦身邊,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摟着吳立波的肩膀,“外公說我後天就走了,讓我多陪陪你。”陳斌的話讓吳立波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足無措與糾結有些多餘,這是自己的愛人,雖然做不到百分百信任,但擡頭看了一眼陳斌,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當着陳斌的面打開,陳斌眼神暗了一下,看着吳立波不說話,吳立波低頭看着盒子裡的果子,拿出深色的遞給了陳斌,陳斌只是看了一眼吳立波直接放進了嘴裡,而吳立波則把淺色的果子放到了自己嘴裡,吳立波還打算感覺一下才、如此神奇的果子會有多麼奇特的味道,可到嘴裡的果子除了一股淡淡的涼意,沒了,彷彿進嘴就化了一樣,只有一股水順着嗓子進了肚子,吳立波眨了眨眼睛,擡頭看了一眼陳斌,“你不想問我這是什麼嗎?”
吳立波的話讓陳斌又是一抹淡淡的笑,只是摸了摸媳婦的頭,什麼都沒說,看着沒有說話的陳斌,吳立波笑了笑,靠在陳斌身上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着此刻的溫馨與被信任的欣喜。
而摟着媳婦的陳斌雖然不知道吃的是什麼,但想起媳婦的消失,他知道肯定是媳婦秘密消失的地方帶出來的東西,東西進肚裡的時候,從腹部升起的一股股熱流陳斌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可看着媳婦眼中不自覺的惶恐與擔憂,陳斌只是選擇了無言的安慰,他知道媳婦能明白來自他的信任。
轉眼間來到了陳斌要走的這天,昨天晚上回外公家的陳斌說好下午來接他,早上起來,吳立波就開始在廚房準備着給陳斌帶着路上吃的東西,煮茶蛋,又翻出保溫桶給陳斌做了晚飯,一樣又一樣的準備着,中午都準備好的吳立波突然想起什麼,站在客廳想了一下,瞬間進入空間,拿出兩個小玉瓶,一個裝了一瓶摻雜了萬能泉水的靈泉水,一個是完全的萬能泉,看了看手裡的兩個玉瓶,吳立波離開了空間,重新把東西攏到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待着。
陳斌是下午4點多的車,攙扶着外公站在站臺的吳立波,看着站在自己和外公面前的陳斌,高大挺直的身軀,一身綠色軍裝襯托的陳斌英氣勃勃,不自覺的,吳立波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陳斌的臉頰,要分開了,下次見面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吳立波知道自己要笑着送陳斌走,即使心裡難過,也不能矯情的露出不捨的情緒。
突然吳立波笑了,使勁掐了陳斌臉頰一下,“記得打電話,寫信,你要是忘記了,我揍你的。”趙孟德看着自己小徒弟帶着淚的調笑,心裡有些難受,苦了小波了。
一聲鳴笛聲,讓吳立波的笑僵了一下,隨即,笑着推了陳斌一把,“走吧,車要開了。”陳斌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媳婦,使勁的抱了一把,衝着外公點點頭,提着包裹,轉身上車了,吳立波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衝着站在窗口的陳斌擺擺手,車開了,吳立波下意識的往前跑了兩步,隨即強迫自己站住了,使勁的揮着手,直到車完全消失,吳立波轉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後師傅兼外公笑了,瞬間滑落的淚讓趙孟德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