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理一大堆,聽着白薇薇耳朵疼。
搞了半天,他居然跟自己來這一招,現在還真的一切都怪她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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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給你當牛做馬洗衣做飯,到外面去隨便找一個下屬都不可能幫你做這麼多的,你現在反倒怪我不聽你的話,男女本來就有隔,雖然那是你的房間,我怎麼能隨隨便便進去呢?”
“幫你疊衣服已經不錯了,你還怪我不把它放到你房間裡面去,再說了,這件毛線披肩,我已經用了三四年了,上面細菌也不少,我很少洗它的,髒兮兮的,你放在枕頭下面幹什麼,怪不得你會重感冒,我說怎麼一個大男人感冒得要死要活的,原來是不講衛生。”
白薇薇嫌棄得不得了地數落,“不是我說,我在你家裡看了一遍,你說你呀,好歹也是個體面人兒,穿着倒是乾淨光燙的,怎麼不愛乾淨啊!”
“鞋子也不洗,襪子也不洗,衣服裡裡外外都不洗,廚房裡面鍋碗瓢盆都不洗,地板也不拖,地上雖然沒什麼垃圾,但是你要拖一拖的呀,桌子也不抹一下。就你這種生活態度啊,你是註定要打光棍一輩子終老的,你知道嗎?”
她不着痕跡地叫潘書峰閉了嘴。
像他這種沒有生活態度,還覺得自己乾淨的老光棍,想來跟她搞曖昧。
滾起走!
高峰儀在一邊聽着,沒有說話,其實,腦袋也脹的疼。
雖然白薇薇是在數落這個潘書峰,可是,一想到她給他當牛做馬,像妻子一樣的在他家裡洗洗拖拖的,他心裡還是不舒服,這是自己媳婦,怎麼跑到別人家裡去做傭人去了?
潘書峰簡直無所胃懼,他聳了聳肩膀,“你不知道我家裡就缺一個女主人嗎?
”
白薇薇搖頭,“我覺得你家裡並不缺一個女主人,就缺一個保姆,你知道嗎?你就該再去請一個保姆回來,你要是請不到我找人幫你請,我給你推薦。
麻煩你找人回家好好把你家裡打掃一遍,你是我的老闆,你搞得這麼邋遢,我也會很沒有面子。”
潘書峰又抖了抖眉毛,漫不經心地道,“男人不就是這樣子的嗎?不修邊幅,只有娶了老婆之後,家裡纔會變得有生活氣息,纔會乾淨有條理起來。”
她這麼大驚小怪幹啥?上次他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家裡煥然一新,外面曬了一排衣服,他都捨不得收了,他覺得他甚至已經聞到了以後跟她生活在一起的味道,她能幫他洗衣做飯,讓他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有氣息起來。
白薇薇鄭重地擺了擺手,“不是男人都這樣,就是你們這種不修邊幅,不愛乾淨的男人才會這樣,我們家峰儀就不這樣,我沒嫁過去的時候,他家裡就有條理的,而且家裡的家務一般都是他做,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很乾淨利落的,人也特別愛乾淨,愛洗澡,身上都是肥皂的香味,何況我爸爸也不是啊,我爸爸也是很愛乾淨的,進門就要換鞋子,勤洗澡刮鬍子,一點兒也不像部隊裡面的大老粗。”
說完白薇薇還驚訝道,“潘總,不是我說,你又不是部隊的,又不是那些大老粗,你是在外面做生意走南闖北的斯文人呀,你怎麼能不愛乾淨呢!”
她這個小女人的一句話,一下子讓潘書峰面紅起來,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他哪有不愛乾淨?他分明一直都是一個很乾淨的人。
“咳咳!沒有,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很愛乾淨的,我乾淨到有潔癖,我對任何事情的要求都是很高的,關於那種清潔的問題,我每天勤換衣物,襪子內褲到裡面的衣服每天都要換,外面衣服沒三天換一次。”
他解釋的這麼具體也不過就是白薇薇那一句話來了個引導。
他連她丈夫和爸爸都不如,或者說在她的眼裡,她的丈夫就要和他爸爸一樣愛乾淨,自己怎麼能不愛乾淨呢!
更何況潘書峰覺得自己被她誤解,他明明就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他幹嘛說自己不愛乾淨?
白薇薇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很愛乾淨,從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的天,你知道嗎?普通人家一年也就能買一兩套新衣裳,你說你買了那麼多新衣服,然後天天換,你看那些襪子堆成的小山坡,還有你那個我就不說了哈,你外面的衣服也是堆了一地,一盆你知道嗎?”
“這麼奢侈,一點也不像過日子的人,你這種人就應該被丟到部隊去特訓一下,知道被子應該疊成豆腐塊,知道自己的衣服要自己洗。”
白薇薇說得高峰已經轉怒爲喜了了,有這麼訓人呢?
還是她自己的上司!
被她像訓小學生一樣睡在一愣一愣。
白薇卻渾然不覺,她覺得自己是爲了這個男人好,看看他把日子過得怎麼樣了,自己統共去看了他兩次,給他做兩頓飯,她敢打賭,在那中間他什麼都沒有吃過。
再這樣下去,他不是病死就是餓死呀。
潘書峰深吸一口氣,他覺得白薇薇爲了這個男人在污衊自己,在故意訓斥自己,他覺得很不平。
白薇薇怎麼可以爲了他這麼對自己?
而且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一副看笑話的態度,他絕對不能在他面前丟臉!
因而他挑起眉毛,瞪着高峰儀。
“哼,你高興什麼?薇薇,她還果然是孩子氣,說的話都是孩子話,你我兩個男人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娶了薇薇這樣賢惠的妻子。”
就在白薇薇以爲他覺悟的時候,他突然來了後招,“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生了病都是她在照顧我,她給我煮的面,讓我想起了我早逝的母親,她甚至都不怕髒,幫我把那一堆內褲給洗了,換成旁人,誰能做到這些?”
短短的一句話,砰的一下擊中了高峰儀的後腦勺。
高峰儀覺得自己五雷轟頂的那種感,覺得像差點背過氣呀!
她幫他把內褲都洗了,這叫什麼事兒?荒唐,簡直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