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軍楚雲向剛三人,就買票回了京都,打擾人家恩愛,那可是要遭雷劈的,他們還是趕緊識相點,滾吧,別等着人趕了。
再說,得了這麼多的丹藥和靈石,他們還是要給家族裡一些的,另外,他們也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利用這些丹藥和靈石,好好提高提高修爲了。
至於趙凱等人,下山分開後,就沒再見了,回沒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待這些人都走後,樑午也退了房,帶着老婆孩子,準備去遊玩一番,周邊都是名山綠水,倒很符合他們這些修行者的脾胃。
前幾天,他們不訂房,也不用交通工具,在一些沒人踏足過的原始森林閒逛。
在這無人的地方,大麥更能放的開,化爲本體,在林中撒歡追逐。
程玉知道,相比着人形,大麥更喜歡自己的本體,只是,生活在都市裡,能以本體出現的機會非常少,也就偶爾進空間的時候,能化做真身。
那是大麥一個人喜歡以本體出現啊,樑午也喜歡好嗎,或者說他們這一族,能化爲獸形的,都喜歡以本體出現。
只是樑午礙於程玉會不喜歡它的本體,不敢以本體出現,怕招來她的厭惡,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的獸形,完美的簡直無懈可擊。
他可還沒忘記,第一次那個的時候,她眼中流露出來的,對他的恐懼和厭惡。
媳婦的審美觀,還沒提高上去,他也沒辦法,只有先培養媳婦的審美感再說吧。
在林中閒逛的時候,程玉也藉此機會,補充一些空間裡所沒有的植物和小動物。
這次收穫最大的,要數在山巔所找到的茶樹,霧雨茶了。
此種茶,在師傅給的書籍裡,是有記載的,這種茶樹生長極其緩慢,十年還不長一寸,茶葉待能採集時,那已經是數百,上千年之後了,這種茶葉是帶有靈氣的,煉製出來的茶葉,就叫雲山霧雨。
因爲此茶樹的稀少,並沒多少人而知。
若不是師傅給的書上記載的有,程玉也只會把它當成,一株普通的樹木。
這株也就一人多高,周圍就這一株,程玉沒有直接連根帶入空間,而是剪了一根枝葉,插到了空間的土裡,澆上了點靈泉水。
看到她小心呵護的樣子,父子兩都不太能理解,他們喜歡喝酒,喜歡吃肉,卻從來不喜歡喝茶。
天色晚了的時候,他們就直接在森林中過夜了。
進到空間裡,程玉讓樑午去畜牧場區裡抓只羊,晚飯準備做烤全羊,大麥想吃都想好幾天了,只是一直沒騰出時間做。
他們來的這個地方,畜牧業比較多,肉的品質也很出名,所以,在餐廳裡,到處都可見烤全羊烤乳豬之類的菜。
在度假村的酒店裡住着的時候,他們倒是吃了一次,味道還可以,可大麥這個胃口被養吊的孩子,說是用空間裡自家養的羊做的話,味道會更好。
程玉心說,不好纔怪,空間養出來的羊能是外面能比的嗎?
孩他爹抓羊,殺羊去了。
程玉去菜地裡,拔了些菜,準備炒兩蔬菜,再做一個湯。
等樑午把羊收拾好後,程玉就把羊串起來,然後放在院子的火上烤,等烤個差不多的時候,再把用蜜蜂調好的調料,塗抹在上面,伴隨着滋滋啦啦的聲音,香氣充滿了整個院子。
大麥和二貓一早就蹲在旁邊,垂涎三尺的等着了。
一進空間就去修煉的小九,也不修煉了,拿個盤子,也在旁邊一眼不眨地等着。
程玉心說,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簡直個個都是吃貨。
羊很大,牛犢那麼大,程玉原本以爲吃不完,沒想到最後吃的是一點不剩,大麥都撐的打飽嗝了,卻還意猶未盡。
吃完,熊孩子就化成本體,爬到了老媽的懷裡,露出腹部,讓老媽給順毛揉肚子。
肚子吃的鼓鼓的,程玉怕他撐着了,揉的時候,儘量地放輕力度,揉舒服了,小傢伙還發出享受的哼唧聲。
樑午在旁邊看的眼都綠了,哼了聲,熊孩子倒是知道享受,他也想讓媳婦給揉肚子,順毛,在他是虎子的時候,這些可都是他的專利。
樑午在心裡想着,他要是也變回本體,讓媳婦給順毛不知道會不會被踢飛。
衡量再三,樑午還是沒有那個膽挑戰,只是恨恨地瞪着,那個搶了他位置的熊孩子。
樑午去拿了個壇酒過來,倒了一杯給媳婦,如此靜好,安詳,媳婦和兒子都在身旁的日子,是他一直嚮往的生活,美好幸福的,讓人有些害怕,這些只不過是短暫一瞬。
“再來一杯。”程玉喝完,把空杯子遞給他。
程玉今天是從未有過的鬆快,有種放下一切負擔的感覺,心中裝有秘密,其實是最累人的,沒坦白的時候,程玉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可真正坦白之後,卻發現,有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樑午的接受能力很強,跟以前並沒有太多變化,也沒有拿異樣的眼光看她。
沒有隔閡,沒有秘密的感覺,真的很好,她無需再用一個又一個的謊去圓前一個謊了。
大麥早已睡着了,樑午問,“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半年後纔去司家。”程玉沒好氣地斜他一眼,“在會所碰到我二哥,我才懷疑我可能跟司家有關,你倒好,上去就把人給打了,簡直就是土匪惡霸。”
“你說對了,我就是土匪惡霸。”樑午喝一口酒,然後堵住程玉的嘴,把酒喂到她的嘴裡。
“你惡不噁心?”程玉推他。
“這有什麼好惡心的?”樑午露出一股邪氣,“親吻的時候,你不是……”
“你能閉嘴嗎?”程玉黑線。
“你全身上下,我那裡沒有品嚐過,有什麼好害羞的。”樑午在她嘴脣上又蹂躪了番。
“兒子還在呢。”
“他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能當着他的面啊,眼看要少兒不宜了,程玉忙推開他,“剛吃完飯,就不能消停會兒嗎?對了,你用的那個黃布條是什麼製作的,倒是挺厲害的。”
“黃布條?!”樑午聽到這裡,氣得咬牙切齒,手掀開衣服,就撫了上去。
程玉渾身一僵,“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是黃的嗎?”
“是黃的,但不是布條。”樑午泄憤地在她身上,使勁揉了一把,那人的手好像帶電似的,揉的她,差點沒呻吟出聲。
“那是什麼?”程玉忙小心翼翼地問。
“那是有我掉的毛煉製出來的。”樑午瞪了她一眼。
“你們神獸還掉毛啊?”程玉問。
“到了掉毛期,自然會掉的。”樑午一副這不廢話的樣子。
“可是大麥就沒有啊。”程玉訝異。
“他還不到時間呢。”樑午說。
程玉在他身上瞄了眼,“你掉了毛,還存起來,是一根一根的存的嗎?你都存在那裡了?那麼長的布條,那待多少根毛才能……”
“還布條?”樑午都快被她給氣死了,“我不一根一根的存,難道還一撮,一撮的存啊,你這是想我掉禿呢?”
想到禿了的上古神獸,程玉的表情頓時變的很古怪。
“不許想。”樑午惡狠狠地威脅。
真是自戀的可以,連想都不許人想,程玉乾咳了聲,“黃布,不是,黃毛在那兒呢,給我看看吧。”
“不是黃布條,也不是黃毛,是麒麟繩。”樑午都快被媳婦氣死了,只見他手一伸,掌心就出現了一小團黃色物體,軟軟的,還散發着亮光。
程玉拿過來,託在掌心,輕如羽毛,毫無重量,捏在掌心,只是一小團,拉開,卻很長。
摸起來更是柔軟光滑,程玉不由震撼,世上無任何一物有這般質地。
“對了,你從那裡拿出來的?”程玉擡頭。
“這是我的本命武器,自然是跟我一體的。”樑午乾咳了聲,“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程玉下意識地說。
“我的本體更好看。”樑午誘惑地說。
程玉一呆,這是要幹嘛?她說好看,就要給她展現了嗎?
程玉忙轉移話題,“你攢的毛,平時都存在那裡了?”
“空間啊。”樑午說。
“空間?”程玉擡頭。
“是啊,我們有自己的空間,而且是與生俱來的。”這人的表情就差沒說,雖然不如你的好,但那可是我們自帶的。
“能種東西?”程玉問。
“不能,只能儲存東西。”樑午說。
“我怎麼沒有?”大麥突然醒了過來。
“對啊,兒子怎麼沒有?”若有的話,程玉不可能不知道。
“你還不到時間呢,武功太弱,等你修煉到一定階段,經歷完第一次天劫,就會有了,一開始很小,隨着你修爲的加深,會慢慢變大的。”樑午說。
“看來我要好好練功了。”大麥頭次露出想好好練功的表情。
“還有啊兒子,以後呢,掉的毛,蛻下的鱗甲,換下的牙齒,都要留起來,這些以後都要用來煉製你的本命武器的,知道嗎?”
樑午循循善誘的囑咐,“等有了空間,就好好地放在空間裡,別亂扔,咱們身上的東西都是很珍貴的,獨一無二,不要像那些不着調的長輩,到處亂扔,不知珍惜。”
程玉聽的滿頭黑線,心說,你自己也不比別人正形到那裡去好嗎?是別人不知珍惜,還是你自戀都還是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