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並沒有想象中的持續的久,很快的鎮子上的刑警已經趕了過來。穩住了羣衆,才發現那一陣的槍聲只不過是放出來的一陣音頻,一個嚇唬人的惡作劇。
而冷沁然卻明白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惡作劇。因爲顯而易見的是當人羣安靜下來的時候她依舊的沒有再找到金一笛跟冷悅冉。
冷沁然坐在酒店古樸的酒臺前,不僅僅是眉頭緊蹙,就連拳頭也一直緊緊的團着。
容劍成已經跟小鎮的民警說了,更是跟着查訪了一下。但是一個晚上過去了依舊沒有找到兩人的蹤跡。
一開始本來刑警們還覺得是小題大做,畢竟槍聲的事情是假的,整個事件指不定只是一羣未成年們搞出來的惡作劇。而金一笛和那個小孩兒指不定就是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現在一個晚上過去了,沒見兩人回覆信息不說,翻遍了整個小鎮也沒有找到。
冷沁然嘆了口氣,要了杯雞尾酒就喝了起來。
雞尾酒是那酒保自行調的,還挺符合女性的味道。不過冷沁然現在可沒有去品位它的想法。
一杯喝下來簡直就緊接着又喝了一杯,其實不是她喝酒買醉,不明白去找。不過她心裡一種直覺,那就是金一笛和冷悅冉現在並不是詭異的失蹤了,而是被抓了。其原因還是因爲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
冷沁然假裝是聽不到容劍成語氣之中的冷然,還帶着些笑容的回答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喝酒呀……”
冷沁然指着容劍成,還向前踉蹌了兩步。
容劍成沒有後退,似乎就等着冷沁然就那樣撲上來一般。
這明顯看的出醉意的冷沁然沒有讓容劍成覺得心軟什麼的,相反他心裡無聲的升起了一陣怒氣:“你現在這樣子到底是幹什麼,人不過就失蹤了那麼一下,至於弄成這個樣子麼?”
冷沁然將容劍成微微扶着自己的手掙開,頗有些激動的說着:“你懂什麼?你一個容家大少,當然什麼也不用管啦。嘿,怎麼會有人敢惹你呢?反正就是柿子挑軟的捏。”
容劍成定然的看着眼前如此尖酸刻薄,完全不想原本的自己的冷沁然,什麼也沒有說。
冷沁然被這樣定然的眼神直視着,酒簡直就醒了一半,本來也只是微醺的她有些愣然,彷彿不明白剛剛的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容劍成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再來一杯。”冷沁然跟酒保說道。
酒保除了這一句英文,其餘冷沁然跟容劍成的交流全都沒聽懂。不過看樣子也知道兩個小夫妻吵了架。
酒保像是過來人的對冷沁然說道:“相互理解。”
僅僅是兩個英文單詞,但是冷沁然確實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做到這一點。她點點頭,又抿了口酒,卻是苦笑道,天啊,她究竟做了什麼。容劍成最討厭的不就是那一層容家大少的光環嗎?現在出了事情,雖然覺得容劍成應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但是明顯容劍成已經爲她做了很多了。一晚上除了自己乾着急,容劍成顯然是跟着警方一起搜救,一晚上連眼都沒合上。
現在她卻說着容劍成不愛聽的話,還擅自的揣測容劍成的心機。實在是有些顯得悲哀了。
冷沁然捂着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其實並不是她已經放棄了。而是冷悅冉即使小,但是他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什麼人能把他跟金一笛一起抓走實在是想不通。或者他也是因爲金一笛在身邊,顧忌着金一笛的安危?
冷沁然也不管這些,反正兩人現在沒回來就證明着人還是被抓走了。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單純發泄似的查找也無疑於大海撈針。
“滴滴滴。”冷沁然的手機短信提示來了。
她有些不甚在意的拿了出來,這樣的傳銷短息多的是,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可能是金一笛報平安的短信。
直道她看清了上面寫的字樣以後,她才瞬間的清醒了過來。
想要你的兒子和朋友,就來拉斯維加斯吧。
落款是神秘的k。
冷沁然不明白這又是惹了誰,不過很顯然的是這充滿着線索的短信終於明白了兩人現在應該還是沒事的。
她驚喜的想要去找容劍成,又有些忐忑於容劍成還在生自己的氣。
也是的,明明每一次出了事情都是容劍成在幫她,做她的主心骨,但是每每她哪一點想不開的時候就會怪罪於容劍成。而那一次又不是容劍成一個人獨自承受呢?
“小姐,”那位酒保看到冷沁然有些着急的模樣,“如果你想去道歉的話,帶上這個吧。”
酒保拿出了一束花朵,那是一束看起來美不勝收的黃玫瑰。黃玫瑰代表珍重祝福、嫉妒失戀、試着去愛、再見、拒絕的愛,爲愛道歉。
他帶着善意的笑容說道:“作爲一對情侶,吵架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放任不管只會讓情緒越鬧越大,拿着這束花去道歉,你這麼美麗,你的先生一定會原諒你的。”
看着冷沁然奇怪的眼神似乎在問他是怎麼變出這束花的,酒保調皮的眨了眨一隻眼睛說道:“我也是有戀人的人啊。”
冷沁然接受了這位還不知道名字但是充滿善意的酒保的黃玫瑰,趕緊就往容劍成那邊跑了。
不是說現在需要容劍成的就想着軟一軟給他道個歉。
只不過冷沁然突然的想到了,這麼多年來的容劍成未她付出這麼多,她也需要給他道個歉了。
爲什麼一直接受的那麼坦然,爲什麼心裡一直不心存感激?
只因爲這好意來的太平常太習慣?
冷沁然覺得這是不對的。
不論關係是多麼親近的人,都必須得心存感激纔對。
等冷沁然興致勃勃的敲開門之後,才發現容劍成正在換衣服。
“抱、抱歉,沒想到你竟然還在換衣服,我這就離開。”
容劍成上半身還赤裸着,如阿波羅般完美的身材就不閃不躲的展現在冷沁然的面前。他看着站在門口抱着一束黃玫瑰,臉上因爲奔跑而顯得有些紅撲撲的冷沁然,看起來秀色可餐的讓人想要直接咬上一口。他也非常果斷的隨着自己的心思做了。
他一手將冷沁然拉進了房間裡,門因此而關上的自動鎖上了。冷沁然的花在容劍成用力的將她往房間裡拽的時候給鬆在了地上。
“啊!我的花!”
“隨他去。”
容劍成將冷沁然又一次的丟在牀上,奇怪的是冷沁然自己都覺得這動作實在是太令人習慣了。
她沒有覺得這動作又多不妥,反而又開始跟容劍成發起了脾氣:“哼,本來想跟你道個歉的,誰知道你把我的花給弄在地上了。既然你這麼不在意,那我還是走掉好了。”
容劍成膝蓋就勢跪在了牀上,兩條腿順勢將冷沁然圈在了自己的範圍之內,他俯下身,低聲說道:“你就屬於我了,這個道歉不應該是更好嗎?”
說着手將冷沁然的下巴擡起,對準那櫻桃色的脣就此吻了上去。
冷沁然看着那雙璀璨星光的黑色眼眸,刷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