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三個月後,美國銀行、‘花’旗銀行和摩根士大通三大行達成一致,同意拿出八百億美元幫助市場走出次貸危機,這項申明大大緩和了次級市場上面的投機者的情緒,市場表現平靜了下來。,[^小^說.網]
周子夜這邊賺取了數不清的財富,但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周子夜這一次擺明陣仗地投資,出乎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預料,一個遲疑沒有跟上,就再也跟不上了。
而在美國那邊,由於法國分支的蓋伊和大衛都對次貸市場的瘋狂沒有多大興趣,他們法國分支在這次的危機中沒有收到任何的‘波’及,不過蓋伊最近的情況一直不好,看樣子是不久於人世了。周子夜不記得蓋伊是什麼去世的,如果知道,他一定會驚訝與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因爲在原本的歷史中,蓋伊應該在六月份就去世了,但是現在他多活了四個多月。
歐洲這裡,只有英國分支在這次的危機中受了一點傷,德國分支雖然有些損失,但是相對於他們的財富來說,根本算不上是受傷。只有美國分支,他們在這一次的危機中受創最嚴重,這也是最讓周子夜開心的。
美國分支由於發展的比較晚,他們沒有掌握到美聯儲裡面的股權,也沒有獲得‘花’旗裡面的股份,他們更多的資本投資在‘波’士頓財團與其他幾家美國的銀行。這其中包括了雷曼兄弟銀行,連雷曼的名字都是因爲受到了雷曼兄弟銀行的影響才起的。
在這次危機中,美國分支受創嚴重,英國這邊調集了大批資金準備先把市場穩定住,讓美國分支脫身。可是遇到了各國聯盟一致打壓,資金進去了,現在卻撤不出來,把他們也陷了進去。如今各國政fu盯的緊,即使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也不敢冒大不諱,攪‘亂’市場然後脫身。
何況以現在的形勢來說,即使他們家族的資金全部投進去,也不會起效。要知道從七月份開始,世界各國已經投入了超過一萬億美元的資金,仍然阻止不了資金的蒸發,歸根結底,問題出在美國的房產市場上,只要根源問題不徹底解決,涉入進來的人,誰的日子都好過不了。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十一月還沒有過去,蓋伊雖然比前世多活了幾個月,但是也沒有阻止死神的呼喚,去世了。
周子夜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邀請,參加他們在十天之後舉行的葬禮。按照猶太人的習俗,一般是不超過24小時下葬,但是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來說,這樣就太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了,他們需要這樣一個機會,與自己家族的朋友們進行一番‘交’流。
十一月是周子夜豐收的一個月,他所簽訂的短期合約大部分都已經‘交’割,這次的‘交’割爲他帶來超過三百億英鎊的收入。而其他的期貨合約,除了石油,大部分也在慢慢出手。包括黃金在內,短期內的支撐力度都不是很強勁,周子夜要想在飆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再出手,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因爲他所建立的合約量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全部‘交’割完畢。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房市的低落和大宗商品市場的紅火形成了冰火兩重天,沒有任何一個經濟學家可以分析的出原因到底出在哪裡。只有周子夜和國內政fu有數的幾個高層才知道,他們的佈局即將完成。
十二月初,全美房屋經紀人協會發布數據表明,全美的房地產形勢全面惡化,十月成屋銷售連續第八個月下滑,年率爲497萬戶,房屋庫存增加百分之二至445萬戶。第三季度標普/希勒全美房價指數季率下跌將近百分之二,爲該指數二十一年曆史上的最大單季跌幅。
簡單的來說,就是房子賣不出去,跌價也賣不出去。這個時候,德克薩斯州公用事業公司因爲受到危機拖累,業績大幅下滑,他們爲了應對危機發行的債券無人問津,甚至被人稱作垃圾債券。但是投資大亨巴菲特出手了,他‘花’了21億美元將這些債券買下,不讓這家公司倒下。
這一次倒不是周子夜不想出手,問題是如果是他出手,他也沒有資格,因爲他不是美國人。這家公司屬於是社會福利型服務公司,周子夜這個外國人沒有資格買這樣的資產。
十二月五號,周子夜帶着‘波’比一同前往‘波’爾多,去參加蓋伊的葬禮,剛剛過完一週歲生日不久的天愛哭成了一個淚人。因爲是去參加葬禮,就不帶她前往,哭的那叫一個慘烈,周子夜上了飛機,好半天心裡還在翻騰。
雖然天愛一週歲生日按照傳統來說,要好好慶祝一番,但是周子夜現在影響太大,他要是辦酒席,恐怕十個酒店一起辦都不夠坐的,索‘性’就誰也沒有通知,自己一家人慶祝了一下。
這個小丫頭‘性’格很強,一點不如意就喜歡哭鬧,由於天英文一起聽,一歲了她還是不會說話。中文會喊爸爸,英文會喊媽媽,連‘奶’‘奶’都不會喊,只有恆遠經常帶着她一起玩,哥哥喊的倒是清楚。
由於表達不清,所有人經常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拿手武器就是哭,哭起來,平時連‘波’比都哄不住她。還好她還聽周子夜和徐清和的話,平時也怕他們兩個人。但是在這樣的時候,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周子夜只覺得肝顫,心裡難受極了。
上了飛機,‘波’比還在嘀咕:“剛纔來機場的時候就不該帶她來,還不如讓她在家裡哭一會。”
“在家裡哭又要折騰媽媽好久,現在在機場哭,等保姆把她帶回去,見了‘奶’‘奶’和哥哥,她就不會再哭了。”
“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
“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我們不僅要寵着她,也要讓她品嚐人生的各種滋味,這樣她才能成爲一個堅強的人。”
傍晚出發,抵達‘波’爾多的時間仍然是傍晚。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波’爾多市區安排了許多的酒店款待各方來賓,但是周子夜作爲最重要的來賓,被他們直接安排在了酒莊住下。
拉菲酒莊位於‘波’爾多的正北方,相距大約五十公里,從‘波’爾多機場出發不久,入目就是漫山遍野的葡萄園。聽了澤維爾的介紹,周子夜才知道,原來拉菲酒莊也不是指只有一個酒莊,僅僅在‘波’爾多的‘波’拉克,正宗拉菲酒莊的周邊,就有五六個小莊園,全部是叫拉菲酒莊。除此之外,羅斯柴爾德家族擁有其他幾個頂級酒莊也在不遠處。
車子拐進了一條小路,路邊聚集許多的記者,不過他們很有規矩地聚集在道路兩邊的位置。澤維爾說道:“放下車窗玻璃吧,雖然非常不想面對他們,但是總要給他們一個拍照的機會。”
周子夜吩咐了一聲,付江敏降低了車速,周子夜他們打開了車窗,讓記者們拍下了他們的樣子。或許是雙方有了約定,這些記者除了拍照,連喧譁聲都沒有。
重新升上了車窗,澤維爾說道:“由於古堡裡在準備葬禮,所以會比較吵,我們給你安排在附近另一個農莊裡,位於古堡和釀酒廠之間,雖然小了一點,但是景‘色’非常優美。”
周子夜說道:“你知道的,我對各種條件要求其實沒那麼苛刻。”
在這片土地上,除了路邊和村莊裡會有一些大樹,到處都是葡萄園,這裡的人幾乎要把每一寸土地都利用起來種植葡萄。可是給周子夜安排的住所,卻像一個‘花’園,景‘色’非常優美。
只不過這裡的房子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氣派了,古老的石牆堆砌的三間兩層小樓,看起來最少有一百年的歷史。周子夜倒是沒有嫌棄之心,能夠將自己安排在這裡住下,已經是把自己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對待的了。
房子裡面顯然是剛剛重新佈置過,潔淨的‘牀’單似乎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周子夜站在二樓的窗口望着遼闊的葡萄園,說道:“這裡相當不錯。”
“能夠讓你滿意就好,我們會在這裡留下兩位傭人,有什麼需要你就可以直接吩咐他們。可惜時間有些晚,不然可以安排你到釀酒廠去參觀一番。”
“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我還是先去古堡那邊拜祭一番蓋伊先生,這纔是我到這裡來的真正目的。‘波’比,行李這會不用收拾,你吩咐傭人幹就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古堡那裡。”
“不,不需要拜祭,這不是我們猶太人的習俗。不過我們家族也非常歡迎你前往古堡,我們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在那裡。”
重新回到了記者聚集的路口,在發現,在另一邊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古堡,不過此刻大‘門’孩子緊閉着。周子夜他們的車隊還沒有走到跟前,大‘門’就被打開了,車子直接駛入了進來。
進了大‘門’,經過了一片沼澤地,建在山丘上的古堡才顯‘露’了出來,這個古堡在每一個拉菲酒瓶上都可以看見,保存的十分完好。車子在圍牆外就被安排停了下來,還沒有下車,周子夜就看到了雷曼在巴特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身材高大的雷曼完全沒有幾個月之前的意氣風發,變的憔悴了許多。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周子夜的心裡卻變的愉快了起來。要不是爲了保持自己的風度,周子夜很想問他一句:“這次次貸危機你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