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在懷裡的恆遠用手揉着周子夜的眉頭,“爸爸,不哭……”被他的小手一摸,周子夜的整個心都麻了起來,這一聲安慰更是讓他心情位置一變,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的兒子的安慰,更讓他滿足的?再也沒有了!
周子夜親了親他,“爸爸沒哭,爸爸是在想事情。(..首發)還想去那裡玩?爸爸帶你去。”
“我想媽媽了……”
衆議院這裡現在搞出這個問題,沒有兩天的時間很難解決,周子夜隨後還要去南美,至於到瑞士,恐怕要等到一週以後了。
“爸爸現在還有工作,媽媽在瑞士照顧妹妹,還有奶奶也在那裡,爸爸讓人送你去見媽媽好不好?只是你過去了要乖乖的,不能太調皮。”
“什麼是調皮?!”
“就是不聽奶奶和媽媽的話……”
“我聽話,我會乖乖的。”恆遠又問道:“爸爸不去嗎?我們爲什麼不跟媽媽在一起?!”
周子夜幫他擦乾淨了臉上的汗,笑道:“你看,這裡這麼熱,妹妹她們還小,會受不了的。所以媽媽要留在瑞士照顧妹妹。等她們大一點,跟天愛妹妹一樣大了,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
陪着恆遠簡單地聊天,周子夜的心裡也感覺到了難得的安寧。他又把電話打到了遠在達拉斯的伊萬卡的手機上。“親愛的,我這幾天會比較忙,伯特一個人也覺得孤單了,所以我想把他送到瑞士去。我希望你可以直接送他過去……”
“是因爲我管理了霍頓房地產公司的原因嗎?!”
“有這方面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夠跟她們所有人保持團結。”
“當然,我很願意過去見見她們。”
當天晚上,伊萬卡就從達拉斯回到了紐約,不過,在跟周子夜纏綿了一晚上之後,這才精神百倍地前往瑞士,她是情商和智商都相當高的人,周子夜相信,她能夠很好地解決跟其他女人的關係。
而在美國衆議院這裡,果然不出周子夜的所料,當天下午的表決就沒有通過。不是沒有表決通過,而是南希佩洛西的議案直接就遭到了強大的阻力,反對的一方認爲這份議案嚴重阻礙了美國經濟的發展,何況周子夜作爲當事人,也要給周子夜一個參加聽證的機會,所以被推遲了兩天,等周子夜參加這個聽證會。
所以,這邊送走了伊萬卡,他也乘專機直接抵達了華盛頓,準備參加第二天的聽證會。其實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個聽證會的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支持與反對雙方的一個態度。
南希佩洛西自己都很清楚,她阻止不了周子夜對美國的投資,甚至,她根本沒有心思阻止。她要做的就是表態,另外儘可能地位周子夜的龐大計劃套上一個枷鎖。
兩千多億美元的投資,這是美國不會放棄的一頓美食,但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自己還是可以有一些控制力的。
現在的模式是,周子夜的投資委員會在挑選值得投資的對象,每一筆投資,每一個決定,都要得到兩院的批准。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僅僅是意向性投資,就超過了一萬個項目,每一天,兩院都要對投資計劃進行審覈,給他們增加了許多額外的工作。
所以,許多項目爲了儘快通過,議員們也很少進行細緻的分析,這就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因爲只要周子夜公關到位,一些比較敏感的項目,也許就會被通過了,畢竟不是每一位議員都是法律和商業人才,他們分辨不清一些合約背後的商業陷阱和股權的重要性。
南希佩洛西的目的,就是成立一個以她爲主的審覈委員會,對周子夜的投資計劃進行全方位的審覈,她要在這個過程裡,發揮更大的作用,同時也斬斷周子夜的任何後手。
但是周子夜當然不能讓她如願,將自己的脖子套進掌握在她手中的繩索,這是他絕對不會答應的。他要做的就是發揮自己的影響力,將這根繩索掌握在友好人士的手裡,哪怕是中立人士,周子夜也不會答應。
在周子夜抵達華盛頓之前,除了克林頓,就有數個說客組織開始在兩院遊說。周子夜抵達的當天晚上,就在亞當斯酒店組織了一場封閉的酒會,與會的人員全部都是國會兩院的議員,甚至,周子夜還大度地邀請了南希佩洛西本人。
佩洛西是個面目嚴肅的消瘦女人,那薄薄的嘴脣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相當強勢。面對周子夜,她露出了一絲微笑,卻讓她顯得有些醜陋,這也許是她一直保持嚴肅的原因之一。她要是有希拉里那樣美麗的笑容,一定不會吝嗇自己的笑臉了。
“你好,佩洛西女士,你的到來讓我覺得非常榮幸。”
佩洛西的手指消瘦冰涼,與周子夜輕輕一握,就收了回去。“我應該說,非常感謝你的邀請嗎?我以爲,你會揹着我進行這場公關。”
“我始終相信一句話,在華盛頓,沒有真正的秘密。”周子夜笑了一下又說:“何況我的投資光明正大,並沒有任何需要隱藏的秘密。”
“是嗎?!資本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流着血和骯髒,這不是馬克思說的話嗎?!”
“馬克思是誰?!”周子夜不冷不熱地反擊問道。
佩洛西顯然沒有想到周子夜會如此回答,楞了一下。她的隨從,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笑着說道:“周先生不知道馬克思嗎?他可是無產階級的精神領袖,當代共產主義運動的先驅。”
周子夜笑道:“可是我從頭到腳沒有任何一個部位能夠跟無產階級和共產主義聯繫上,不是嗎?!如果我這個全世界最大的資本家變成了一個無產階級,那纔是最大的笑話!”
“無產階級和共產主義最恐懼的地方不是身份,而是思想!”
“我記得曾經看過一部印度的電影,那裡面,警察對小偷說道:‘警察的兒子就是警察,小偷的兒子永遠只能是小偷。’難道佩洛西女士也是這樣來劃分界線的嗎?!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是美國的獨,立宣言上面的話。一代又一代的美國人一直遵循着這個理念在發展,才造就的今天的美國。而我認爲,膚色不應該是阻擋我靠近美國的阻力,佩洛西女士認爲呢?”
“當然,我個人非常歡迎周先生的投資行爲,但是我認爲一切經濟行爲都應該受到政府的約束,這纔是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應該做的。”
“我不願陷入你們民主黨與共和黨最大的爭端之中,你們兩百年來,一直還沒有得到答案。但是我個人認爲,政府的主要功能是服務民衆,而不是約束民衆。”
“這一點,我認爲美國政府已經做的相當好了。相比許多的政府,我們已經走在了前方。”
“當然,那些落後的政府是不能吸引我的投資的。”
佩洛西笑了一下說道:“你與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她望着走進來的其他來賓笑道:“或許一會我們還有機會進行這樣的談話,現在的你恐怕沒有這個時間。”
周子夜點了點頭,將她引進了內場,她也很快跟其他人交流起來,而周子夜走向了新的來賓。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人物,只是接觸的第一感覺,周子夜就否定了想讓她改變主意的想法,這個女人不能指望,這件事情必須要繞開她。
對周子夜有優勢的是,現在的國會是共和黨是多數黨,而共和黨與他的關係也更加密切一點,建立一個以共和黨爲主的審覈委員會不是一件難事。
但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做好準備,是不會現在開始發難的。只是她過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周子夜的心態。
周子夜的資本是完全自由的,不受任何人,任何勢力控制,他也不會是她所想的白手套。所以,自己完全有着控制權,就佔據了主動性,只要有任何不滿,自己就撤資,這個大法器是誰也抵擋不了的。
面對着全場的來賓,周子夜在臺上直接地說道:“一直以來,美國都以她的自由和民主享譽全球,可是我不希望這種自由和民主是有針對性和區域性劃分的,因爲所有有條件的自由和民主,都不是真正的自由和民主。我喜歡美國,因爲這裡不僅可以給我的財富創造升值的機會,更能讓我參與進美國這個全世界最大的經濟市場。但是我需要的是像一個普通的美國民衆一樣,得到真正的尊重和公平,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周子夜的話得到了熱烈的掌聲,一個民主黨的議員問道:“周先生,你的身份和你龐大的資產,讓我們不能將你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對待,你能證明自己的所有計劃都只是出於真正的商業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