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煉丹師
三人一半蛇的目標是比較大的,且追殺他們的乃是三大魔門之人,若是這三人一半蛇的修爲差些,怕是早已抱頭逃竄不已了。
但這三人一蛇卻是不一樣,兩個近渡劫期,半蛇雖只有半神的境界,但爆發力卻是驚人,再者最弱小的一個元嬰之士,最弱小,但心性怕是這三人之中的佼佼者了。
一行人一路飛馳離開了地魁門的附近,直接一頭鑽入了無名沼澤之中,這無名沼澤之中多的是毒物,在這裡成爲化神的毒物也是相當之多的,但這些卻不是常人能見到的。
黎長老和天央一來到無名沼澤,便召集來了三人,這三人身高體長,皆是修爲化神之上,樣貌更是俊美不凡,他們先是恭敬的朝着半蛇單膝跪地恭敬的喚了聲老祖後,便側臉微微面對黎長老了。
“找一處安靜的洞府給予老祖所住。”這個時候黎長老說道。
那三人應是,其中一個飛快的離去,而另外兩個則走到了黎長老的身旁,身量微高的男子說道:“此次兩位長老的動靜頗大,怕是要委屈長老二人了。”
黎長老擺了擺手,“無事,忍一時罷了。”說着眼底閃過一絲暴戾之色,曾經的輝煌大族,族中每一條蛇的心底都有一份來自洪荒遠古的驕傲,敢於挑戰他們的權威,他們一時會忍,但若翻身,必定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魂飛魄散!
“是,長老,這些個愚蠢的人類,得罪我們蛇族,便是自取滅亡!”說完這句話,他儼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忽而注意到那被黎長老所護的老祖身旁之人,雖一開始好奇此人,但想着此人修爲低,怕是老祖的吞噬的口糧,便沒有注意,但此刻一望,餘光又掃到黎長老二人,發覺二人連帶着對此人都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恭敬在,不由的心神一震,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人類,怎麼可能讓兩位長老如此對待?
莫不是渡劫期的高手,現下只是隱藏了實力?!
修七毓早已從那股暈眩之感中回過神來了,心底只有有一絲微微的惱怒,便不計較了,畢竟半蛇靈智未開,做出這等事情,想必也是一時昏了頭,日後好生調教便是,但更加令他在意的是,爲何吞下半蛇的口液,會讓他的修爲都大進。
的確,剛纔他運轉靈力,發現元嬰期初期的修爲已經十分鞏固了,若是時間足夠,怕是能一步抵達中期,這等速度,讓他錯愕不已,他剛入元嬰期,絕對不可能如此快的到達中期的。
所以唯有那幾口口液讓他產生了如此變化。
修七毓眯起眼睛看着半蛇,蛇類性淫,至毒,照理說,他並不會從半蛇身上得到任何好處,並且還是至毒的口液。
要不?等一會有時間再試試?!
修仙之人並非是清心寡慾之人,而修七毓就更加不是了,也絕不會在這等事情上委屈自已,他的定律便是,合則歡。
但因前世之事,對於此等事情,修七毓早就看淡了,且因爲未達化神期,他又並非修煉的雙修功法,所以若瀉了元陽之力,怕是對於修仙不利,所以更談不上想這等事情。
但如今有個機會送上門來,又能提高修爲,半蛇又是他的飼養之物,沒有道理不試試的。
而關於那兩個近渡劫期的靈獸喚半蛇爲老祖,修七毓心底撇了撇嘴,看他們家的老祖也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且還是他的靈獸,雖沒有事事聽從他的時候,但他們一人一蛇的感情卻早已培養出來了,要奪走他的靈獸,怕是不能,也不允許。
雖是無名沼澤,但因爲有幾大靈獸開路,一路自然通暢十分,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等一走入這個山洞,眼見並非是修七毓想的潮溼幽暗,而是別有洞天的景象,談不上鳥語花香,但也是乾淨清幽的很,幾人被帶領着來到了這裡看似最大的屋舍之前。
半蛇不等黎長老二人說話,直接拉着修七毓進入了最大的一間屋舍之中。
“長老,老祖的記憶是否還沒有恢復?”那二人中的一人問道。
黎長老點了點頭道:“等把老祖帶回族內,再進行傳承,想來記憶應該會恢復的。”說着黎長老二人也隨之入了屋舍,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所耗費的靈力是難以計數的,更別提黎長老損失了不少的壽元,倒也十分需要休養生機的時日。
在這無名沼澤之中,除非是一些大能修士和練毒師,否則的話,很少會有修士入無名沼澤中心之地的。
這日以一個面龐白皙俊雅的男子爲首,一行數人不緊不慢的的走入了這無名沼澤中心。
此人單看修爲也不過是元嬰期頂峰的實力,但他的身後卻也有好幾位元嬰期後期的大能修士,可這些人儼然是以這個面龐白皙的男子爲首,就有些令人疑惑了,難道是此人乃是大家族子弟不成?
一行數人走來,在無名沼澤的中心,也偶遇了幾批人,大多是來此抓毒物的,看到白皙男子一行人,有些甚至隱隱帶着恭敬,爲其讓開路來,這其中也不乏化神修士的。
直到一行數人在行進一天後,終於在一個相交其他地方都顯得比較陰暗潮溼之所在停了下來,而顯然來到此地的,並非他們一行人,這白皙男子所到也不過第五批人馬。
“嚴門主真是讓我等好等啊。”紛紛安靜的駐紮在各處的人馬看到此人的來到,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心中恨恨到,此人擁有百毒經此等寶貝,居然還想來與他們分一杯羹,真是貪心不足啊,只是此人來了,這次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原來是天鬼門榮陽門主啊,小弟初聽聞此地有有邪王書出沒,也帶着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弟子們前來一觀了,榮陽門主與諸位想必不會介意多嚴某一人吧?”
剛說話的宋榮陽心底咬了咬牙,恨不得毒死眼前之人,但面上卻朗聲一笑道:“嚴門主這話說的見外了,我們幾大毒門能存活於世已是不易,本該同氣連枝的,哪能見外此等小事了,只是邪王書本是傳說中之物,這次我等前來,也不過是聽聞此物罷了,真與假,還未知曉。”
這字裡行間都是撇清了他們幾大毒門同氣連枝,唯獨把他們萬毒門給撇下的事實,嚴翼豈能不知曉這些事情,心底冷哼,他嚴翼自練毒以來,天資聰慧,雖只有元嬰期頂峰的實力,但有着百毒經和誦天心法,兩大助力,讓他在渡劫期一下都能說話響亮,自然他手段,這幾大毒門的小小計量自以爲能瞞天過海,在他的眼底不過是小把戲,若非想着這些人好歹存貨了幾千年,一下子要去除這些根深蒂固的螞蟻不容易,他早些時候早除去他們了。
哼!待他修煉誦天心法第五層後,一朝修成化神,看這些螞蟻還敢如此小覷與他。
“真假到時我們一探便知了,哈哈。”嚴翼看着宋榮陽的面色微微一變,不由得冷聲大笑。
隨着時日的漸漸過去,這無名沼澤的中心也在發生這瞬息萬變的變化,一大批一大批的練毒師從外面進入,這些全是因爲一個消息,那邊是邪王書的出世!
“邪王書?!”
“是啊,修小弟,這邪王的名頭早存在與練毒師心中萬年的時日了。”
修七毓皺眉,望着面前的當時那兩位化神靈獸中的一人,此人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不如另外一位冷麪,對待人類也似乎帶着一股蔑視,暫且不管這些,修七毓繼續問道:“邪王名號幾百年來都有冠有,只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這位邪王乃是何人?”
想想也是,修七毓至多活了千年,且前世根本沒有注意什麼煉丹師練毒師,加之邪王這等名號聽着雖頗大,但用的人卻是數以千計的多,在人人都稱王的修真界,要記住邪王這兩個詞,的確是困難了點。
看到修七毓疑惑的眼神,那人說道:“邪王真名誰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似邪似正,爲人十分不羈,他若看的順眼,凡間乞丐都能在修真界稱帝,得萬千修士跪拜,他若不喜,不管事物或者人都得消失在世界之中,就應該他手中擁有兩樣至寶——萬毒丹譜和萬藥丹譜!”
修七毓眼睛微微一掙,努力控制之下,才能不脫口而出,萬藥丹譜的最終來歷竟然讓他在這個世界知曉了?!
心底冷靜了下,才聽對方又道:“邪王擁有着兩大至寶,更身居十種古火,他是超脫於世人所認知的七品丹師之外的————八品丹師,一便成聖,一邊成魔,讓世人界爲之恭敬稱之爲邪王!邪王一生共有兩個弟子,傳授他們各萬藥丹譜和萬毒丹譜,這兩弟子互相爭鬥,便是爲了邪王書!”
“邪王的兩大弟子該是如何的大能修士?能惹的他們互相爭鬥爭搶,那邪王書,就算不是至寶,也成了至寶了。”
“修兄弟說的沒錯,這邪王書,本也不是什麼至寶,只是邪王的手札,他所煉製丹藥時記錄的種種,和一些秘文事錄。”
“邪王成名數萬年,立與洪荒時期,他所見所聞,當然是世人求知若渴的,傳聞得邪王書者,能曉洪荒大事,能得洪荒巨寶!能得他所凝聚的十種古火!”
邪王書便是一本指示錄,修七毓在心中認可,他本身便有萬藥丹譜,自然知曉萬藥丹譜的厲害所在,萬藥丹譜中所提及的三種至高煉丹術,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且還有萬毒丹譜的去向,修七毓只要一想到這些就遏制不住的據爲已有的慾望。
這也難怪,煉丹師和練毒師,誰會不想要丹譜呢?誰會不想學習最高的煉丹術呢?
當這兩種聚齊的時候,就算七品至高的煉丹師練毒師,都無法遏制住自已暫未已有的慾望。
“洪荒早已分散成三千世界了,這兩本丹譜自然也是不知落到哪裡去了,但一旦找到邪王書,便可以說找到了一本通往至高的指示錄了,所以誰都想得到,這也是想當然的。”說話之人正是剛剛走進來的天央,他未在此次中受傷,所以才被黎長老授意庇護此地。
“天長老。”那剛與修七毓說話的人站了起來,恭敬的朝着天央道。
天央擺了擺手,陰柔的面龐上出現一股笑意,“爲何不在老祖身邊陪伴?”別以爲他看到他偷偷與老祖所做之事,若非眼前此人的身份不明,他天央早已一掌把此人斃死,只是天央顯然忘記了,到底是誰心甘情願的。
修七毓當然也知道這兩大靈獸在暗處密切注意着他們,只是沒有形成危險,想看觀看吧,“看着日頭好,便出來走走,聽聞邪王書,倒也是世間至寶之一啊。”
天央冷哼了一聲,“凡是自洪荒時期還存活與三千世界的種族,都是你們人類所無法想象的龐大和神秘,這邪王書,在洪荒本就是至寶之一,在此刻更是,想要此書,那些人類不過癡心妄想而已,當年邪王兩大弟子擁有七品頂峰的實力,卻都無法收服此書,就算那裡真有,也是誰也別想得到的。”
換言之,那不是人類可以得到的東西。
修七毓不置可否的笑笑,此等至寶,在聽聞傳說,便讓人擁有無上的慾念,連他都不能遏制,若那邪王書真在此地,爲何不一探呢?
或許是知道了修七毓的想法,天央冷笑連連,“那消息早已傳遍是世界,甚至三千世界都有人密切前來此地,如你只有你只有區區元嬰期,在這裡面撈不到任何好處的,除了頂多丟了性命。”
“是嗎?”修七毓回以一笑,站了起來,有着這兩個尾巴跟着,行動實在不方便,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旋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日頭太盛了,我看修某還是回屋去好了。”
沒有南林哲,沒有通天的修爲,想要離開此地,怕是困難,但————修七毓微微一笑,推開了屋子的門,一個半蛇身影坐的牀上,他閉着眼睛,彷彿是睡着,但尾巴卻無時無刻不在微微晃動着,察覺都屋子裡來人了,他的手指微微一動,但並沒有從修煉中醒來,而是繼續閉着眼睛修煉。
修七毓一步步的走到牀沿,半坐在上面,這些日子以來,修七毓清楚了一件事情,半蛇雖十分討厭那兩人,但卻不會真正傷害那兩人,或者說這裡的蛇類,哼!本能嗎?
就算本能又如何,他會把順從他這個主人調教成本能的!
修七毓單手支撐在被縷之上,另外一隻手,順着半蛇的後頸慢慢的彎過去,額頭輕輕的抵住半蛇的肩頭,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我們去外頭吧,聽說邪王書出世了。”他知道半蛇聽得
懂,也想讓他明白邪王書對他的重要性,所以爲今之計,還是得引半蛇前去對付那兩大靈獸,最終撇開他們才行。
現在的修七毓根本不懂,他的這種行爲,叫做撒嬌。
本應該是十分違和的示弱,與他一貫的行爲十分不符,但此刻做來卻是猶如得心應手一般。
半蛇的眼睛睜開了,眼底閃過暗芒,垂下頭頓時想抓住那張說話的嘴,但被後者輕輕轉頭,冰冷的脣落在後者的脖頸之間,那處的細膩,也讓他十分留戀,所以很快忘卻了剛纔後者的閃躲。
修七毓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抵住半蛇的胸膛把他強硬的推開道:“那兩人跟着我們很不方便的,不如我們偷偷的走,如何?且那兩人還關着你,該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這話是引誘,但半蛇的心性本就十分強大,本不該聽從的,可是面前之人難得的順服,讓他不想拒絕,忽然覺得,就算那兩個傢伙真的是他族類,但如此對他,便是挑戰與他,不殺他們,也該給個教訓。
半晌,他點了點頭,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與修七毓交頸纏繞,硬刺刺的髮絲落在修七毓的耳旁,他沒有拒絕,反而露出了一股勝利的笑。
而這個時候,黎長老和天央並不知道,他們畢恭畢敬的老祖已經在打算着給他們一個教訓了,若是被兩人知道,心中又的感慨了,莫非是種族的血緣不夠深,纔會導致他們老祖胳膊肘往外扭?
“這消息怎麼會傳了出去的?現在三千世界都毒門大族都有派人前來,更別提天極世界都來人了,這要我們如何分杯羹啊?”
這個圈子內聚集在七人都是這個世界裡的毒門大族,響噹噹的人物,只是僅僅是在這個世界而言,自從邪王書的消息傳了出去,大批大批的異世界的修士毒師前來,無名沼澤的不少毒物都心驚膽顫不已,別更提他們了。
要在這些人中討得好處,怕是艱難了。
這邊幾大毒門傷透了腦筋了,另外一邊的嚴翼此刻也是暴躁的很。
“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敢把消息散佈出去!”嚴翼的帳篷裡站着兩個人,這兩人皆是化神修爲,卻都恭敬十分。
“門主,前去抓那老狗的人都死了,屬下又在那裡看到幾個化神頂峰的高手,怕不是那千線閣有人庇護了,我們根本無法抓到那老狗泄憤。”
“哼!”水杯被嚴翼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那裡面的水倒在地上,頓時發出陣陣吱吱聲,旋即一陣陣的黑煙讓地底下的毒物都紛紛逃了出來,但一旦鑽出地面後,就吩咐死去了,看着這些死去的毒物,嚴翼泛起冷笑,“莫不是以爲投靠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就讓我沒有辦法對付你們了,哼!此次把消息散佈出去,我嚴翼饒不了他!”
盛怒的主人,是他們所不能惹的,那兩個化神修士在見識過嚴翼的冷酷和手段後,更是十分清楚,不管那千線閣投靠了誰,天高皇帝遠,只要在這個世界,一個練毒師想要誰的命,除非他們天天護着,否則的話,嚴翼絕對可以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去。
這個帳篷裡走進來一個人,此人黑袍蒙面,只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他單膝跪在地上道:“主人,已經探查清楚了,此次前來的大多數三千世界中的高等世界毒門大族,其中又以天極世界中的魔仙宗,海域世界的隗海門,羅天世界的妃閣和虯華門爲主。”
“連天極世界的魔仙宗都來了?哈哈,如他們這等大門,居然會爲了這等虛無縹緲的消息親自前來一探,真是好笑好笑啊————”嚴翼帶着恨意冷笑,心中還是很忌憚魔仙宗的,畢竟是天極世界的第二大毒門,其可怕之處,絕對不是他們這中等世界的毒門可以相提並論的。
“走,我們下去,現已是天陰之時,去年這個時候,便是那邪王書發出世鳴叫的時刻!”嚴翼站了一起來,帶着幾人走出了帳篷。
夜幕降臨,而在@?無名沼澤的黑夜,更是可怕,處處充斥着毒物的蹤跡,這是它們捕獵的時刻,只是今夜,卻有不同,一大快的空地之上,站在無數修士,這些修士大多數元嬰期以上,且大多都是練毒師和煉丹師,因爲消息傳遞的不算太快,也唯有一些門派所知曉,兼之傳世大陣不可能一次傳送多人,所以在時間太趕之下,來的大多數大門大族之人,其他一大部分都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儘管這些人的數量佔多數,但沒有人會小覷那些少數人,因爲那些人才是此地真正的了不得的大能修士。
當月亮升至半空之中的時候,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或者說都是屏住呼吸的等待着什麼似的。
時間不過是過去片刻,當月亮正中的時候,一聲低聲的鳴叫,頓時讓所有人都心潮澎湃了,這聲鳴叫出現的時刻並不長,只是片刻便消失的了。
“門主,真的是邪王書的鳴叫啊!”
嚴翼看着衆人面色狂喜,嘴角泛起冷意,“不過是區區鳴叫,很有可能是旁的寶貝出世!”這個時候,他意外的想到了另外一個,若不是邪王書出世便好了,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就讓它在歲月的長河裡流淌,繼續存在在世人的記憶中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