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璽滿足的吞下一個元嬰期的魂魄,體內因爲收服幽冥鬼火而虧損的靈力很快恢復了些,他目光中帶着一股冷然,望了一眼明顯處於震驚膽顫的金銀二老一眼,後者頓時渾身戰慄。
“修士饒命啊,我等二人只是金丹期的修爲,絕對不會對修士造成什麼威脅的。”金髮老者苦着臉色說道,一邊示意銀髮老者。
銀髮老者與金髮老者相處百年有餘,心中更是十分信任,互相也十分默契,看到金髮老者如此說道,自然明白其意思,他也連忙說道:“如果修士不放心,我等二人願意歸順閣下,爲閣下效勞。”說着二人都非常卑微的跪到韓璽的腳下,卸下了防禦,這二人打的最後的注意,也莫過如此,只是賭一下,賭贏了那麼便是生,反之便是死,所幸的是那雷天子以死,兄弟二人心頭的恨意消融了許多,所以剩下的更多的則是求生。
韓璽沒有說道,只是目光突然朝着東邊望了望,旋即揮手,一簇黑色的火焰侵入對方二人的頭頂,頓時,金銀二老面目扭曲,痛苦不堪,心頭更是起了打算與此人一拼的想法,可就在此時,韓璽穿音入了他們的耳朵。
“吸收這道魑魅魂,你二人的力量就會暫時恢復到全盛時期。”韓璽頓了頓,目光朝着遠處又望了望,彷彿那裡有什麼人在一般,“恢復全盛以後,去山頂找一處洞府,洞府門前有不入舍三字,裡面有一個傳送陣,直接會傳送到南臨內門,找到萬寶樓,不可讓任何一人入內。”
金銀二老心頭錯愕不已的同時,又是一陣狂喜,他們感覺到體內漸漸開始恢復的修爲,雖然十分激動,但此刻對於韓璽的話,絕對不會漏掉半句,能給與他們如此的人,必定是他們惹不得的人,所以金銀二老對於韓璽的感覺,從剛一開始的暫時投誠,到有些臣服了。
韓璽說完話,身影一閃,消失在金銀二老面前,但金銀二老並沒有因爲韓璽的離去,而有半絲的放鬆,對於最後沒有警告他們,如果不照辦,後果會如何,在金銀二老看來,這比直接的威脅更加的令人膽顫,所以在沒有了解到韓璽在他們身上到底下了什麼術的時候,金銀二老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而韓璽一路飛馳,飛快的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山間,他站定了一會,很快一個身影從遠處而來,帶着冷厲的風一下子到了他的面前,韓璽面色突然蒼白了一下,那個陰沉而黑暗的片刻彷彿從未存在,他依舊錶現出一貫的沉穩和冷然,和與幽冥鬼火大戰一場後的虛弱。
修七毓有些擔憂的看着韓璽,就在片刻之前,蓮臺花瓣打開,韓璽從裡面衝了出來,沒有絲毫預兆,再加上那股的幾乎消失的速度,他一下子被韓璽甩在身後,以至於到現在才找到人,修七毓心底儘管驟定幽冥鬼火不會吞噬韓璽,但就在剛纔韓璽消失的檔口,他還是不得不擔憂了,所以此刻看到韓璽還是冷清的目光,修七毓心底的擔憂總算放下了。
“該解釋一下爲什麼你體內會有幽冥鬼火嗎?韓璽。”修七毓面色不愉,他爲此擔憂不少時間,總覺得不能便宜了這個小子。
韓璽皺眉,彷彿在想該如何解釋,只是一會後,他面色如常的說道:“在一個山洞了,不小心就遇上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我不想死,所以吞噬了它。”
修七毓眯起眼睛,眼底帶着懷疑,但終究沒有糾結於此,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韓璽的頭,硬而冰冷的頭髮,就像他的人,但一再讓修七毓流連忘返。
韓璽目光閃過一陣複雜,低沉不過片刻的時間,便稍縱即逝,“去山頂吧,那裡有這山峰的主人,到時你想要問的問題他都能回答。”
被韓璽這麼一提醒,修七毓頓時想起這個人來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走吧,我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
兩人很快駕馭着飛劍而去了,這時修七毓才仔細的注意到,這山峰上有多股強大的神識存在,他們來回的彷彿巡查,如若不是修七毓古火訣裡裡的一個獨特的隱藏術,他想,這般強大的神識,他定然會被察覺,雖不知心底爲何對此忌憚,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是沒錯的,對此修七毓倒是對古火訣裡的法術生了興趣,用古火控制,居然有這般效果,令他心底對於古火的神秘又加重了一層。
仗着那隱藏術,修七毓有驚無險的來到山頂,他發現一旦到了山頂一帶,那些神識就不敢上來巡查了,看來也是怕了這山峰主人了。
等到了山峰,一個聲音傳入修七毓的耳裡,正是那個給與修七毓契約咒的老者聲音,他恭敬的微微作揖道:“晚輩修七毓,敢問此處前輩爲何人?”
那聲音帶着明顯的疲倦之氣,“進山洞而來吧。”他的話音一落下,頓時讓空白的土地上突然緩緩升起了一座洞府,此洞府看上去十分飄渺,不似真物,但修七毓卻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進去,身後緊跟其隨的自然是韓璽。
一踏入山洞,眼前頓時一黑,就算修七毓有金丹期的修爲,早已可夜裡視物,但在此地,卻分毫也看不清楚,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他也並非如他看上去的這般放鬆大膽,他的靈力始終處於蓬勃的狀態,只待時機不好,便立馬撤退。
反之如果此地主人真的對自已沒有惡意的話,那麼必然會爲他的膽大而讚揚,甚至他會爲此贏得意想不到的東西,雖然關有後面,修七毓並沒有想太多,此刻他唯一該想的則是如何應付這個山峰主人。
“膽色不錯,就不怕老夫別有目的?”隨着一個聲音的響起,頓時四周大亮,修七毓這纔看到,這是一個十分簡樸的小小洞府,洞府最前面的石牀上盤膝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滿頭白髮,面容蒼老,看上去十分垂老,而唯一不同的則是他那雙帶着銳利精光的眼睛,一眼望去只覺得心底一顫,忍不住退後,而他的身前則漂浮着一個金色的光球,這個光球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但修七毓卻能感覺的到,那裡有一團巨大的能量再醞釀着,只需要靠近些許,他便能感覺到那股龐大的力量。
南林哲看到面色冷靜的男人,眼神掃了一眼,頓時心底不得不讚嘆,此人靈根極純,修爲更是精粹之極,又心思細膩冷靜,在他的威壓之下居然沒有退後半步,面色如常,這點不得不讓他感慨,如他像此人這般修爲的時候,絕不可能有這般的冷靜,他的目光很快便收回了,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韓璽,不露痕跡的轉移了視線。
“在這山峰上,以晚輩區區金丹期的修爲,就算前輩真的別有目的,晚輩也沒有辦法。”修七毓說完溫和一笑,看上去一派清風,再加上那俊逸如玉的面孔,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就算如南林哲這般活夠了千萬年的老怪物,也不能否則這點,南林哲郎聲一笑,回道:“說得倒也是,老夫南林哲,不知小輩可有聽說過我?”
修七毓並沒有露出絲毫的吃驚之態,只是心底明白了許多,面上帶着微微的崇敬道:“原來是南臨仙君,試問這入南臨鬼蜮的人,誰人不知前輩大名呢。”
南林哲被修七毓這般一說,眼神露出些許迷茫,彷彿在回憶當年的風光一般,最後卻化作一聲嘆息,“只有笑道最後纔是最大的贏家,老夫縱然前生風光無限,萬人敬仰,但最後也落到了如此地步,看來老夫還是不能甘心而去啊。”
說着他目光慈愛的看着光球,彷彿在心底下定了非常大的決心一般,他伸手指着光球道:“這裡面,是我的孫兒,如果你答應照顧他的話,我便給與你一件重寶!”
修七毓似無動於衷的笑笑,“前輩所託,未免太過重了,晚輩區區金丹期,怎照顧得了南臨仙君的孫兒。”
南林哲恨恨的看了一眼這個心思狡猾的男人道:“我若把我孫兒交與你照顧,自然有護你平安的能力,你心底所想,別以爲老夫不知道。”
修七毓並不否則這點,他的確是想在南林哲那裡得到一些好處,所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等待南林哲繼續說下去。
“罷了,老夫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耗費在此了,老夫便直接說了,以一本仙法換你護老夫之孫,直到他成就化神爲止。”
修七毓嘴角帶着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仙法?”
而站在修七毓身旁的韓璽卻目光一沉,驟然他聽到南林哲傳音過來的話,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頭,並沒有戳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誘惑。因爲南林哲只問了他一句話,這句話便是,你如何在拿到那本書的時候,讓對方陪你一起練?
以韓璽的聰明,一想便知道各中原因,的確,如果他無緣無故得到這本仙法,無外乎要再說謊哄騙此人,但此人答不答應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以對方的精明,到時必定懷疑他,而如果親自拿到那本書的是修七毓自已,那麼這個過程就有另外一番說法了。
以此人的態度,如果得到一本仙法,絕對不會無動於衷,到時或許不用他想方設法的要此人與他交合,而是對方想方設法了。
韓璽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人類的交合並不如他們蛇族一般,發情一到,便是親兄姐妹也可以,人類是一種非常矛盾的種族,修七毓到那時或許不會想到韓璽他,而是另外的人也說不定,但在此時,韓璽明顯不明白這點,在他看來,他是最合適也是最正確的與他交合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歇息了兩天,小姐妹結婚,忙的來。
PS:十一馬上就要到了,祝各位姑娘到時玩的開心哈,話說韓璽總是在想雙修滴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