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等不到韓璽的回答,而正如韓璽所說的,他雖然吸收了不少火靈力用以突破,但與眼前的蓮臺相比,那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如果整個蓮臺都涌入他的身體裡的話,那麼很可能一下子爆體而亡。
眼下也只有用那契約咒了,修七毓在心底默唸了幾遍,等熟悉之後,纔開始真正的契約。
契令複雜,以修七毓的天資也無法在一時參透,不過沉浸在那契咒裡片刻,纔有所摸索到,口中唸誦着,揮手一指,一道光華從他的指尖發出,只見眨眼的功夫便進入了蓮臺中央。
等他心神滲入,纔開始真正的契約之路,而契約通常來講,只有強大契弱者,眼前蓮臺明顯要比修七毓強大太多,但因爲他手頭上的契咒乃是南林哲給與的,自然非常神秘,雖不至於一下子收服了這蓮臺,也不會太弱與下風。
現在只能看他能不能讓這蓮臺俯首稱臣了,時間慢慢的流逝着,石洞裡的南林哲和韓璽都是焦急,一方是擔憂自已的孫兒魂魄,一方當然是擔心南林哲耍什麼詭計,不利與那人,此刻兩人算是虎視眈眈的耗上了。
山中的溫度還在繼續上升,圍繞着山峰四周的冥海之域,被漸漸的蒸發幹了海水,逐漸形成了它四周的一圈變爲荒蕪的土地,這詭異的一幕,着實讓已經回到冥海之上的修士們,心驚不已,很多人都在猜測,這裡肯定是存在什麼了不得的異寶,他們都在守候着這所謂的異寶出世!
荒蕪的土地還是擴大,冥海之上的修士們不得不一退再退,一個月過去,有一些修士忍受不住這般長時間無謂的等待,而選擇離開此地,繼續前往尋找真正的南臨內門路口,三個月後,一大半的修士已經離開,五個月後,這片小小的冥海已經被人一逼再逼,幾乎近半的海域都化作了乾裂的土地,海底鬆軟的泥土,也變得堅硬不堪,此時再留在山峰附近的以沒有太多修士了,不過金天立兄妹二人還在此地等候。
“哥,海水枯竭,冥海里的海怪都暴動起來了,那些海怪恨透了此地,但卻不敢靠近這裡,這倒是保護了我們。”金玉兒帶着笑容說道,早些日前,行散真人他們就已離他們而去,但一個月不到,就又給生生的逼迫了回來,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冥海里的海怪因爲這股溫度躁動不堪,卻又不敢靠近這裡,只要在冥海里興風作浪,苦的盡是那些先前出去的修士。
而眼前,這廣袤的乾裂土地上,已聚集了不少修士,其中甚至有地魁門的太子爺齊扈,此人性情古怪,金玉兒早已聽聞關於這位太子爺的許多事情,地魁門在三千世界裡屬凶門,他們有令三千世界都聞風喪膽的力量,老祖更是擁有大乘初期的實力,而這位地魁門的太子爺更是得天獨厚,不到兩百年就已是元嬰期頂峰,這等天資絕豔,更是在三千世界裡的大羅金仙榜排名第七十八名,雖是排名末端,也是三千世界所有人都景仰着的。
而大羅金仙榜乃是三千世界共同認可的,一共一百個名位,榜單上的人都是有望突破成爲仙人了,能上這個榜單,那就註定了他一生必然輝煌,必然可呼風喚雨!
不過這人最讓人恐懼的絕對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陰毒,他的致命法器乃是地魁門老祖親自煉製的魂旗,一萬魂魄爲小成,十萬爲中成,百萬魂魄爲大成,千萬魂魄爲魔器,擁有與仙器同樣的驚天力量。
金玉兒一想到關於此人的種種,就忍不住別看臉,心驚膽戰的很。
“這般的熱烈溫度,修兄弟真的還在山峰上嗎?”金玉兒有些懷疑的問道。
金天立擰着眉頭,“切記不要讓任何知道修兄弟還在山峰上,否則的話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金玉兒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點,兩人沉默了一會後,便見那個太爺爺齊扈從他們的黑金色的帳篷裡走了出來,金天立忙拉着自家小妹躲到一旁,省得被這個心性反覆無常之人一時興起,就用他們來祭魔旗就倒黴了。
“李長老,確定此地有幽冥鬼火嗎?”齊扈冷笑着問着旁邊臉老如橘皮的老者,“這可還不是內門之中呢?李長老,這件事情必須要確認纔可以,否則的一步錯,步步錯。”
李姓長老駐着的龍頭柺杖緊了緊,心底其實也不確定的,只是有幽冥鬼火的氣息存在而已,“這,這————少主,老夫也不是很確定,不如再請摘大師,算一算?”李長老猶豫的說道,而被他稱作摘大師的則是他身旁身穿金藍色長袍的面白無鬚老者,老者一眼望去,只覺得他雙眼如星,十分智慧。
“摘大師以爲如何?”齊扈轉而問道:“此次我們地魁門前來一則是爲那幽冥鬼火,一旦得到那幽冥鬼火吞噬的百萬魂魄,我的魂旗便可一下升至仙器,而且幽冥鬼火乃天下至陰,讓它作爲我魂旗的主位,必定讓我這魂旗威力劇增!二來則是因爲南林哲,老祖說過,他已知南臨仙君並沒有死,老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此人的半仙根。”
“少主也不必過於擔憂,到時候把老祖送與少主的時空符打開,打開地魁門與此地的連接,老祖親自出手,料那南林哲也決無逃生之路。”李長老一旁道。
“制服幽冥鬼火之前,根本不能請老祖前來,否則的話一旦引起幽冥鬼火的注意,倒是我們要行事就更加困難了,李長老這話未免太不謹慎了。”這是從天邊御劍飛馳而來一行人,帶頭的乃是一個極有風韻的女子,她十根指尖都帶着黑色,臉頰上也帶着微微的青黑之氣,顯然是一位練毒師。
看到這女子一來,李長老的面色不愉了,他本來與這天毒娘早些年就有過節,只是隨着兩人一同修煉成元嬰後,這各中矛盾才稍微緩和一些,畢竟他們都是百年的老怪了,怎麼着都不會讓底下的小輩看了笑話。
“而且要制服這幽冥鬼火何其困難,曾經那麼多的修士都死在它的手上,我們必須得小心纔是。”天毒娘冷笑着說道:“如李長老這般,少主還是別信他的話爲好,否則到時辦不成老祖的事情,連我們都得把命搭在這裡。”
“天毒娘,你————”
“好了,二位長老。”齊扈似笑非笑的掃了兩人一眼,頓時讓兩人收了聲,“先確定幽冥鬼火在哪裡?麻煩摘大師再卜一卦吧。”
白麪老者點了點頭,“少門主,爲了卦象的準確,請準備一個火靈根的生魂來,最好是元嬰期中期。”
齊扈點頭,對着身旁的李長老道:“去吧。”
李長老點頭,一下子便掃過這廣袤之地的修士,只在元嬰期的修士身上匆匆掃過,而後如雷電一般急射而去,一把抓住了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身上,後者頓時面色一白,祭起手中的法器,劈頭變向李長老而去,只是一個是元嬰期頂峰,一個是元嬰中期,誰勝誰敗一眼便可知。
“你地魁門居然如此行事,不怕三千世界討伐嗎?!”那白袍青年利喝了一聲,卻掩飾了不了他的慌亂。
李長老冷笑着把他扔到了齊扈的身前,“摘大師,此人還行嗎?”
摘天數微眯起眼睛,如閃爍着星光一般睿智的眼眸掃在那白袍青年身上,而後笑道:“少門主,此人很合適,等到夜間陰氣最重的時刻,老夫便祭臺卜卦。”
“摘天數,你是相術師摘天數!”那青年彷彿認出了眼前老者是誰,立馬不恥的鄙夷道:“沒有想到那麼有名望的摘大師,也入了魔門,真是讓我等之輩不恥啊!”
“小輩,我關你頭頂早已黑氣雲集,就算沒有我這一開口,你的時日也不多,老夫只是讓本該屬於的命運提早一些而已,你也不必氣惱。”摘天數笑容和藹的說道,彷彿一條人命在他眼底根本不算什麼。
“你————!”那白袍青年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掌風一扇,頓時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連口也開不了,青年帶着驚恐的看着發出掌風的男人,非常俊美,但又非常陰冷,特別是一雙眼睛,那裡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溫度,彷彿比之寒冰還要冷。
“聒噪!”齊扈笑着微彎身體,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詭異一笑,“好香濃的身體,不如等摘大師用完之後,給本少主作鼎爐一用吧。”
白袍青年一愣,旋即滿面惡毒的詛咒道:“如此行事,遲早遭到天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可惜,你永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齊扈一揮掌,頓時一股黑霧從他的手掌裡飄出,頓時那黑霧化作一個一個的骷髏頭,他們張牙舞扎的嘶吼着撲向白袍青年而去,一下子便讓白袍青年雙眼裡的神志消失了,變成呆呆的木偶。
“我的寶貝們,慢些吞,摘大師還留着有用呢。”齊扈反掌一收,纖長的五指頓時猶如纏繞上戀人的髮絲一般,溫柔如水。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幾乎讓所有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一個元嬰中期的老怪就這樣被制服了,多多少少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而當一切如塵埃落定時,衆多修士都開始避之惶恐,大家敢怒不敢言,唯有小心的躲避着這一行人,生怕赴了那白袍青年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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