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目無王法搶上門(憤怒)

盧暖聽見二弟的呼痛聲和二叔慌亂的呼喚聲,連忙丟下手中的花椒袋子,拔腿跑過去,見二弟坐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腿,二叔在一邊,急的汗流浹背。

蹲下身子,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二弟一見盧暖,就像看見救星一般,心中害怕,卻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大姐,我的腳腕,好像被什麼夾到了!”

聽二弟這麼說,盧暖和二叔三叔都已經猜到是什麼,盧暖柔聲安撫道,“二弟,別怕,只是一個夾子夾到你的腳腕了,你不要動,我現在先把草叢扒開,一會就好!”

盧暖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扒開草叢,果然,二弟的腳腕被獵人放下的夾子夾到,好在這夾子已經廢棄多年,又常年鐵化腐朽,尖銳的刺也鏽斷了不少,不過夾子的威力還在,刺破了皮膚,嵌進肉裡。

若是新的夾子,二弟的腳腕就廢了。

“大姐……”二弟腳腕很疼,卻一直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

“沒事,夾子很舊,你忍住,我和二叔把夾子掰開,你就把腳擡出來,雖然有點疼,但二弟是男子漢,一定可以忍住,自己把腳擡出來的,對嗎?”盧暖一邊安慰,一邊和二叔,使勁掰開夾子,擡頭看向二弟。

二弟一直在努力,可覺得自己的腿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三叔想要幫忙,二弟連忙說道,“三叔,大姐說,我是男子漢,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然後在盧暖,二叔,三叔的鼓勵下,輕輕的擡出自己的腳,輕輕的放在地上,掀起褲腳,看着腳腕上,血流出,有一些眩暈。

盧暖遞了竹筒給二弟,淡淡的說道,“自己用水把傷口清洗一下,記住,仔細些,把裡面的鐵鏽洗掉!”

二弟看着盧暖,嘴脣抖了抖,伸出手接過竹筒,打開蓋子,小心的往腳腕上倒水,咬緊牙關,伸手輕輕的清洗傷口,從傷口裡,把鐵鏽全部清理乾淨。

痛,撕心裂肺的痛。

痛的他汗流浹背,身子都忍不住痙攣。

把傷口清洗乾淨,二弟擡手看向盧暖,盧暖從隨身攜帶的小布包裡,拿出金瘡藥,遞給二弟,“自己動手,均勻的撒在傷口上,把血止住!”

二弟看着盧暖,忽然之間,明白了盧暖的意思,接過金瘡藥,忍住痛,把金瘡藥均勻的倒在傷口上,金瘡藥滲入傷口那一瞬間,像萬千螞蟻在撕咬他的腿,難受的他嗷嗷叫了起來。

“二弟,忍住,如果你連這點小傷都忍不住,就學不會長大,以後你練習武功,還會有更多的傷口,你連這點小傷都承受不住,又怎麼承受以後磨練!”

她要的,就是要磨練二弟的意志,學會忍耐。

“嗚嗚……”痛,撕心裂肺的痛。

可二弟在聽了盧暖的話後,喘着氣,硬是不肯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能堅持下去的,一定可以。

見二弟忍的滿頭大汗,盧暖拿出紗布,問道,“要不要幫你?”

二弟聞言,搖搖頭,一字一句費力的說道,“大姐,我可以自己來,我可以的!”

“那好,你自己來,如果不行,隨時開口!”盧暖說着,把紗布遞給二弟,二弟接過紗布,一圈一圈的纏繞在腳腕上,最後打了一個結。

喘着氣,衝盧暖一笑。

盧暖輕輕的把二弟擁入懷中,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柔聲道,“二弟,你是個男子漢,剛剛表現的非常棒,現在,你可以喊疼了!”

二弟聞言,鼻子一酸,“大姐……”

他不想盧暖失望,所以,盧暖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若是以前,他早就嚇暈過去了,可今天,大姐一點點鼓勵着他,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

“大姐,你去摘花椒吧,我坐這等你們!”

聽二弟這麼說,盧暖搖搖頭,“今天不摘了,咱們明天再來,我們先回家,你的腳腕,還的請周大夫好好瞧瞧!”

花椒雖好,可比起二弟的腳,就不值一提了。

“不,大姐,你聽我說!”二弟一個勁的搖頭,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大姐,明天有明天的事情,我的腳早一些看,遲一些看,都沒事,可是這花椒,必須今天摘,如果最先不是我淘氣,也不會被夾子夾到,我要有承擔錯誤的勇氣,所以,大姐,讓我在這等,等你們摘好了花椒,再回家!”

盧暖聞言,看着二弟,半晌後才感懷一笑,揉揉二弟的頭,扭頭問二叔三叔,“二叔,三叔,你們什麼意見?”

二叔三叔從小看着二弟長大,第一次見二弟這麼勇敢,二叔想了想說道,“聽二弟的,今天咱們把這花椒全部摘完,在回家,免得空走一趟!”

三叔啥也沒說,轉身走到花椒樹邊,拉了帶刺的花椒枝,把花椒摘了放到布袋裡。

二叔蹲下身,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二弟,你是勇敢的,二叔相信,將來,你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

“謝謝二叔,二叔,我以後再也不淘氣了!”二弟說着,低下了頭。

這一次得了教訓,他受用終身。

“好,知道錯了就好,乖乖坐着吧,我們去摘花椒了!”二叔說完,站起身,起摘花椒,盧暖和二弟說了幾句話,也忙着去摘花椒。

花椒有些多,一串串的,帶來的幾個布袋很快被裝滿,盧暖想了想,摘了一些樹葉墊到背篼裡,把花椒摘了,直接放到背篼裡,整整摘滿了四背篼,樹枝上,所有的花椒,都被一摘而空,盧暖卻見地上,有許多小花椒樹,笑着說道,“二叔,三叔,咱們挖一些花椒樹回去種吧!”

二叔想了想,點點頭,“成,多挖幾株,我相信,總有幾株能養活!”

回去的時候,二叔把背篼衝在一起,用繩子綁住,好在花椒輕,二叔一個人把三叔和二弟的份全部承擔了,看着那高出二叔許多背篼山,盧暖抿嘴笑了起來。

越笑越開心,露出白白的牙齒。

三叔揹着二弟,慢慢的往山下走。

天氣有些熱,三叔揹着二弟,兩個人都像個火爐,一個人胸口,一個人背心全是汗,儘管二弟舉着幾支用樹葉做的涼傘,兩個人還是熱的口乾舌燥。

“三,三……”二弟結結巴巴了好多次,也嘗試着喚了好幾次。

回頭看了一眼,故意走在後面許多的盧暖和二叔,暗恨的咬咬牙。

“三,三……”

三叔聞言,氣喘吁吁的說道,“不願意喚我三叔,就喊我名字,我叫盧有旺!”:

二弟錯愕的盯着三叔的後腦勺,噤聲。

口渴,他可以忍,但是尿急,他忍不了。

張嘴就想喊盧有旺,可是一想到盧暖曾經對他說的話,三叔這段時間對家裡的照顧,結結巴巴,有氣無力的喚了聲,“三叔,我尿急!”

雖然二弟聲音很小,三叔還是聽見了,“嗯,我在前面找個陰涼的地方放你下來!”

“喔……”

陰涼的地方,二弟一邊尿尿,一邊扭頭看向靠在石頭上不停扇風的三叔,想着從小到大,爹都沒有背過他一次。

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被爹爹背在背上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可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爹,卻比爹對他更好。

他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幾天不說話都沒事,不過,只要你問他,他肯定會跟你說。

想到這,二弟提好褲子,吊着一隻腳,跳到三叔身邊,小聲問道,“三叔,你,你……”

“想問什麼?”三叔看了一眼二弟,扭開頭,繼續說道,“我沒偷看你尿尿!”

二弟聞言,臉瞬間爆紅。

結結巴巴,支支吾吾,說不會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三叔蹲下身,對糾結的二弟說道,“上來吧!”

二弟心不甘情不願的趴到三叔背上,一直對着三叔的後腦勺,擠眉弄眼,暗恨他不識時務,他都放下芥蒂喚他三叔了,他卻來句,沒有偷看他尿尿,簡直氣死他了。

後面,盧暖看着二弟和三叔的互動,邊走邊說道,“二叔,你說,二弟什麼時候能跟三叔和好?”

二叔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這個難說,他們兩個性子都擰,就看誰先擰過誰了!”

“二叔說的是!”

回到家,韓氏一見二弟被三叔揹回家,立即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

“被夾子夾到了腳腕!”三叔說着,把二弟放在凳子上,轉身在桌子上,倒了碗涼茶,咕嚕咕嚕喝了,才說道,“我去請周大夫過來,看看二弟的腳傷,順便開藥!”

韓氏聞言,剛想喚住三叔,可院子裡,哪裡還有三叔的人影,嘆了口氣,問二弟,“疼嗎?”

二弟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啊?”韓氏沒好氣的說着,站起身,把三叔用過的碗拿去洗了,才倒了涼茶遞給二弟。

“謝謝娘!”二弟說着,接過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然後舒坦的吐出一口氣,愜意的說道,“好舒服!”

“還皮,你腳到底怎麼回事?”韓氏說着,接過二弟手中的碗,拿在手裡,見二弟低下頭不說,無奈嘆息道,“不說就不說吧,我也不問,但是,娘還是那句話,你大姐爲了這個家,不容易,你們一定要好好聽你大姐的話,別做點什麼事情,丟三落四的,你看三妹四妹,每天割豬草,還要負責抓蟲子養雞,回到家裡,還要幫着我幹活,可不像你,長不大!”

見韓氏數落自己,二弟立即頂嘴道,“娘,這些你就冤枉我了,大姐都說,我長大了,是男子漢了!”

韓氏見二弟不服氣,把碗洗了放到茶杯邊,往院子外走去。

見二叔背了三個背篼,重疊的老高,立即幫忙讓二叔把背篼放下來,問道,“阿暖,今天這又是啥東西啊?”

“花椒!”盧暖說着,揹着背篼進了院子,放下背篼,找了簸箕,把花椒倒在簸箕上,攤開,端到太陽底下曬。

“花椒?是啥玩意!”韓氏說着,摘了一顆就要往嘴裡放。

二叔連忙提醒道,“嫂子,別吃,這東西麻嘴!”

“啊……”韓氏嚇得連忙把花椒丟到背篼裡,幫着把背篼搬進院子,嘀咕道,“麻嘴,阿暖摘回來做什麼?”

“做菜啊,這個和辣椒一起炒菜,味道超好!”盧暖說着,又拿了簸箕把花椒倒出來曬。

簸箕曬滿了,就把花椒均勻的撒在曬墊上。

韓氏聽盧暖這麼說,也不多問,忙說道,“快洗洗手吧,飯都放在鍋裡熱着呢,端出來就好吃了!”

沒一會功夫,三叔把周大夫請了過來,周大夫給二弟看了腳,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堅持上藥,沒幾天就能好。

韓氏拿了錢給周大夫,送周大夫出去。

送走周大夫,韓氏留二叔三叔在家裡吃飯,三叔想着回到家裡,也是自己一個人,點點頭留下來,二叔要回去,韓氏笑着說,中午二嬸就是在這吃,這會子,只是回去拿東西了,二叔才留下來。

吃飯,吃到一半,盧暖忽然擡頭說道,“二叔,三叔,你說,這花椒山裡多嗎?”

二叔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這東西,咋說呢,山裡肯定是有的,以往也瞧見過,可是那時候不知道這東西能吃,也就沒注意,都忘記在什麼地方了!”

“那二叔,你說,我要不要跟大家說一聲,讓他們進山的時候,瞧見了,摘回來,賣給我?”盧暖問,然後刨了口飯,慢慢的吃着。

“這倒是個辦法,畢竟咱們進山,不可能運氣那麼好,次次都遇到這麼多的花椒,人多力量大,只是阿暖,你準備多少銀子一斤?”

盧暖聞言,想了想,“這個要慢慢研究,看看一斤花椒能曬幾兩乾花椒,在就是,我們下次去鎮上,要買把稱回來,如今家裡地多了,要稱東西的時候多了,每一次要用稱的時候,都去村長家借,不太好!”

“買稱這事聽你的,只是鎮上的稱都不太好,我想着,要是徐少爺回來,阿暖啊,你去跟徐少爺說說,讓他從京城給我們帶兩把稱回來吧!”二叔說着,放下碗筷。

砸吧着嘴。

如今盧暖家有銀子了,菜多了,炒菜的時候油水也多,吃着就是香。

盧暖點點頭,“嗯,那咱們就在等等!”

心中想着,徐子衿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吃好飯,韓氏就收拾碗筷,盧暖和二叔三叔拿着鋤頭去把花椒苗種到小山包上,一路上遇到在扳苞米的村民,盧暖一一打了招呼。

來到小山包,看着高高的小山包,山包山,還種着數目,雜草叢生,誰也不知道,這山上到底有些什麼。

“二叔,你說,這小山包上,都有些啥?”

二叔聞言,咧嘴一笑,“阿暖,這事,你還真難倒你二叔了,要不,咱們抽幾天,從山腳慢慢的把雜草割掉,上去看看!”

看着那些碗口大的數目,盧暖想了想,“二叔,你說,這些樹木砍來修屋子,夠大了不?”

如果這些樹木夠了,那就不用費力去山裡砍樹,路途遙遠的扛回來了。

“那要看什麼地方,如果是堂屋的大梁,肯定是不夠的,如果是小屋子的話,倒是差不多,阿暖啊,聽你二嬸說,你打算修房子啊?”二叔問,心中多少有些羨慕。

想着,自己啥時候,才能存夠修房子的銀子啊。

“是啊!”盧暖說着,忽然壞壞的笑了起來。

想着如果二叔二嬸,三叔知道她修房子的時候,打算給他們一起修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表情,想到他們感動,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盧暖頓時覺得,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暖啊,那你打算修幾間啊?”二叔小聲問,問完以後把雜草挖掉,挖了個坑,把花椒苗種下!

“修四五間自己住,後面修過四五間放東西,還要弄一個小院子,把屋子全部圍起來,在院子裡,種滿水果,等果子熟了,三妹四妹想吃就可以摘!”盧暖說着,坐在草地上,扭頭問二叔,“二叔,你呢,要是你修房子,你修幾間?”

“我?”二叔笑笑,握住鋤頭的把子,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修六間吧,三間給你大龍哥,三間給你大虎哥,我和你二嬸,住老屋!”

可是,修六間屋子,那可得不少銀子啊。

盧暖聞言,不由得問道,“二叔,你和二嬸不住新屋子嗎?”

“哎,住那都一樣,老屋子也是好的!”二叔說着,傷感一笑。

若是將來兩個兒子娶的媳婦,心地好,有啥吃的,惦記着他們兩個老人,就心滿意足了,住新屋子,他可不想去受氣。

盧暖想了想,就想出了二叔的心思,看向一邊埋頭苦幹的三叔,問道,“三叔,你呢?”

三叔聞言,擡頭看了盧暖一眼,“我?”

“對啊,三叔,你想住新房子嗎?”

三叔咧嘴一笑,“不想,我那破屋子挺好的,不漏雨,大風也吹不着,有那銀子,我存着!”

盧暖但笑不語。

心中卻想着,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她還是的努力賺錢,把徐子衿父母那三千兩銀子還了,把血靈芝拿回來。

也希望徐子衿早些回來,讓他嚐嚐火鍋的滋味。

等盧暖和二叔三叔種好花椒苗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都聚滿了人,一個個拉着二嬸韓氏問長問短,一見盧暖,媳婦婆子立即轉移陣地,拉着盧暖問道,“阿暖啊,那花椒能吃嗎?”

“一般是沒有人吃的!”盧暖實話實說。

的確,如果就這麼放到菜裡,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夠吃得下去。

媳婦婆子們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如果你們摘了,送我這來,我按照多少銀子一斤,買了!”

“那要曬乾,還是不曬乾?”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自然是要曬乾的,還有啊,這花椒曬乾後,裡面會有黑子奔出,一定要把黑子挑了,一顆都不能有!”

媳婦婆子們聞言,立即推出一個代表,“阿暖啊,那個曬乾的花椒多少銀子一斤?”

“這個,一兩銀子左右吧!”盧暖說完,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我會看花椒好壞給銀子,如果花椒曬得幹,裡面的黑子也撿的乾乾淨淨,價錢肯定是要高些的,在一個,如果家裡有犄角旮旯,進山的時候,若是看見了花椒苗子,也是可以挖回來種的!”

一聽這個價錢,很多人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進山,也不全是爲了摘花椒,只要能賣銀子的,該摘的摘,該挖的挖,都弄回來。

“阿暖啊,我看你家四周種了許多香草,咱們能不能挖回來賣給你啊?”

盧暖聞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傷了根,不然就養不活了!”

“放心,放心,這個,咱們都知道,定不會把根弄壞了的!”

後來媳婦婆子們爭先恐後的問了很多,一個個滿意的笑着回了家,有的路過盧暖家的土地時,還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了一下。

畢竟,一個孩子啊,短短几個月,就有這麼一份傢俬,那得多大的本事啊。

虎子娘坐在村口,寒着臉。

要說以前,那些婆子有事沒事都來村口納鞋底,如今,都跟把孩子交給爺奶,跟着男人進山去了。

而她,從早上坐到現在,路過的媳婦婆子看見她,都假裝沒有看見,扭開頭,急急忙忙的離去。

這些就算了,就連家中的盧大栓,昨日賣了土地的銀子,一個子也不給她。

越想就越氣,也越不甘心,可現在,虎子娘不敢去惹盧暖,畢竟,上次盧大栓那麼發狠的打她,身上有的地方,現在還疼着呢。

沉思片刻,牙一咬,往家裡走去。

想來盧大栓定是把銀子藏在家裡什麼地方,她得回去找找,要是找到了,帶着銀子回孃家,再也不回來。

因爲二弟腳受傷,盧暖也在家休息了一天。

二叔三叔索性去田裡地裡幹活,說好,三天後,不下雨就進山。

沒事做的時候,盧暖就端了椅子坐到院子裡,拿把扇子蓋在臉上,曬太陽。

二弟,三妹,四妹,在一邊玩三妹從角落裡抓來的蛐蛐,韓氏坐在屋檐下,含笑的縫着衣服,聽着三妹四妹二弟嘻嘻哈哈的笑聲,盧暖有些昏昏欲睡。

熟悉的香氣瀰漫在鼻尖,盧暖咻地掀開扇子,就見徐子衿一襲錦緞藍衣,手拿摺扇,含笑的站在她家門口,直勾勾的看着她。

盧暖連忙起身,走到徐子衿身邊,靠在門邊,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本來想早些來看你的,不過,我娘好久沒見我,拉着我說了好一會子話,就沒過來,對了,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保證你能用得着!”徐子衿說着,擡手,站在身後的滿月立即把抱在手中的盒子遞給徐子衿。

“這是什麼?”盧暖問。

徐子衿聞言,眉毛輕挑,笑着說道,“你猜猜,猜對了,不用給銀子,當我送你的,如果猜錯了,你可要付雙倍的銀子!”

“那還是算了,我不猜了,我最近窮得很,可沒有那麼多銀子跟你玩猜猜猜!”盧暖說着,挪開身子,讓徐子衿進屋。

“膽子這麼小?”徐子衿邊說,邊走進屋子。

二弟三妹四妹立即站起身,齊刷刷的看着徐子衿。

韓氏也連忙站起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徐子衿衝着韓氏客氣的喚了一聲,“伯母!”

韓氏嘴脣抖了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哎,坐,坐!”

徐子衿點點頭,把東西遞到盧暖手中,雲淡風輕的說道,“我在京城的時候想着,你從山裡摘回來的那些東西,肯定要稱,就去稱行給你買了幾把稱,你打開看看,喜歡不?”

“稱?”盧暖錯愕的看着徐子衿,急忙打開盒子,果然,三把大小不一的稱和秤砣安然的躺在屬於自己的地方。

盧暖笑了起來。

擡頭看着徐子衿,笑道,“那天二叔還跟我說,如果你回來了,跟你說一聲,叫你下次去京城的時候,幫我帶把稱回來,卻不想,你已經帶了回來,還是三把,真是太感謝了!”

三把稱大小不一,大一點的,可以稱五百斤以下的東西,中間的,可以稱五十斤以下的東西,小的那把,二十斤以下。

徐子衿見盧暖滿意,又開心,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來。

“對了,一共多少銀子啊?”盧暖問。

“這個……”徐子衿說着,嘴脣抿了抿,想了想才說道,“二十兩,因爲和店家認識,關係也比較好,三把稱本來要二十二兩的,掌櫃客氣,最後算二十兩!”

盧暖聞言,想到上次買米買菜買雞的錢還沒給徐子衿,連忙說道,“對了,上次你幫我買那些東西,一共多少錢啊?”

“那些啊?”徐子衿說着,摸了摸鼻子,眉頭蹙起,有些討厭盧暖把賬算得這麼清楚,撇撇嘴,才說道,“你給五兩銀子吧!”

“成,加上這次的,一共二十五兩銀子,我去給你拿!”盧暖說完,轉身進了屋子,從暗格裡拿了二十五兩銀子,在把抽屜放回去,走出屋子,把銀子遞給徐子衿。

徐子衿猶豫片刻,接過銀子,遞給身後的滿月,滿月立即喜笑顏開的接過銀子,拿出一個荷包,裝到荷包內。

盧暖想着晚上要用米粉做蛋糕,問道,“對了,徐子衿,你家有蜂蜜嗎?”

“有啊,我娘喉嚨不好,經常要吃點蜂蜜潤喉,怎麼,你需要蜂蜜?”徐子衿問。見韓氏提着籃子走出家門,偷偷的靠向盧暖,從懷中拿出一個粉色荷包,在盧暖面前晃了晃。

盧暖看了一眼荷包,扭開頭。

見盧暖不爲所動,徐子衿繼續晃動,歪着頭,含笑道,“這荷包漂亮嗎?”

盧暖點點頭,明知道徐子衿是準備送給自己,卻故意扭曲打趣道,“漂亮,是不是哪個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

“纔不是,這可是我買的!”徐子衿緊張的說着,把荷包塞到盧暖手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跟你說,我可是很正兒八經的人,從不招惹那些大家閨秀!”

“喔,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專門招惹那些不是大家閨秀的姑娘!”盧暖說着,摩挲着手中的荷包,抿嘴笑了起來。

她知道,有的東西,在改變。

可一時間,還抓不住。

徐子衿聞言,氣結,“你……”你了半天,終於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不可理喻!”

然後轉身走向三妹四妹。

在懷中摸啊摸,終於摸出兩對珍珠耳環,在三妹四妹面前晃了晃,哄道,“三妹,四妹,快喚一聲子衿哥哥,這珍珠耳環,就送給你們了!”

三妹四妹對視一眼,糾結的說道,“子衿哥哥,我們沒有耳洞!”

徐子衿打量了一下三妹四妹的耳朵,果然沒有多動,把耳環分開,“沒事,你們先拿着,子衿哥哥這裡還有一樣東西,保證你們喜歡!”

三妹四妹立即伸出手,緊張又欣喜的雙手捧住徐子衿送給他們的耳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徐子衿在懷中摸索,看他像變戲法般,從懷裡摸出兩對用小珍珠穿着的蝴蝶髮夾,笑眯眯的說道,“看看,這兩對髮夾,漂亮吧!”

“漂亮,漂亮!”三妹四妹點頭如搗蒜,眼睛都落到徐子衿手中的珍珠髮夾上。

她們長這麼大,還沒瞧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

更別說是擁有了。

徐子衿分開,一人給了一對,“快去叫你大姐給你們戴上!”

三妹四妹接過髮夾,跑到盧暖身邊,嘰嘰喳喳的叫盧暖幫她們戴上,盧暖嘆息,含笑的接過髮夾,給三妹四妹戴在頭上,看着她們不停的伸手摸着,走向徐子衿,小聲說道,“徐子衿,謝謝你!”

“什麼?”徐子衿故意裝作沒有聽見。

因爲盧暖說謝謝的時候,會靠他很近很近,他甚至都聞到她身上那種很乾淨又很溫暖的香氣。

很舒服,也很迷人。

盧暖斜視了徐子衿一眼,稍微靠近他一些,小聲說道,“我說謝謝你!”

“呵呵呵!”徐子衿一笑,也學盧暖的樣子,靠近盧暖一樣,小聲問道,“那阿暖,你喜歡我送你的荷包嗎?”

“喜歡,荷包我收下了,但是荷包裡面的東西我不能要!”

徐子衿錯愕的問,“荷包裡有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

“少來,我剛剛看了,裡面有一個玉墜子,值不少錢呢!”盧暖咬牙切齒的說着,見三妹四妹回頭衝她笑,也跟着笑。

“哦,你說那個玉墜子啊,我能說,其實,就是我閒來無事做,自己雕刻出來的廢品嗎?”徐子衿說着,抿嘴笑了起來。

那一天,在玉坊軒看見這個純透的玉時,他就覺得適合盧暖,立即買下,回去琢磨了好幾天,才決定在上面雕刻些什麼。

他本來想親手給盧暖戴上,可又怕盧暖拒絕,所以才裝到荷包裡。

“廢品嗎?”盧暖說着,從荷包裡拿出用紅繩套住的雕刻了魚戲水荷的玉墜子,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道,“徐子衿,如果這個叫廢品,那麼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什麼東西能夠稱得上精品!”

就這玉的水潤,和雕工,拿到京城,沒有千八百兩,根本是買不下來的。

“阿暖,你就收下吧,我本來是準備送我孃的,我娘說,這東西她多得很,叫我送給你,我又怕你拒絕,所以才放到荷包裡,哎,你不會拒絕的吧,那樣子,我很沒面子的!”徐子衿很是認真的說着,往邊上走了幾步,直勾勾的看着盧暖。

眼角眉梢,盡是爽朗風情。

盧暖想了想,“可是,我沒有這麼貴重的東西還你哎?”

“誰要你還了,我跟你說,我就是看你一個女兒家,要撐起這個家,太辛苦了,所以纔對你多加關照,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拿着,我這還有東西要送給二弟呢!”徐子衿說着,從袖口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遞到二弟面前。

“二弟,看看,我那天路過一個兵器行,第一眼看見這匕首的時候,我就覺得,跟你很相稱!”

“送我的嗎?”二弟不可置信的問。

“當然,打開看看!”徐子衿說着,把匕首遞到二弟手中。

二弟一咬牙,抽出匕首。

他不懂匕首,也不懂這東西直多少錢,但是他知道,這匕首一定是個好東西。

“二弟也有?”盧暖嘀咕一聲,勾起脖子一看。

如果說,三妹四妹的珍珠耳環和髮夾漂亮,她的玉墜子值錢,那麼二弟的這把匕首就是暗藏奢華。

匕首劍鞘看着雖然沒什麼,但是抽出匕首,匕首劍身用純鐵打造,明晃晃的炫目。

盧暖不得不懷疑了,徐子衿這麼大出手,到底想做什麼?

想她們家,一窮二白,根本沒什麼東西可讓徐子衿貪求的,如果他是爲了血靈芝而來,靠在他幫了自己這麼多的份上,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大姐,大姐!”二弟連喚了幾聲,盧暖纔回過神,看向二弟。

不吱聲,直勾勾的看着徐子衿,眼眸裡全無笑意。

“這匕首好看嗎?”二弟期盼的問,其實也是在詢問盧暖,他可以收下不?

盧暖點點頭,“漂亮,還不快謝謝徐少爺!”

二弟見盧暖允許,連忙說道,“謝謝徐少爺!”

“哎,錯了錯了,你看三妹四妹收了禮物都喚我子衿哥哥,二弟你也一樣哦!”徐子衿壞壞的說着,看着盧暖的時候,見盧暖臉色不好,立即收斂了笑,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謝謝子衿哥哥!”二弟喚了一聲,拿着匕首跳到一邊,仔細打量。

滿月上前,教二弟怎麼使用匕首。

二弟見滿月教他,很努力又認真的學着。

“阿暖……”徐子衿試探的喚了一聲。

他知道,盧暖不高興了。

可又不知道盧暖爲什麼不高興。

盧暖抿嘴一笑,問道,“徐子衿,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徐子衿呢喃盧暖這句話,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說,我想要你,我想娶你,我想照顧你,我想幫你承擔一些。

可他知道,盧暖的驕傲,在聽了他的話以後,一定會,立即把他推倒門外,然後把他送的東西,丟在他臉上,最後決絕的關上門。

“這個,你容我想想!”徐子衿說着,扭開頭,半晌後才扭頭對盧暖說道,“阿暖,我想要菜餚配方!”

盧暖聞言,心中暗想,這個可以有。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我覺得你一個支撐這個家很不容易,想要幫幫你,再就沒有別的了!”徐子衿小心的說着。

有些怕盧暖忽然發飆。

他可是聽說,像盧暖這種聰慧溫柔的姑娘,一般不發飆,一旦發飆,那可是非常厲害的。

“真的嗎?”盧暖問。

“真的,比真金還真!”徐子衿保證的說道。

盧暖盯着徐子衿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好吧,我相信你了,對了,你家有魚嗎?”

“有啊,我最先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有叫滿月去買,怎麼,你要?”徐子衿問。

“不是,晚上你問問你爹孃,願意來我家吃飯不,要是願意來,順便帶條魚過來,我晚上親自下廚,做一道酸菜魚給你們嚐嚐!”

盧暖說着,想起上次徐子衿買的青菜,有的她曬了菜乾,有的給拿來醃製了酸菜,早上她看過,已經酸酸的,可以拿來煮魚了。

可惜,村口沒有魚賣。

“哎呀,這感情好,阿暖啊,你等等,我這就回去,跟我爹孃說這事,晚上咱們過來吃飯,對了,我也來哈!”徐子衿說完,朝滿月一招手,帶着滿月一溜煙的跑了。

看那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徐子衿,盧暖嘴角抖了抖。

轉身去看看家裡有什麼吃的。

徐家。

從徐子衿說,盧暖晚上請客開始,徐大浩就坐在那呵呵的笑,陳氏就在一邊,不停的問,要穿什麼衣裳,依她的意思,不能太奢華,也不能太寒酸,最後聽了徐子衿的意見,找了一件藏紅色繡梅花真絲衣,頭上也只佩戴了兩根碧玉髮釵,耳環也挑自己最便宜的,甚至把自己戴了快三十年,從不離身的手鐲也拿了下來,徐子衿說沒有必要,又給她戴了回去。

“子衿啊,你說,娘這樣,會不會太富貴了?”陳氏說着,有些擔心。

畢竟盧暖的娘和二嬸都只是普通民婦,盧暖請客,她不能穿的太富麗,免得喧賓奪主。

“娘,我記得,你在京城,那一次不是嫌自己不夠富貴,恨不得把你所有的朱釵首飾全戴上,今兒是咋了,看你緊張的,汗水都出來了!”徐子衿說着,拿了手絹替陳氏把汗水拭去。

陳氏聞言,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爲了你,娘第一次去阿暖家,雖然你們還沒有談婚論嫁,可娘也不能太寒磣,更不能太奢華,不然阿暖她娘怎麼放心把阿暖嫁過來!”

徐子衿一聽,頓時覺得,陳氏對他的好。

俊臉一紅,想了想才說道,“娘,以前是兒子太混,不知道孃的良苦用心,兒子以後會改的!”

聽徐子衿這麼說,陳氏到有些委屈了,坐到徐子衿身邊,小聲問道,“子衿,剛剛那些話,誰教你的?”

“沒人教啊,我看阿暖對她娘,那是一個好,而且,阿暖還跟我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以前不懂,今兒聽娘這麼一說,如醍醐灌頂,以後一定會改的!”徐子衿鄭重的說着。

想起以前,他的確是很混的。

心情不好,砸東西,怎麼泄氣,就怎麼來,如今想想,若是他一生下來,像盧暖一樣,食不果腹,他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你這混小子,不管你今兒這話是真話,還是假話,娘都給你記住了!”陳氏說着,擡手在徐子衿背上輕輕拍打了幾下。

徐子衿,陳氏,徐大浩三人來到盧暖家。

二叔和三叔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二叔有些緊張又結巴的說道,“徐老爺,裡面請!”

徐大浩把酒罈子遞給二叔,立即說道,“有義啊,別徐老爺,徐老爺的叫,要是不嫌棄,喚一聲徐大哥,或者喚我名字,大浩,也是可以的!”

“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二叔忙說着,提着酒把徐大浩,陳氏,徐子衿迎到屋子裡。

徐子衿來的時候,就讓福叔把魚殺了,裝到食盒裡,和韓氏二嬸打了招呼,提着食盒走到竈臺邊,用力的吸了吸氣,笑着問盧暖,“阿暖,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

盧暖剛想開口,在一邊幫忙的三妹四妹立即說道,“子衿哥哥,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們知道,那偷偷告訴子衿哥哥吧!”徐子衿說着,把食盒遞給盧暖,哄着三妹四妹。

三妹四妹這些日子,吃得飽,又吃的好,以前黃皮刮廋的臉,如今長了肉,又白白嫩嫩,紅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說着盧暖做的菜。

徐子衿笑得不行。

看向在一邊忙活的盧暖,心中不禁想着,以後,盧暖生下的孩子,會像誰?

像自己,還是像盧暖?

盧暖見徐子衿盯着自己瞧,眉頭蹙起,一手拿着菜刀,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徐子衿嚥了咽口水,“沒,沒,我就是在想吃你做的菜了!”

“哦,在等等就好了!”盧暖應了一聲,繼續做飯,讓二弟把火燒的旺一些,她要炒菜了。

一個酸菜魚,一個梅菜扣肉,在一個糖醋排骨,一個炒青菜,一個肉絲炒辣椒,一個番茄蛋湯,一個肉片炒番薯粉皮,一個油燜豆腐。

雖然菜不多,但是盧暖每一樣都做了兩盤子,分成兩桌,一一端到桌上的時候,讓二弟三妹四妹在小桌子上吃。

徐大浩一個勁的說着,“有義,有旺,快把酒滿上,滿上,阿暖這菜啊,我吃了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但是,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今天,又有口福了!”

“那徐大哥,多吃點,多吃點!”二叔說着,把徐大浩帶來的酒給徐大浩滿上,又給自己和三叔,徐子衿也倒了酒。

男人們吃得開心,陳氏一邊和二嬸韓氏聊天,說來說去,也是誇盧暖怎麼懂事,怎麼聽話,這菜做的怎麼好,韓氏聞言,一個勁的抿嘴淡笑,二嬸卻和陳氏一下子成了朋友,什麼都說。

說盧暖小時候的糗事,一一挖出來,跟陳氏說。

徐子衿在一邊,默默的吃着菜,聽二嬸說盧暖小時候的事情,心底偷偷記下。

比如二嬸說盧暖喜歡吃什麼,用什麼,討厭什麼,更是一一記下。

“來來來,徐大哥,子衿,嚐嚐這個阿暖做的酸菜魚,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你們嚐嚐看!”二叔說着,招呼徐大浩和徐子衿。

其實,徐大浩和徐子衿早就想去嚐嚐那上面鋪了一層紅紅東西的魚,可兩個覺得什麼都好吃,就沒去,如今二叔一招呼,舉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裡。

立即辣得他們倆張大了嘴巴。

盧暖又在湯裡放了花椒,那魚肉一入嘴裡,那又麻又辣的滋味,嗆得兩人眼淚直流。

“哎呀,有義啊,這個酸菜魚是啥東西,味道是好,可就是又麻又辣,吃不下去啊……”徐大浩說着,不停的搖頭。

盧暖立即起身,拿了湯勺舀了番茄蛋湯遞到徐大浩和徐子衿面前,小聲說道,“先喝點番茄蛋湯,去去辣!”

徐大浩接過,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把碗放到桌子上,不過想到剛剛入口那個滋味,又捨不得不吃,忙問盧暖道,“阿暖啊,你說,這東西這麼麻辣,按道理,我是不會再吃,可這嘴巴又不聽話,想要再嚐嚐,這其中,到底爲什麼呢?”

盧暖淡笑,“徐伯父,其實很簡單,因爲這個麻辣它刺激了你的味蕾,讓你想吃,不過,你先夾塊魚,吹去上面的熱氣,慢慢吃,就不那麼麻辣了!”

徐大浩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那我再試試!”

說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吹了吹熱氣,放到嘴裡,慢慢的吃着,半晌後,才讚道,“阿暖,你這魚燒的,很棒,魚片嫩滑,完全沒有像蒸煮,紅燒那樣,把魚肉燒的很老很老,而且這麻麻辣辣的味道,一開始讓人有點嗆,接受不了,但是越吃越想吃,好味道,好味道!”

徐大浩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

開始大快朵頤,什麼喝酒,一邊去吧,還是趕緊吃菜要緊。

陳氏見徐大浩吃的那麼歡快,也忍不住學着慢慢的吃起來,最後覺得好吃,什麼大家閨秀的氣質,在美食麪前,早已經被她丟在一邊。

二嬸見陳氏喜歡吃,幫忙夾菜,舀湯,一個勁的勸陳氏多吃點。

徐子衿一邊吃飯,一邊看向盧暖,見盧暖一直只夾面前的菜,夾了一塊排骨放到盧暖碗裡。

頓時,桌子上,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見大家齊刷刷的看着自己,略微思索,連忙說道,“那個,阿暖,你做菜辛苦了,多吃點!”

二嬸連忙打諢道,“是啊,徐少爺說的對,阿暖今天做菜辛苦了,是應該多吃點!”說完,連忙夾了肉片放到盧暖碗中。

心中卻有些明瞭。

看向陳氏,陳氏湊巧也感謝的看向二嬸,二嬸一笑,陳氏連忙一笑,其中的含義,那是不言而喻啊。

飯後,徐大浩吃的太撐,加上他本來就胖,死活不願意走。

盧暖端上自己配製的涼茶,二叔三叔也就陪着他聊天,二嬸韓氏陪着陳氏,盧暖在一邊收拾,洗洗刷刷,徐子衿時不時的偷看向盧暖,見她額頭上全是汗死,好幾次想起身幫忙,都被陳氏拉住。

二嬸一直偷偷打量徐子衿,見他這般,心中越發的有數。

送走徐子衿一家,二叔二嬸,三叔也各自回家,盧暖才提了水到後門洗澡,洗去一身的汗溼。

才拖着疲憊身體爬到炕上,沉沉的睡去。

二叔家

“有義,我跟你說,徐家少爺對咱家阿暖,可真有意思啊!”二嬸說着,換了衣裳爬到炕上。

二叔一聽,看向二嬸,說道,“這事你別插手,阿暖那孩子,懂事着呢,什麼事情,她一定要在心裡推算好幾遍,纔拿出來說,咱們啊,老了,想法什麼的,也跟不上變化,只要跟着她,將來一定有好日子過!”

“知道了!”二嬸說着,倒在二叔身邊。

直到屋子裡傳來喘息聲,久久不歇……

徐家

徐大浩一邊走,一邊樂呵呵的笑着,一個勁的拉着陳氏,“夫人,咱兒媳婦可真有本事,晚上那桌子菜,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是,我跟你說,吃了這麼多年,我這次吃的最最最開心,最最最滿足,哎,你說,咱們啥時候把這婚事給定了,可不能讓人搶在前面啊!”

陳氏聞言,頓時覺得有理,“那要不,咱們去把這十里八鄉最有名的媒婆請來,去盧家說道說道?”

陳氏本來想請京城最有名的媒婆,可後來想想,京城的媒婆,這盧家村的人可不認識。

還不如請一個,盧家村的人都知道,都認識的。

“這事我看成,不過,你可的把聘禮準備多些,咱徐家就一個兒子,不能寒磣了!”

“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那些壓箱底都翻出來,拿去做聘禮的!”陳氏說着,呵呵一笑。

“這不成,我那些壓箱底,得留着給我大孫子,你可不能亂動啊!”徐大浩說着,想了想又問道,“夫人,你說,咱們家去年賺了多少銀子,要不,去年賺的銀子拿出來,置辦聘禮吧!”

陳氏一聽,呸道,“去年才賺幾個錢,要依我的意思,把這三五年賺的銀子都拿出來,置辦聘禮,那阿暖,我可是越瞧越喜歡,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三五年,會不會太多了?”徐大浩問。

陳氏眉一挑,怒道,“幾十萬兩銀子多嗎?”

“不多,不多,這事依夫人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

第二日

由於二弟的腳還沒好,二叔三叔要進山,盧暖也想去,二嬸想着家裡沒什麼事,收拾了東西,一起進山去了。

大山內,雲霧圍繞。

站在山頂往下看,真是各種美輪美奐,就像是站在仙境一般。

“阿暖,瞧啥呢!”二嬸走到盧暖身邊問道。

“二嬸,你看,這麼看下去,像不像仙境!”盧暖說着,手一指。

二嬸順着盧暖的手指看去,呵呵笑道,“啥仙境,不就是些雲霧,不過倒是挺好看的!走吧,咱們趕緊進山,希望今天運氣好,能找到些值錢的東西。”

盧暖點點頭,跟着二叔三叔二嬸往大山深處走去。

一路上,盧暖也沒挖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多就是些蘭花,還是最不值錢的馬頭蘭,不過盧暖也不嫌棄,依舊挖了放到背篼裡。

忽然聞到一股子特別的氣味。

“吸吸……”盧暖用力的吸了吸,眉頭皺起。

“阿暖,怎麼了?”

“二嬸,我聞到生薑的味道了!”盧暖說着,往生薑味道傳來的方向走去。

二嬸連忙喚了二叔三叔,跟在盧暖身後。

“哇……”一大片生薑。

雖然是野薑,但是盧暖從未見到過這麼多,而且生薑的葉子長得也很高,很大,鬱鬱蔥蔥,盧暖跑過去,拿出隨身帶來的小鋤頭,挖了一株,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生薑的香氣瞬間四溢。

“阿暖,這就是生薑?”二嬸站在盧暖身後,小聲問道。

“對,二嬸,這可是好東西,有了這個東西,煮魚的時候,可以去腥,炒菜的時候,放一點,還能提加菜的味道,還可以泡到鹽水裡,等入了味拿出來炒菜,哇,真是太多太多作用了!”

“那咱們要挖一些回去嗎?”二嬸問。

三叔二叔也緊張的看着盧暖,等着盧暖的答案。

“當然要,不僅要挖回去,我明年還要種幾畝地,到時候,拉到京城去賣,定能大賺一筆!”

在盧暖眼中,不管什麼,只要能吃的,經過加工,都是可以大賺一筆的。

二叔二嬸三叔一聽,三人對視一眼,二嬸忙催促道,“你們兩別愣着了,趕緊挖生薑,今天挖不完,咱們明天再來,明天挖不完,咱們後天再來,一直到挖完爲止!”

二叔三叔一聽,礙於沒有鋤頭,可二嬸發了話,拿出柴刀慢慢的撬。

二叔乾脆從盧暖手中拿過小鋤頭,按照盧暖說的,快速的挖了起來。

忙活了幾個時辰,終於把四個人的背篼裝滿,就連帶來的布袋,也裝的滿滿的,才吆喝着,歡歡喜喜的回家。

盧暖家。

三妹四妹在後門處,把抓來的蟲子丟到籠子裡,看着雞快速的搶了蟲子吃,兩個人呵呵呵的笑過不停。

二弟按照滿月所教,拿着一根和匕首一樣長度的樹枝,比劃着。

韓氏在一邊,含着笑,納着鞋底。

以前的鞋子,都是在鎮上買的,可她覺得,買一雙鞋子太貴,還不如自己做,這才讓盧暖買了布料,自己沒事就納鞋底。

希望在冬天之前,給幾個孩子,一人做一雙新鞋子,過年的時候好穿。

厚重的木門被碰一聲推開,嚇得韓氏一個激靈,手中的針重重的刺在手指上,疼的她眉頭蹙起,卻在擡起頭,看見門口的人時,臉刷一下慘白一片。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來了,大嫂,如今你日子好過了,可不能一個人吃獨食,餓着我們吧?”盧有翠說着,大搖大擺的走進院子,她的身後,跟着三個十三四歲的男娃子和一個有些緊張的婦人。

那幾個男娃子一進院子,就四處翻找,見着吃的就拿了放到嘴裡吃,包子饅頭,咬了一口就丟在地上,打開蒸籠,見蒸籠裡有肉,大喚一聲,“娘,你快過來,鍋裡有肉!”

韓氏見那三個孩子糟蹋糧食,心疼的就要上前,盧有翠一把抓住韓氏,兇巴巴的吼道,“你們幾個,看見什麼值錢的拿什麼,可別跟你們舅媽客氣!”

二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現在一瞧,又聽盧有翠一說,頓時明白,這就是他那強盜大姑,二姑。

大喝一聲,“你趕緊放開我娘,誰要是敢搶我家東西,今天我弄死誰!”

那三個孩子被二弟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又見二弟一隻腳幫着紗布,一跳一跳的,其中一個立即上前,朝着二弟一推,把二弟重重的推倒在地上。

雖然甚至有些痛,二弟一個極力,爬起來,抓住推他的孩子,一撲,把他撲倒在地上,按住狠狠的一頓胖揍。

剩下兩個孩子,見自己哥哥被打,一哄而上,抓住二弟就打。

本來二弟一對一,憑着他那股狠勁,是能贏的,可一對三,他的腳又有傷,那裡是三個人的對手,沒一會功夫,就被他們打得滿頭是包,卻不服輸,逮住一個是一個,發了狠的還擊。

三妹四妹在後門餵雞,聽見裡面的打鬥聲,跑了進來,一見二弟被大,嗷叫一聲,“不許打我二哥,我跟你們拼了!”

在一邊拿着棍子扁擔就往那兩個騎在二弟身上的娃子打去。

可三妹四妹終歸還小,纔打了兩下,扁擔混子就被跟盧有翠來的婦人搶走,那婦人揚手狠狠打了三妹四妹一巴掌,把她們兩打得滿眼迷茫,腦子也嗡嗡作響。

打懵在那。

韓氏見自己的孩子被這般欺負,大喝一聲,“今天,我跟你們這些強盜拼了!”

說完,逮住盧有翠的手臂,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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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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