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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這邊一路還算平順,京城雒陽(洛陽)那邊則一片混亂。
吳府先是死了當家主母,後暈迷的嫡小姐失蹤,接着發現主母的庫房竟然被人搬空了。一連串的事,鬧的人心惶惶。吳謹先發至人,怨怪二姨娘秦氏,拿了母親司徒婉的嫁妝,還害得妹妹失蹤,老爺吳德也覺得這事一定與二姨娘有關,收了她管家之權。並着人一路向南尋人。二姨娘哭鬧了很久都沒成事,更是狠透了吳謹。
八月十二,有柱和翠萍就趕回了京城,在出入吳府的必經之路上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白天也不趕出門,只從窗口向外張望,盼着大少爺能從下面經過。
一連的等了三日,中秋節這天才盼到大少爺出門會客,有柱小心的跟着吳謹,直到周圍沒人了,才衝了出來,拉着吳謹躲進了街邊的小巷子裡。
吳謹乍一見到有柱,也是一楞,這有柱和翠萍不是護着嫣兒逃了嗎?怎麼會還在京城,難不成是嫣兒出事了,可這會兒也不是問話的時候,跟着有柱到了他們住的客棧,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現了二姨娘派來盯梢的,吳謹只好先離開。
第二日,吳謹找了個藉口,帶着栓子出了府,在外面逛了大半天,確定將盯梢的都甩乾淨了,這才找到有柱住着的客棧。
栓子見到爹孃,很是高興,可看着大少爺陰着臉,也沒敢上前說話,只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就退到了門外去把風。
“有柱,你和翠萍怎麼還在京城,小姐呢?怎麼沒見人?”吳謹進房間時,就仔細看過了,沒有小妹吳嫣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緊,很怕心中想的成了真,畢竟嫣兒走的時候人還昏迷着。
有柱和翠萍直接跪了下去,嚇得吳謹直接跌在了椅子上,看這二人的樣子,怕真是小妹出了事。二人見嚇到了大少爺,忙出聲解釋,“大少爺別急,小姐已經醒了,身體也好着呢,現在應該已經離京很遠了。這是小姐給您的信,您看了就會明白的。”
有柱從懷裡掏出司徒嫣寫的信,遞給了吳謹,吳謹聽聞小妹已經醒了,這才心安些,又知道小妹給自己寫了信,忙急着將信接過,打開來看。小妹的字和母親的字有些像,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他這一年來忙着應付察舉的官員,很久沒有教導小妹練字,想來是母親親自教導的。幸虧司徒嫣從翠萍那裡瞭解到司徒婉教吳嫣練的是楷書,這纔沒有引起吳謹的懷疑,信不長,吳謹看的很是仔細:
“兄長敬啓,自小妹離京之日起,已一日間,幸得先母佑護,終得醒轉,得知家中近況,憂心不已。吳府已沒我兄妹容身之處,望兄長儘速離去,先於六安老宅安置,再圖後話。舍一時之榮辱,換一生一世之安寧。
秦氏那邊兄長大可無須擔心,兄長離京之時即是她失寵之即。她害主母在先,失財在後,且必會在兄長出京時對其下手,吳老爺定會以此爲由不予她當家主母之權,兄長只需狸貓換太子,離京時藉機離開,與有柱和翠萍會合後,帶着栓子一路趕往六安縣回吳家老宅即可。吳府宅大水深,兄長要討好祖母,求其庇佑爲上。
具體事項,小妹已說與有柱和翠萍,有不詳盡之處,離京前要盡數商確。記得多帶銀票,吳府的所有都是母親生前所予,不能留給任何人。這些財物可扶兄長安家科舉,助司徒家重振。
兄長更要繼續讀書發奮,守孝期過,仍要求取功名,好重振司徒家昔日之光彩。在此特稟於兄前,小妹已棄吳之姓氏,至此後,世上只有司徒嫣一人而已,求兄體恤。等兄長於六安縣安頓好後,記得休封家書於我,小妹在此遙祝兄一路順遂。大定二十年八月十一夜,妹嫣兒上”
吳謹讀着信,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父親是真的傷了小妹,小妹如今不僅改了姓氏,甚至連父親都不願稱呼一聲。可一想到小妹今年也不才6歲,怎麼會處事如此穩妥,他這心裡多少起了疑惑。
可信的確是出自小妹之手,且字裡行間處處都是在爲他考慮,這份親情卻做不得假,小妹還將有柱和翠萍留給了自己,又給了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都是他親手給小妹準備的,當然都認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謹疑惑的擡頭去看跪在地上的有柱和翠萍。
有柱看大少爺流淚,知他在爲小姐擔心,又看大少爺望着他,就趕緊將小姐的打算和計劃說與他,並將事先編好的說詞,說於吳謹聽,以安他心。
吳謹初聽是母親亡靈相佑,就哭的更傷心了,母親含冤枉死,這是心有不甘啊!可小妹才6歲,就算路上有鏢局的護着,有母親佑着,可到了地方,還是要過日子討生活的,她一個6歲的女娃要如何生活的下去啊!他真不敢去想,怕哪天突然得了信,說小妹不在了,那他在這個世上真連個親人都沒有了。
吳謹看着有柱,問道,“你那個同鄉,還有那個李大柱,真是可以託付的?”
有柱用力的點着頭,心裡難過,可面上卻不敢顯,“大少爺放心,信的過的,等您這邊安頓好了,早些去封信問問,或是派個得力的去看看,總沒差的。”
“你們已經回來了,眼前也只能這樣。我這心裡還是擔心,真怕傳來不好的消息?”吳謹像是說與有柱聽,又像是自言自語。其實他心裡明白,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小妹的意思辦了,現在就算他擔心,要想追上小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他如今也被父親和二姨娘盯着呢,要是真追了去,怕也給了他們線索,反陷小妹於危險中,只得乞求母親在天之靈,真能護佑小妹周全。
三人又商議了近二個時辰,從出發的時辰,到路線等一切細小的事情,都擬了個章程,這纔將一應事情定妥。吳謹見時辰也不早了,這才起身回了吳府。翠萍只來得急抱了一下兒子,栓子就和大少爺走了。
五天後吳府正門出來一隊馬車,有好事的人上前打聽,原來是吳府的大少爺要回鄉祭祖。其實這是吳府對外的說辭,吳府內的人都知道,大少爺因爲老爺不允許罪人之女的主母入吳家祖墳,父子倆因此大吵了一架,大少爺這是帶着主母的棺梓生氣離家。
可吳德怕落人口實,爲了掩飾還特意給吳謹準備了不少回鄉祭祖帶的東西。吳謹可是記得小妹的話,這些東西他是照單全收,還向吳德索要了不少,臨出門時還跑到吳德的書房偷拿了不少的銀票。
府內人又哪裡得知,這吵架全是吳謹的計劃,雖然吳謹氣其父不讓先母入祖墳,但從心底,他覺得母親是父親害死的,怕也是不願入吳家祖墳的。吳謹只是找個藉口能順利的離家而已。出了京城雒陽的坊區,吳謹將吳德準備的東西直接拉到市門給變賣換成了銀票。
離京城的第一日,吳謹先帶着先母司徒婉的靈柩,來到京城近效“水月庵”,將其葬於後山的桃林中,併爲司徒婉做了三天的水陸法會渡其往生。先母生前最喜歡桃花,吳謹看着桃樹林,想着等開春,母親有漫山的桃花相伴,應該會很高興。
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從出了“水月庵”,吳謹就帶着栓子離開了回鄉的隊伍,二人二馬與有柱會和後,一路快馬加鞭,二十天後趕到了六安縣城。而回鄉的隊伍在出“水月庵”的當天,果然出了事,所有人都死了並被人施以火焚燬屍滅跡。
吳德得知兒子被人殺了,還用火燒得面目全非,藉此大發脾氣,圈禁了二姨娘削了她的權。其實兒子的死吳德雖有些傷心,但如果不是秦家拿司徒婉的事處處威脅他,想借此爲他們謀取更多的財富,爲此擾得吳德不勝其煩。吳德也不會禁了秦氏的足。
吳德還以府內主母之位不能空虛爲由,求娶上官吏部尚書的一個庶女爲繼室,婚禮一個月就辦了下來,二姨娘辛苦那麼久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直到一個半月後從六安老宅傳來了消息,大少爺不但沒死,還安全的回到了老宅,避過了此劫,吳德這纔將二姨娘放了出來,可爲時已晚,新當家主母已經進了門,二姨娘從此在吳府裡失了勢,日子每況遇下。而二姨娘的孃家又氣其不爭,沒能爲家裡攢取好處,而將其棄之不理。
二姨娘秦氏不甘,爲了兒子和自己的富貴,又再重新開始努力經營。可這府裡有了新主母,還有成羣的侍妾通房盯着,哪有那麼好過的。吳府裡每日上演着妻妾鬥。吳德因門風不正,喪妻不足一年就再娶親,而被言官按劾,惹得皇上斥責,從此再沒升官機會。
而有柱按照司徒嫣的吩咐,在鄰近六安縣城旁的博安縣買了兩間鋪子一間二進小院,在兩縣中間挨着泌水河邊的雙河村買了三十畝的園宅地,建起了莊子。花了近半年的時間,纔將司徒府的一些人救了出來安置妥當。
京城中的勾心鬥角,大宅門中的鬥技、鬥法以後再作細表。還是先說說正在趕路的司徒嫣。(我的小說《亂世清平樂》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