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洛塔斯平原地帶主要種植水稻、大豆、小麥和玉米,內陸坎波斯草原生長着以蕎麥、梯牧草、六月禾、紫苜蓿、三葉草等植物爲主的牧場,飼養巴西留下來的牛、羊、馴鹿以及華人從秘魯帶來的羊駝、原駝、馬匹等動物。
華人從秘魯出發時,有四萬多匹馱馬和五千多隻羊駝爲部隊擔負糧食物資,長途轉進途中,馱馬損失過半,五千多羊駝剩下近四千頭。
安全抵達南里奧格蘭地區,剩餘的兩萬匹馱馬有一半分發給立功的退役士兵,另外七千匹編入國防軍戰鬥序列,從事後勤運輸任務,最後兩千多匹身體健康的馱馬從部隊中退出,作爲種馬放養亞坎波斯的牧場裡。
坎波斯草原設立了兩個馱馬培育牧場、一個軍馬養殖廠,兩個馱馬牧場一個軍馬場中除了華人帶來的馬匹,還有一千多在南部兩州搜瓜的馬匹。
坎波斯草原是潘帕斯大草原的一部分,在南里奧格蘭州和巴拉圭、阿根廷交界區域生活着許多無主的野馬。
它們原本是西班牙殖民者帶到潘帕斯大草原上的安達盧亞馬,在西班牙人不小心把它們丟失在草原之後,豐富的牧草食物和沒有天敵的生活環境促使馬匹大規模繁殖,並且獲得自由的馬匹很快進化從野馬,三百多年過後,數量很少的馬匹迅速繁衍,成爲遍佈潘帕斯草原的主要動物種羣。
阿根廷南部草原和居住在森林地區的印第安人捕獲流浪在草原、樹林裡的野馬,掌握從西班牙人那裡學來的騎馬技術,以馬匹爲新的作戰工具和殖民士兵展開上百年的游擊戰爭。
阿根廷、烏拉圭、巴拉圭等拉普拉塔區域的國家獨立以後,反抗西班牙殖民統治的高喬騎兵大部分被收編,一部分和印第安人一起退到森林山地以維持族羣的生活方式。
佩洛塔斯內陸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騎馬從佩洛塔斯出發,不到兩天就可以抵達與烏拉圭交界的烏拉圭河,生活在阿根廷、烏拉圭、南里奧格蘭三國交界處的高喬人和印第安人經常越過邊界進入南里奧格蘭州打獵。
佩洛塔斯守軍和地方牧場守衛多次遇到打獵的印第安人和高喬人,不過因爲李明遠的命令,駐守華人部隊沒有驅逐入境的印第安人和高喬人,而是利用手中的生活物資和他們交換馬匹、珍惜動物皮毛。
華人和印第安人、高喬人保持一種默契的合作關係,牧場中新增加的馬匹中有七百多匹是和他們交易而來,其餘馬匹有些是華人部隊設計陷阱捕獲,有些是從當地巴西人手裡繳獲。
軍馬場裡的馬匹以這種方式逐漸增加,華人也通過印第安人和高喬人,打探邊界地區的地理環境和烏拉圭人的兵力部署。
軍馬供應對於有志於在潘帕斯草原擴展勢力的國防軍不可缺少,而羊駝則可以作爲短距離的運輸工具,和紡織製造的毛皮原料之一。
四千羊駝分佈在三個養殖場,五百原駝也集中在一塊牧場集中養殖。
除此之外,兩千只羊和三千頭牛同樣有特定的養殖區域。
南里奧格蘭羊羣數量衆多,不過其中大部分是皮毛質量下乘的混血山羊,不適合作爲紡織製造的皮毛原料,而飼養在佩洛塔斯的兩千只羊則是挑選出來的美利奴羊。
美利奴羊原產於西班牙,體格小,公羊具螺旋形角,皮膚有褶皺,剪毛量2.5千克左右,羊毛品質較好。
十六世紀以前,美利奴羊多集中在西班牙貴族和教會手中,後來西班牙美利奴羊被偷運到北美大陸,接着傳到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地,到了十九世紀下半業,許多地區都分佈着美利奴羊和它們後代的蹤跡。
美利奴羊通過在不同地區的混血和培育,它們的皮毛特點也發生變化,澳大利亞產美利奴羊爲西班牙美利奴羊和英國長毛綿羊雜交選育後代,澳大利亞美利奴羊體格強壯,羊毛直徑20~22微米,產量多,質量好,適於織造優質精紡毛織品,耐用美觀,是最優良的綿羊種類之一。
養殖澳大利亞美利奴羊是收益最好的方式,不過澳大利亞美利奴羊禁止出口,南里奧格蘭州暫時沒有能力到達澳大利亞
把美利奴羊偷運出來,因此從當地搜尋美利奴羊,爲組建的紡織廠提供急需的原料成了首要選擇。
1834年美國人麥考密克設記的收割機在1850年後大量運用於農業,另一家美國公司生產的鐵犁也很快投入農業使用,
收割機和鐵犁構造爲:前方以蒸汽爲動力的三輪鐵車,後面搭載鐵犁或者收割機,人坐在三輪車上面,用三匹馬或者牛拉車,配合蒸汽動力驅動。
蒸汽收割機和鐵犁的出現改變了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以前一戶人家耕種三十畝地,有了農用機械幫助,一戶人家可以耕種兩百畝甚至更多土地。
經濟農業在南里奧格蘭整體發展中具有重要比重,而發展大規模集中農業需要成熟工業體系和大量的牲畜。
南里奧格蘭工業體系初步建設,距離生產出成熟的農業機械還有一段路要走,而且限制於時代發展,當今的機械仍然需要牛、馱馬作爲主要勞動力。
三千頭牛是佩洛塔斯暫時的主要農業畜力。兩個月以後的二月時節,全面開展的農業種植需要大量的水牛勞作,三千頭牛距離滿足農作物種植還有很大缺口。
南美州水牛主要分佈在阿根廷境內,而華人和阿根廷的關係不怎麼好,加上在米西奧內斯衝突中,華人傾向巴拉圭,向巴拉圭提供大批換裝的武器彈藥,兩方的關係更加惡劣,阿根廷不願承認南里奧格蘭爲合法國家,兩方爲此一直在打嘴仗。
水牛養殖涉及到南里奧格蘭公國的農業發展,明年春耕時缺少水牛勞作,農作物產量會受到影響,不過華人的數量不是很多,缺少水牛耕種土地,產出的糧食還是足夠華人消耗,不同的只是糧食剩餘多少的問題。
在李明遠的計劃裡,已經做好了春耕時即使耽誤部分田地種植,也不過量使用養殖場的水牛。
這些水牛是作爲種子存在,不能輕易損失。而等到撐過春耕繁忙季節,就可以從美國等其他地區國家購入水牛,配合從普魯士購買的農業機械參與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