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打算?”邵奇一挑眉,卻是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想起來的道,“話說,好像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事?
樑立夏眨了眨眼,問:“什麼?”
“粥店的名字啊,總不能就叫粥店吧?”邵奇有些哭笑不得,其他的她倒是想得妥妥帖帖,唯獨這個一直沒說,他也忘了問,還是裝修隊無意問起招牌一事纔想起來。
“啊……”樑立夏不由扶額,想了想道,“這個,要不就叫樑家粥園吧?怎麼樣?”
簡單直接明瞭,就是粥園二字,邵奇大概瞭然她的野心,自是欣然點頭:“老闆說了算。”
一切該她做決定的基本塵埃落定,只等後續工作跟上,而做哪些的自然是坐在眼前的邵奇。
樑立夏很是感‘激’的道:“這回真是多虧你了……”
不等她說完,邵奇就一擺手道:“又不是不收錢的,樑小姐你這麼客氣,那我就真不好意思了。”
樑立夏撲哧一笑:“好吧,那往後就不多言謝了……話說,等我這邊具有一定規模了,要不要考慮下跳槽?”
“嗯?”邵奇滿臉驚奇,“你要撬顧少的牆角?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樑立夏很是理直氣壯,“你在顧長安手下肯定就是做一些雜事吧,還不如來我這裡一展所長,跟我一起拼一拼呢!”
邵奇說不上動心,可卻突然覺得那樣也不錯,或許真的能一試也說不定。
他一頓,含糊的道:“這個以後再說也不遲。”
樑立夏也只是提議,聞言便笑了笑,沒有就此再多說。
兩人在還有些凌‘亂’的店面裡走了一圈,再補充了一些所需的,確定應該無遺漏了之後,樑立夏才放心的離開。
不過她並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先去了趟品言咖啡館。
現在這個點別的餐廳或是飯館理應都是冷清的,但對於品言咖啡館來說,卻是一天生意的開始。
尤其還是週末,不用早起上班,來吃早餐或是早午餐的人更多。
好似是因爲生意越發的好,週末還請了兼職,樑立夏進去的時候,就有個穿着統一制服的大男生過來,很是親切的道:“這位小姐,現在沒位了,能麻煩您先在等候區稍等片刻嗎?”
高瘦且帥氣,態度還這樣的好,還真是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多半都是樂意等一等。
而等候區雖然不大,但卻是舒服的四方沙發凳,還可以看看報紙雜誌,與‘門’口隔着一片垂簾,無需擔心來來往往的人看了尷尬。
樑立夏微微一笑:“我可以等……不過你們經理在嗎?”
“呃……”男生一愣,臉上笑容卻依舊不變,“經理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這樣,”經理出去了,那估‘摸’着白少羣也不在,看來下次來還是得先電話知會一聲的好,樑立夏無奈笑道,“那我下次再來吧。”
說完就轉身想要出去,‘門’卻先一步打開,扯着揹包帶子進來的白衣少年與她打了個照面。
樑立夏不由一愣,對面的白少容卻並不意外,關上‘門’隨意問道:“來找我哥?上來等吧。”
這裡新請的兼職生可以不認識樑立夏,卻怎麼也不能不認識這位少爺,見狀就自覺的退到一邊。
看着白小少爺徑自進去,樑立夏微嘆一聲,還是對那男生道了聲謝,才無言跟上去。
白少羣的確不在,經理也是外出了,主事的主管還特地上來彙報過。
不同於她是來找人,白少容就完全是來吃早餐的,習慣的點了常吃的那幾樣,就見坐在對面的樑立夏正在一‘門’心思的研究菜單。
“吃了嗎?”
“啊……”樑立夏有些‘迷’茫的擡頭看他,好像仔細一想,她的確是還沒來得及吃早餐。
白少容卻是不看她,徑自取下鴨舌帽和單肩揹包,漫不經心的道:“那等她點完。”
一邊客串點單員的主管聞言便笑眯眯的看過來:“樑小姐要吃點什麼?”
她只不過是看一看之前白少羣新加的神秘新品是什麼而已,不過剛剛翻看菜單,是有看到早餐和下午茶的樣式多了不少,倒的確是想試一試。
樑立夏想了想,道:“一個火‘腿’‘雞’蛋三明治,一杯蘋果酸‘奶’就好。”
看着簡單又傳統的早餐搭配,可是卻是一個普通人一天的飯錢了。
而仿似看出她想專研菜單的心思,主管只收了白少容的那份,悄然的關‘門’出去。
可是這會沒有別人在了,樑立夏就沒辦法當別人不存在的只管自己,她先是偷瞄了一眼正無聊的擺‘弄’手機的白少容,然後才故作不經意的隨意翻看着還沒看完的菜單。
除了上次她建議的,點心甜品飲品類的都有增加,還有白少羣早就想好的,前幾天才添上去的套餐。
中西元素都摻雜了一些的菜式配上白飯,點了套餐,可享受更多優惠的飲料或甜品。
其實套餐在往後纔是最大的趨勢,畢竟品言咖啡館從一開始走得就不是高檔,而算得上是中低檔,一般人都消費得起。
而且他還有着那樣的野心,中西都來纔是正理。
“你對菜單好像很感興趣。”
對面冷不丁傳來一句話,樑立夏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聲“還好”,又翻了一頁過去後,才陡然回神擡頭看過去。
白少容已經收了手機,懶洋洋抱着手臂坐着定定的看她。
“呃……”樑立夏猶豫片刻,一邊想着措辭一邊慢吞吞的道,“因爲看着很新奇,纔多看了一會。”
“是嗎?”少年白‘玉’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卻是嘲諷,“難道不是缺錢了?”
“誒?”這是哪跟哪?樑立夏一時怔住,隨即方想起上週的事,眉頭微皺,“你這什麼意思?”
白少容好整以暇的看她,嘴角微勾:“上週三個球,應該有十幾萬吧?怎麼?就‘花’完了?”
“……”所以說,他以爲她是來找白少羣要錢‘花’的!?
適時的,包廂的‘門’被人隨意推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青年走進來,乍看到兩人對峙着還不覺什麼,走近一看才發覺不對勁。
“怎麼着?”白少羣往一邊的長沙發上一躺,伸手去解領結,“你們這是又吵架了?世界如此美好,你們卻這樣暴躁,這樣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