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麼樣了?”餘氏也沒推脫,直接上前看着盧氏詢問道。
盧氏此刻正紅着眼眶緊緊摟着昏迷不醒的兒子,一聽到餘氏的話後,就睜開紅腫毒如蛇蠍的陰冷眼神,裡面滿是深深的怨毒,正陰狠的盯着餘氏,一字一句的咬牙道:“若是我家韻兒有什麼不測,我定叫周千金償命!”
餘氏被她盯得有些寒毛豎起,可想起千金的穩妥,就吶吶的沒有出聲了。如今,不管她說什麼,也不會被聽進去的。說的不妥了,還不定被人家說埋汰,不如保持沉默,看事情怎麼個發展吧。
“於大夫,真的沒法子嗎?”村長一直沉默的聽着衆人的嘮叨,心裡是難受的要命,心裡也是恨毒了周千金,可如今事情還沒弄清楚,他硬忍不發,等到找到周千金後,問明原味後再說。可是,唯一的孫子,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去了,心裡始終不落忍,就用壓抑的顫抖語氣問道,就算有一點點的希望,也是好的。
“村長,這土蜈蚣的毒,你也是知道的,咱村裡多少人被這玩意咬了之後,送了性命!這孩子又小,如今,怕是毒入肺腑了!”於大夫也知道村長就這一個小孫子,如今遭了大難,心裡定然難受,可自己若說有法子救,萬一弄不妥,被人怨恨,不如不管閒事的好,就沒搖動心口的想法。
“唉!”村長一聽,立刻癱軟坐在椅子上,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兒啊……,”盧氏一聽,立刻大哭起來,雙手因爲顫抖,差點把懷裡的人兒滑落在地……。“你怎麼忍心丟下娘呢?若你去了,讓娘這輩子,怎麼過啊!?”悽慘的嚎啕聲,讓有些心善的婦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而那些看熱鬧的,猶如王氏等人,眼裡卻閃過喜悅。
他們都知道,若是村長唯一的小孫子沒了,那周千金的日子,就真的難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捏圓搓扁,還不是任由自己說嗎?
“阿姆,我說不能慣着小姑吧,免得惹禍,你偏偏不聽,還埋怨我對小姑不好,你瞧瞧,如今這事弄得……唉,”王氏假意紅着眼眶無奈的跟餘氏說着,好像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裡面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弄的大家看餘氏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餘氏那裡會不明白王氏的心思,心更冷了。對她來說,在家裡,不管王氏怎麼鬧騰,都還可以忍受,畢竟關起門來,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如今,人家這麼說,她堵不住,可自己的兒媳婦卻這樣生生的落井下石,非要把千金逼死才罷休,心裡才恍然,以前的自己多傻,以爲疼惜兒子媳婦的,以後會對千金好,卻沒想到,是生生的要把千金閉上絕路了。
“你就知道這件事是千金做的,你親眼瞧見了?”別人,她不能問,但自己的兒媳婦,自己卻可以問,問的斬釘截鐵的,也不怕人家怎麼樣。
來人,把王氏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