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等人對千金的執著跟在乎,可不是用簡單的言語就能說的明白的,這都是千金多年來在周村積累的人氣,他們只會盲目的去聽周梓木的話,想要好好的保護千金跟塗塗平安,所以林嵐等人想離開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去跟石頭爺爺說一聲,讓他看緊那些人,”絹兒想想還是不放心,直接從雪兒身邊走過。
且不說千金家院子裡的人的鬧騰,周梓木在聽了月兒的話後,疾步往新屋那邊去。他走到屋子外面的時候,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只能小心翼翼的運用自己的輕功,一點點的去查看——第一次,周梓木惱恨自己爲什麼要把屋子蓋的那麼大了。
而這邊,千金跟姚管嵐等人一直對峙着,所有的決定都取決於姚管嵐的決定。當千金察覺到他的眼神變了之後,就知道他已經選擇了富貴,再一次放棄了親情。
“你們利落一點,別讓他們太痛苦了!”姚管嵐有些不敢看千金,在轉身的時候,輕聲的說道。
“哼,周千金,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雲柔一聽,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爲自己的勝利而高興。
千金冷冷的凝視着姚管嵐離去的背影,輕聲的道:“你讓我白相信你了!”
姚管嵐一聽,走出的身子一震,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徑自的往前走,想要離開這個讓他覺得有些窒息的環境,可是,當他聽到千金下面說的話後,完全傻眼了。
“好在,我沒有完全相信你!”千金好整以暇的看着雲柔等人,笑眯眯的說道。
雲柔一聽,臉色一變,有些驚愕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面上的意思,”千金揚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譏諷道:“姚管嵐這樣的人,你捫心自問,你會全心全意相信他嗎?”見雲柔因爲自己的話而變了臉色後,她揚起燦爛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這個男人,爲了榮華富貴可以假死逃避該有的責任,怎麼可能會因爲我跟塗塗而改變?”
“你覺得,他會爲了你而改變嗎?”千金見雲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覺得不過癮,在她傷口上撒鹽,很是刺激了她一把。“我想着,若是你得不到提鮮味精的方子,姚管嵐得不到他想要的日子,下一步的打算,估計是離你有多遠就有多遠吧!?”
“柔兒,你別聽她胡說,”姚管嵐一聽,臉色一變,急切的解釋着。
“解釋的多了,那就是掩飾!”千金淡淡的爲他解釋着,神情很是自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被人綁走了。
“你心虛什麼?”雲柔聽到千金的話,心裡本來就怒不可遏,其實不用千金提醒,她心裡也明白這一點,可是跟了姚管嵐,又爲他生了孩子後,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她一直隱忍着,卻不想被周千金點燃怒火,更覺得自己在周千金面前丟了臉,所以語氣很是不滿,充滿了質問。
“柔兒,我不是答應你要殺了他們母子嗎?又怎麼會不要你呢?”姚管嵐狠狠的瞪了千金一眼後,柔聲的安撫着雲柔,一點都不敢刺激她。
說的好聽,是雲柔嫁給了他,可是實際上,一直是他在溜鬚拍馬的奉承着雲柔,就怕她一個不滿意,就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況,雲柔手中還握着千金所寫的提鮮味精的方子,若是她對自己心生戒備的話,那自己就無路可走了。
千金看戲似的看着雲柔跟姚管嵐,見他們你儂我儂的正在上演着深情,就忍不住想要吐了。
雲柔知道姚管嵐只是在利用她,根本不是真心愛她的,卻也傻傻的被他哄的團團轉,真是讓人無語。
“柔兒,你別上了周千金的當,她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挑撥咱們兩人的關係,她是巴不得咱們吵架鬧翻,好救她跟她兒子,”姚管嵐原本心裡的遲疑跟不忍因爲千金的挑撥而消失了,他惡狠狠的怒瞪着千金跟雲柔解釋着,希望解決雲柔心裡的懷疑。
“不用你提醒,”雲柔並不接受,而是陰狠的瞅着他威脅道:“姚管嵐,我不是趙家那個沒用的女人,會傻傻的被你弄的團團轉,若是你對不起我的話,我肯定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屍骨無存!”
女人狠起來的時候,比男人更恐怖,連千金都咋舌不已,覺得雲柔還真是夠狠的,姚管嵐的臉色更是變的青紅交接,甚是好看。
“我……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姚管嵐心裡怨恨雲柔的咄咄逼人,但不得不面對現實,只能對雲柔低頭。
“哼,你心裡有數,”雲柔滿意他的伏低,然後暫時放過了他。“周千金,你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上你當的!”
可你明明生氣了啊!千金在心裡腹誹着,但臉色還是不動聲色,想着挑撥離間計劃失敗了,那就跟他們面對面的來了。
“呵呵……雲柔,我不相信姚管嵐,所以寫的提鮮味精的方子,會是真的嗎?”千金揉揉塗塗的頭,笑的格外開心,那笑容諷刺的雲柔他們更像傻子了。
“什麼?你說這是假的?”雲柔一聽,比剛纔更激動,一雙眼瞪的老大,在懷疑這千金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柔兒,你別聽她的話,她是故意的這麼說的,”姚管嵐想着周千金那麼狡猾,就試探着看向周千金,見她神情淡定,一副吃定你的樣子,讓人一時到難以辯白了。
“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們自己看看,看我在紙上寫了什麼?”千金不怕他們翻臉,淡笑着提醒道。
雲柔一聽,立刻緊張的打開了那張紙,只見上面寫了幾行字,卻是極其的簡單。
一句話,就把方子寫了出來,這讓她看了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若真的那麼簡單的話,怎麼就只有周千金能製作出來呢?
“你耍我?”雲柔臉色猙獰的怒吼着,剛纔是喜上眉梢,現在是掉落地獄,這一上一下極致的心情,讓她開始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