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立即就反駁了上去,此刻林瑾瑜一走,徐康便開始厲害了起來,實在是林瑾瑜在的時候,周身都感覺到一股窒息的壓力,害的他連擡頭都有些害怕。
那是一種莫名的壓力,只要林瑾瑜一來,他便感覺到那一股極強的威壓。讓他一下子給緊張的不知所措,而現如今,林瑾瑜又不在,他自然又活了起來,徐老爹的腿腳如今也不利索,他更是不害怕徐老爹了,聽到徐初說不嫁,他自然就跳了起來,徐初不嫁給林瑾瑜意味着拿不到銀子,拿不到銀子不說,他不能到林家堡去作活,那可是損失的不是一星半點。
自然讓他雙腳都要跳起來的。
“我好吃懶做?那還請問你又是什麼呢?豬嗎?好像豬纔會像你這般。”徐初嘴角微微上揚,她現在可不怕徐康,她身後有牛大,還有徐大伯一家子都在,要比人多,自然是她這邊略勝一籌,她不願意的事情,別人怎麼逼她都沒有用。
“若說我好吃懶做,那我倒想問問你,你又在家中做過些什麼事呢?我們家的田地就這般荒着,也沒見你去種田,至少我還是在家中爲家裡人煮飯菜吃,管了你們的溫飽,以後說話還是自己好好動動腦筋,況且你也不把我當自家人,我想說,你也沒資格管我的婚姻大事,一切全憑我自己做主,有些不該是你自己想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放在你那豬腦子中,省的白忙活,浪費力氣又浪費銀子。”徐初的話也有些毒,但是她不毒不行,對付徐康這種人的話,必須要嘴巴毒一些。
反正她無所謂,她不是沒有銀子,沒必要總是低聲下氣的,有時候她不計較,不代表她徐初永遠都是好欺負的,上次要把她賣給張老爺,她已經沒有同他們計較,現如今又給她來這招,就是看她好欺負嗎?以爲她徐初離不了徐家了不成?
她自認爲離開徐家,她的生活自然會比現如今好上太多,她若是出去開個餐館,或者弄個醫館,賺的銀子自然是數到手抽筋。
若不是爲了徐老爹和徐母,她這個時候早就日子過得瀟灑至極,她藏起來的銀子也不在少數了,也好在這附近的這座山給了她許多的寶物,讓她能夠變賣掙得許多的銀子,這其中也就牛大知道。
但後來徐初也熟練了以後就不再經常麻煩牛大,而是自己去市集上變賣藥材。
她也早就和藥鋪的掌櫃混的非常的熟了,每回有什麼好的東西,她就給那個掌櫃,掌櫃人好,也經常借給她醫術看,得以讓她能夠多學到一些知識,所以現如今她在外行走早就已經不擔心了,可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最最疼愛她的徐老爹。
她看到了徐母此時此刻站在了夏荷花的身邊,就知道徐母最終選擇的還是徐康他們,而她不管怎麼說也比不上夏荷花肚子裡那徐家的孫子,她也很清楚徐母的思想,也沒有怪她,要怪只能怪這個封建社會就是重男輕女,甚至在二十一世紀同樣是如此,許多人家都是重男輕女,她也聽到過許多人家檢測出來是女孩子,就打胎,直到懷上男孩子,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其實在這封建的古代社會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少了能檢測男女的手段,所以生下來的女孩便不是那麼重視,甚至賣掉的也不在少數。
女兒和兒子中間能保護的自然是兒子。
畢竟女兒在及笄之後便嫁做他人婦,並非自己的家裡人了,而是外人了。
如此想着,徐初心裡便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她的身邊還有一直疼愛她如同親身女兒一般對待的徐老爹,看着徐老爹那憤怒的看着自己親生兒子的臉,要說不敢動是不可能的。
她小小的手拉住了徐老爹那粗糙的手。
“我呸,你本來就不是徐家的人,我們徐家養你,現在就該你報答我們徐家的時候了。”徐康被徐初說的啞口無言時,一旁的黃靜又給插話上來了。
這個賤丫頭竟然敢不聽他們的話,不聽也不行。
“我報答的是爹孃,與你這個不是徐家人又有什麼事嗎?”徐初不屑的看着一眼黃靜,“要說報答,你如今已經嫁進我們徐家快四年了,怎麼連個娃都沒懷呢?要說不孝還屬你黃靜莫屬吧?”
徐初就拿着黃靜的痛處說着,黃靜最介意的事情便是這孩子的事情,可奈何這孩子怎麼着都懷不上,如今都已經快四年了。每天急都沒用,更何況如今徐福每天累的跟狗似的,打獵完便直接去田裡頭了,每天天未亮便出門,天黑纔回家,有時候因爲打獵晚上都沒回家,或者回家的話,一躺到牀上就立即給睡了,碰都不碰她,這想要孩子都難。
徐初這麼說,讓黃靜看着徐初的臉色立即就鐵青了起來,她想反駁卻不知道反駁什麼,只能罵着徐初,“你個黑了心,爛了肺的死丫頭,纔多大點就這樣說自己的嫂子,真是不孝啊,不孝啊。”黃靜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喲,這個死丫頭真是黑了心爛了肺啊,虧我們徐家這麼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現在爲她尋得好人家,讓她嫁都不肯嫁,我們徐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造了什麼孽啊?”夏荷花聽這黃靜哭了起來,她也跟在了黃靜的身後開始哭泣了起來。
她得在後面煽火煽火,這不煽煽火,哪能得到想要的後果呢,這麼多的東西,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現在箱子還沒打開,就光看這個箱子就知道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差的東西,就這種大戶人家的手腳纔是大方。
要是說這些東西全部退回去還不是要了她的命啊,這麼多好東西,不要白不要,還能給家裡改善改善,到時候房子還得修繕修繕,如今這破屋子,住在裡面都不舒服,那麼小的房子,一家子都擠在裡頭,真是難受的緊,黃靜和徐康去林家堡的時候她多想去看看,可惜她懷着孩子,根本去不了那麼遠,而且聽到徐康回來後同她描述林家堡有多麼的豪華,房子有多麼的大,簡直就是比他們村子還要大上幾倍,那到底大到什麼樣的程度,她都不敢想象。
現在就聽說如此,現在看到這麼些東西,就已經讓她愛不釋手了,若是徐初嫁到林家去,那豈不是還要好上多少,她連想想,都會發笑的。
所以她現在哪裡能讓徐初做主呢,這些可必須要他們做主。
“夏氏,荷花,別哭了,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徐母擔心的趕緊跑到了夏荷花的身旁。
“初兒,這是多麼好的一門親事,你就答應了吧,你二嫂這可是要快要生了,怎麼能再讓她這般哭,這有身子的人,一哭,這病根子若是落下了,可是一輩子的事。你就答應吧,當娘求求你了好不好?”徐母擔心的說道,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夏荷花,這是若是哭傷了,孩子萬一也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若是徐初答應了,她就不會哭了。
夏荷花聽到了徐母的話,哭的更是大聲了,那一聲聲的哭泣可是哭到了徐母的心坎裡頭去了。徐母也跟着哭着。求着徐初,甚至跪到了徐初的面前。
“你給我起來,給我滾進去。”徐老爹看到這樣的徐母,那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平日裡徐母可都是什麼都聽他的,現在被夏荷花這個女人給弄得,什麼都聽她們的,一幫無知婦孺,着實讓人惱怒的很。
“孩子他爹,荷花肚子裡面懷的是徐家的孫子,你怎麼能讓我不管。嗚嗚嗚嗚嗚”徐母哭的及其的傷心,都跪在了徐老爹和徐初的眼前。
而徐弟和徐梅換了個眼神,看着他們正在吵,正好趁着這個時候偷偷打開箱子,順手從裡面拿走東西。
一手撈出來便是那金燦燦的黃金,讓這兩個人眼都紅了起來,這好多的黃金。
“誰讓你們拿的。”牛大眼尖的看到了徐梅和徐弟拿箱子裡面的東西,被他這麼一喝斥,他們嚇得手裡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那是黃燦燦的金子。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他們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銀子,還是黃金的,這林家堡看樣子是真的特別的重視徐初,想要把徐初娶回林家堡做林家堡的主母。
而這也讓黃靜和徐康還有夏荷花看到了他們的動作。
“你們竟敢給我拿裡面的東西給我滾開滾開。”黃靜趕緊起身,衝向了徐梅,這些銀子都是她的,都是她的,徐梅算什麼人,憑什麼拿這些銀子,都給她滾開,都滾的遠遠的。
“什麼你的,這是我的。這是我的,徐初是我的侄女。”徐梅也不服氣道,趕緊同黃靜給打了起來。
徐康眼睛一紅,撲向了徐弟,竟敢拿他們徐家的東西,拿徐家的東西。
他的手直接招呼到了徐弟的臉上了,瞬間把徐弟的臉給抓破了。
徐初冷冷的看着眼前那四個人,竟然一下子就窩裡鬥了。“大伯,牛大叔麻煩你們把這些東西都給送回林家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