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掌櫃點了點頭,這臭豆腐,不是很臭的嘛?
不過東家既然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琴兒,你在這裡待一會兒。”琴兒點了點頭,琴兒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是夫人的,夫人是這裡的東家,一臉好奇的看着這裡的裝修,和其他的酒樓有許多的不一樣,夫人什麼時候買下的這個酒樓?
據她所知,夫人的孃家根本就沒有銀子的,怎麼會有銀子給夫人買下這個酒樓呢?這畢竟在泉州城很好的一個門面,如果要買也肯定要好多銀子了,一點點銀子根本就買不到的。
滿臉疑惑的在原地等着徐初出來。
徐初帶着他們父子兩個一間屋子,讓他們自己先收拾一下,這裡的屋子是她以前就收拾好的,他們直接就可以住在裡面了。
“徐公子,真是麻煩你了。”蘇大力看着眼前這個屋子,那是比自己曾經家裡面好上許多。
“沒事,你們收拾一下,我先去外面。等會兒到中午我做好吃的一起吃。”徐初說完就離開了。這裡本來就有的屋子,本來就是爲了讓這裡工作的員工住的,本來她也想自己做。
徐初說完就自己走了出去。
林湛元沒有走,這走過來的路上,就和素素玩了起來,孩子到底是孩子,在林家堡只有林湛元這麼一個少爺,雖然說也有幾個孩子,但是都是知道他身份,自然都不願意和他一起玩,每次剛玩一會兒,就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眼前的這個素素真是好玩,素素也因爲林湛元的友好,兩個人玩了起來,林湛元還把自己身上好吃的東西拿給素素吃。
兩個人一下子好的一起玩。
她出去,先查看了一下裝修的質量如何,三層樓都檢查了檢查。都檢查下來這裝修的還是挺不錯的便走到底樓去找祝掌櫃還有琴兒了。
“琴兒,這裡是我盤下的店面,以後我需要你經常幫我過來看看,我畢竟不方便過來。”徐初同琴兒說道,“日後若說這後面的老闆便是琴兒。祝掌櫃,這個記住了吧?”
琴兒沒想到跟着夫人出來,原來是這樣的。
“是東家。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這背後的東家是我。”祝掌櫃和琴兒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最近招的人怎麼樣了?”
“恩都已經招齊了。”祝掌櫃點了點頭,東家交代的事情,他都已經完全辦好了,他也希望這家酒樓能夠經營好。“他們都隨時可以來。還有采購菜品的也已經安排妥當,只等着東家去考察一下,便可以了,我這裡列出了幾家,價格不錯,而且菜品又比較好,比較新鮮,供應也比較及時的。”
說着祝掌櫃並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都拿給徐初看。
還有徐初讓他給那些應聘的人,選中的人的簡歷都拿給徐初看了起來。
徐初認真的看了起來,很清晰的都寫了出來。讓她一目瞭然,供應商需要實地考察,但是她也沒有時間考察,便交給了祝掌櫃選擇,她看着祝掌櫃還算是爲人老實的,不會含糊的人,便都交給了他。
“琴兒,以後我會慢慢教你如何做賬,現在不會沒事。”徐初看着琴兒是聰明人,幾天的接觸下來,琴兒年長一些,更爲懂事一些,所以這裡交給琴兒打理她也比較放心。
相對而言憐兒年紀就比較少,自然做事也比琴兒更爲浮躁一些。
“是,少爺。”
“祝掌櫃,這廚房間裡有菜吧?”
“恩有一些菜。”
祝掌櫃隨時備着,就是怕徐初會過來,所以時時刻刻都備着,“這些菜也都是其中一家供應的。”他跟着徐初一起到了廚房裡,把自己寫的手稿也拿上了,並告訴徐初是這裡面的哪家供應的。
徐初點了點頭,拿起了東西着手開始做菜起了菜,看着這些菜還算是比較新鮮的,“這些菜還行,我平時能出來的機會不多,還要祝掌櫃能爲我好好把關着,我做好了端出去,你先出去吧,琴兒在這裡幫我便可。”
徐初在做菜的時候不需要有很多人在,只需要有一個幫手即刻。
“是東家。”祝掌櫃得令便離開了,去前面了。
徐初燒了六菜一湯,再多就有些累了,時間上也來不及。
把菜端出去以後讓琴兒去叫了林湛元還有蘇大力他們趕緊過來吃飯。
一整個下午徐初就握在自己的店裡,讓祝掌櫃明天就把招來的廚師給喊過來,她順便教一些特殊的菜譜,還有一些調製醬料之類的。
經過和祝掌櫃討論下來,她決定了酒樓的名稱便是“初來駕到。”
也和祝掌櫃討論好了下月初六便準備讓酒樓開張,這是一個好日子,離下月初八也就二十來天的時間,這期間正好這裡做一些準備工作,菜單之類的什麼都要準備,準備的東西還是比較多的,算來這個時間還是比較緊迫的。
這麼一個下午也忙忙碌碌的眼看着時間快到和林瑾瑜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便匆匆帶着林湛元及琴兒一起趕到約好的那個玉器店。
沒想到她們到的時候,林瑾瑜還沒有到。
“公子小少爺,請稍等,東家吩咐過讓你們稍微等一會兒,東家有些急事處理好,便來。”掌櫃的把他們領到裡面一間休息室,讓她們在裡面休息。
“早知道就慢點回來了。”徐初嘟着嘴說道,琴兒看着徐初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夫人這個樣子真是好玩得很。
“夫人,少爺很快就回來的。你就耐心等等。”琴兒勸着徐初,林湛元都不由笑了出來,自家孃親這樣真是可愛的很。
他還想着和素素一起玩,真好玩。
這個素素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也着實可愛的讓他特別喜歡和她一起玩。那是完全和府裡那些小孩子不一樣的感覺,在府裡的那些孩子和他一起玩,總是拘束的緊,但是素素除了剛開始的膽小,到後面就放開了和他玩,這樣纔好。
“你就知道幫林瑾瑜說話,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林瑾瑜是你主子啊?”徐初問着,一臉不爽的模樣,這個小丫頭還敢幫林瑾瑜說話。
“自然您是我的主子。”她哪裡敢說不是呀?
那還不被徐初給唾沫星子噴死啊?
“那不就得了。”快傍晚的時候林瑾瑜才焦急的趕了過來,她們等不得還出去溜達了一圈。“初兒,讓你久等了,走回家去。”
“那你還和我約那個時候,你就不知道會讓我等久了啊?我外面又逛了一圈了,其實我還捨不得,還不想回去,要不咱們晚上就睡外面吧?”她偷笑的和林瑾瑜說道,他自然不會同意,不回去,那被府裡的人知道了,和他孃親說了,不管孃親如何的疼愛徐初,她依然還是會責怪徐初的。
“明天再帶你出來。”他捏了捏徐初的鼻子,說道。怎麼看自己家媳婦,都覺得自己家媳婦真好看,怎麼看都看不膩,這是怎麼回事兒呢?他怎麼總是看不膩呢?
如果讓他每天這麼看着他都看不膩。
回到林家堡後,她也懶得再去做菜,直接讓林家堡的廚子做好了送到他們院子裡面,林瑾瑜其實經常是捨不得徐初爲他們做菜,但是她堅持,他也不能不聽媳婦兒的話。她說了都是爲了調理他的身子,每天這樣調理,雖然見效比較慢,但是慢慢的會讓他不發病,轉而慢慢的治好,只有前期調理好以後,後面纔會好,這是媳婦兒說的話,他自然是不敢反駁,誰讓自己的身子從小就帶着病。
林湛元也知道孃親今日累了,所以並不要求着她繼續做飯,吃完了飯,林湛元一臉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需要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好跟着孃親一起出去,這樣他又可以和素素一起玩了。
而另一邊,林瑾瑜安排保護徐初的那個人,他卻在想着不知道怎麼說,他保護着夫人,但是聽到夫人似乎是一家酒樓的東家,不知道該不該說。
直到林平問道他今日有什麼狀況發生。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林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讓他下去了,夫人從來沒有和少爺說過,他其實也兩難不知道要不要說,如果說了會不會影響少爺和夫人的感情,若是不說,又擔心少爺會不會責怪他們。
最後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林瑾瑜吃完晚飯,還去書房裡面處理了一些事情,徐初就在自己的院子裡面想着一些關於酒樓裡面的事情。
“少爺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林平在書房裡試探的問着自己家的少爺。
“有什麼事就說。”林瑾瑜眼睛未曾離開賬本,嘴上說着,最近一個鋪子的賬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他最近忙碌了起來。
“今天負責保護夫人的阿彪說看到夫人從上午救了一個人,似乎是招募他做臭豆腐,便帶到城裡一家門面酒樓裡面去,一直到和你約的時間纔出來,那家酒樓之前在裝修,他就聽到那個酒樓的掌櫃叫着夫人東家。猜到這酒樓應該就是夫人的。”林平把那名叫阿彪的人說的話都如實的和林瑾瑜說道。
林瑾瑜點了點頭,初兒開的酒樓?“告訴下面的這間酒樓是林家堡罩着的,如果誰敢去惹事,那就是和林家堡做對。”
既然他知道了,那自然不會讓這間酒樓有什麼問題。
他娘子什麼時候買下的?怎麼他四號都不知道?
他似乎有些知道了爲何徐初不願意管理這林家堡的後院了,原來這外面的事情還要管,這酒樓剛開,肯定會有許多的事情要忙。
他自然知道有店鋪要開張,背後沒有人罩着,如果生意好,自然會有人來惹事情的,若是生意不好,有些混混也會去收保護費,這些他非常明瞭,他不會去責怪徐初爲何瞞着他,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他作爲初兒的夫君,自然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她,爲她把這背後的一切麻煩都給擋出去。
“是少爺。”
“別告訴夫人我知道。”臨了林瑾瑜吩咐了這麼一句,他大概知道了徐初不讓他安排人跟着保護的原因就是這家酒樓的問題了。
他笑了一笑,這個小調皮,他哪裡捨得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逛街,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後悔的,所以他一定會給她安排好,不讓任何人欺負了她。
徐初爲林瑾瑜熬了一些調理的藥給端到了書房。
林平等在門外看到了徐初便爲她開了門,讓她進去。少爺的吩咐讓他知道眼前這個夫人在少爺心裡頭那可是及其的疼愛,不像是府裡其他的姨娘。
從他告訴少爺那件事情以後,少爺還讓他安排下去不讓任何人去酒樓鬧事就能看出來少爺對夫人絕對是不一樣的,不是一般的感情,是這府裡曾經娶過得夫人都不一樣。
“瑾瑜,我爲你熬了些藥,差不多就不要看了,先喝了藥早些休息。”徐初一進門就看到了林瑾瑜那忙碌的模樣,不由有些爲林瑾瑜心疼了,林家堡的產業確實比較多,而且還如此的累人,讓她看着心裡頭也有些心疼,他這麼的辛苦,她就一個酒樓就忙的讓她有些疲憊,更不要說林家堡的產業遍佈這泉州城不說,其他許多地方也都有。
“不礙事,等事情忙完了,就可以安心陪夫人了。”林瑾瑜看着徐初那張擔憂的小臉說道,“初兒莫擔憂,爲夫身子好着呢,待會兒還有力氣呢。”
一句話瞬間讓徐初臉色爆紅了起來,她來關心他的身子的,又不是想着那個事情的。
“說什麼呢,我讓你好好休息,讓你趕緊去睡覺。”
“恩恩,和你一起睡覺。”不知爲何徐初聽在耳裡總覺得有股不一樣的感覺。這個睡覺似乎是帶着引號的?她的臉紅的猶如猴子屁股。
“夫人,你的臉色怎麼如此的紅潤?”林瑾瑜的話,讓徐初更加的臉紅了。“你廢話真多,快點把藥給喝了。今日懲罰你,不給你蜜餞吃。”
苦死你。
林瑾瑜皺着眉頭,這藥苦啊。“夫人你怎麼忍心讓爲夫喝如此苦澀的藥?”
“良藥苦口你懂嗎?”纔不管,誰讓他欺負了她,欺負了她自然要付出代價的,不然她就不是徐初了,她可沒那麼好心。
“夫人?”
“還囉嗦?快點喝,不喝你自己睡書房別到我屋子裡去。”徐初說着便要離開,立刻被林瑾瑜給拉住了,“喝喝喝。夫人給熬的藥,再苦也是甜的。”
甜言蜜語說的徐初臉色都紅了起來。
原來以前看的書還有電視劇全是騙人的,這古代人根本就不是那些超級害羞的,你看看眼前的林瑾瑜就不是那種害羞的人,那皮厚的跟城牆似得。
說這些話,臉不紅心不跳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反觀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反而害羞的三番兩次臉紅。
林瑾瑜閉上了眼,把藥一下子給喝了下去,碗還沒放下,嘴巴里就被徐初塞了一個蜜餞。
甜,他就知道媳婦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着不給他蜜餞吃,看,這不碗都還沒放下就把蜜餞給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我就知道只有夫人是最好的,”林瑾瑜將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湊到徐初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夫人慣是最溫柔的。”
徐初被突然靠過來的林瑾瑜給弄得有點措手不及,本來自己就因爲剛纔林瑾瑜那些沒羞沒臊的話弄得有些臉紅,整個人還有些愣神了,林瑾瑜的一張臉就直接在自己面前放大了開來,看的自己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盡數跑了上來。
“難不成是藥太苦了,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徐初沒好氣的翻着白眼,有時候真是不知道這林瑾瑜是怎麼想的,明明都說了不給他蜜餞吃了,怎麼還會覺得自己溫柔呢,想到這裡徐初便將林瑾瑜輕輕的向外推了推,輕聲說道,“就應該一個蜜餞都不給你吃纔對。”
“我知道夫人是絕對捨不得的,”林瑾瑜抓起徐初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柔聲說道,“夫人向來待我最好了。”
徐初聽着林瑾瑜突然說的這些肉麻話,本來還想着跟他嗆幾句,卻沒成想自己一擡頭卻看到了林瑾瑜緊緊地盯着自己的一雙眼睛,當初初見林瑾瑜的時候,徐初就覺得這人的一雙眼睛長得實在是太精緻了,美好的乾淨的樣子像是個從未經歷滄桑的少年,可等到後來徐初對林瑾瑜的瞭解漸漸的多了的時候,徐初才知道林瑾瑜眼睛裡的光芒,並不是未經世事的純淨,而是在年少驚世歷經滄桑後所沉澱下來的美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溫柔。
而現在,這雙眼睛正緊緊地盯着自己,此時此刻,這雙眼睛裡所有的光芒都是給自己,被林瑾瑜這樣深情的看着,徐初自然是一句煞風景的話都說不出來的。
林瑾瑜似乎是感覺到了徐初的不自在,再加上兩個人現在的氣氛實在是曖昧的要命,想來現在又是就寢的時間了,雖然說兩個人已經圓房了,可是自己家娘子怎麼樣的,自然是極其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