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剛纔的激動,李玉嬌此刻已是從牀上站起了身子的。
謝鶴江則雙腳踩地,兩人一高一矮的站位,謝鶴江雙臂這麼一箍過來,竟是將李玉嬌那一雙小腿給撈了個滿懷。
李玉嬌本就站的不穩,這下腿彎處被謝鶴江撈了過去,差點沒一個倒栽蔥下去,當下倒抽了一口氣,立刻手忙腳亂的就抱住了謝鶴江那溼漉漉的腦袋:
“你要嚇死我,突然衝過來。”
謝鶴江卻是沒放手,不但沒放手,雙臂反而收的更緊了:“你還說我,怎的我回來了,屋子裡卻連光都沒了?”
“我也不想這樣的,這不是忽然刮來了一陣風麼?”李玉嬌嘆出口氣,“當時門一開,身邊幾個柴火全都熄了,我還當是你回來了。”
連忙又問:“你的馬呢?沒事吧?”
謝鶴江只沉沉‘唔’了聲,卻不再言語了。
“就這樣?”李玉嬌低頭去看黑夜裡的謝鶴江,在他那晶亮眼珠子裡似乎還能看到點光,笑問,“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謝鶴江卻是低低笑了:“阿嬌,好玩嗎?”
“什麼呀?”李玉嬌一時不解,待反應過來後自己也楞了,他說的,便是她的手了。
剛纔她被他那猝不及防的一撞,差點摔倒,情急之下就抱住了他的腦袋,十根手指頭免不得就碰到了他的一對耳朵,薄薄的輪廓,冰冰涼的觸感,耳垂子卻是極軟的,她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竟然是十分好的手感,居然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乾脆停不下來了。
現在被謝鶴江一語道破,她立刻收回了手:“是你自己主動把腦袋伸過來的。”
謝鶴江卻不許她把手再收回去了,半路攔截了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轉瞬間,他也已是坐上了那破牀,和李玉嬌挨着肩膀。
兩人一時無話,只有外頭的風雨聲和屋裡老鼠發出的吱吱聲。
“你冷嗎?”謝鶴江忽然攬住了李玉嬌的肩頭,“靠着我吧,我身上暖和。”
李玉嬌把腦袋擱在謝鶴江肩頭,身子也往他那邊靠了靠:“你才冷吧,衣服都沒得穿。”
迴應李玉嬌的卻是謝鶴江低沉中略帶了些嘶啞的嗓音:“阿嬌,我現在很熱。”
“是嗎?”李玉嬌聞言,促狹一笑,忽然伸手在他胸膛摸了起來,“我來探探哪裡熱。”
說着挑着指尖就在他胸膛上游移了起來,那柔.軟指尖和鋒利的指甲輪流着在他堅.硬胸膛上擦刮,引起他肌膚一陣薄薄的戰慄,滑着滑着,竟然一路蜿蜒就要朝下而去了……
謝鶴江身子猛的一僵,這麼多年,從未有女人這樣碰觸過自己,只覺渾身血液往某個地方涌去,那處瞬間已是直立了起來,便立刻捉住了李玉嬌的手,逮起來一把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嗓音沉的不行:“來,摸這裡,挺好玩的,我喜歡。”
李玉嬌在黑暗中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整個人就軟倒了在他懷裡,臉頰貼在他心口,只聽那裡撲通撲通似乎要破肉而出了。
他心跳的這般快,比自己的還要快許多呢。
李玉嬌抿脣,捏着他的耳朵:“謝大哥,等你回軍營了,你會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