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船到碼頭,眼見着就要上岸了。
可船卻被堵住,一眼望不到頭。
衆人紛紛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站在夾板上觀望。
待到李玉嬌出了艙房,蓮兒的爹爹立刻過來感謝。
因着今日就要上岸,便又千恩萬謝的將蓮兒領着走了。
杜儼之見這幾日之後,蓮兒的起色也好了不少,笑着誇李玉嬌道:“師妹自制的藥丸看來着實不錯,若能大力推行,將來看病吃藥就要方便許多了。”
“只可惜代價不小。而且那個小姑娘生病也不光是因爲受了風寒,我瞧着她本身睡的就不好,休息不夠又怎麼恢復呢。”
杜儼之點點頭:“也是,她年歲也不小了,我瞧着長的也算是標緻,讓住在都是男人的艙房確實夠嗆。”
李玉嬌嘆口氣:“好在現在已經到了,希望他們父女倆趕緊找到親戚去投奔吧。……就是不知道前面要堵多久,我們又什麼時候才能上岸。”
“你在這等着,我過去問問。”杜儼之怕李玉嬌着急,說完人就朝船頭而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杜儼之纔回來,李玉嬌見他去的挺久的,便問:“是出了什麼事情麼?我看這裡好幾個停靠口,爲什麼那邊那個停靠口只有一艘船,卻不讓我們過去呢?”
杜儼之也很無奈,小聲的說:“京城多貴胄,聽說是一個朝廷四品大員家的公子在這裡接人,他接的人沒來之前,旁的船也是不能近前的。”
“就沒人管嗎?”
杜儼之攤攤手,又靠近了李玉嬌些,將聲音壓得更低了:“聽說這小子的大姐夫是當今的皇上,準二姐夫是去年的頭甲狀元。河道上的人都搶着巴結呢,誰還敢來出這個冤枉頭?”
“竟然是這樣,”李玉嬌苦笑了下,“看來咱們就只好等着了,等等,你剛纔說二姐夫是去年的頭甲狀元?”
“是準二姐夫,還沒成親呢!”杜儼之是個慣會苦中做樂的,這會兒便開開心心的和李玉嬌分享起他剛纔打聽來的八卦了。
道:“聽說他的那個二姐,也就是等着要接的那位,兩年剋死了三個未婚夫婿,京城裡門當戶對的公子哥誰又敢娶她,她老爹索性藉着她家的權勢把人說給個剛死了原配妻子的寒門狀元郎。”
“剛死了原配妻子?那師兄你可知道那個狀元他叫什麼名字?”
杜儼之搖搖頭:“這我就沒打聽了。”
“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應該是周慶吧。”李玉嬌道。
“周慶是誰?等等,你先別說,你讓我想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杜儼之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會兒,這纔不可置信的問:“該不會是我們那的那個周慶吧?她好像還是你小嬸嬸家的侄子對不對?”
“正是,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原配妻子居然沒了。”
“如果真的是那個周慶的話,那確實,他好像是娶了我們書院院長的女兒,要說那也曾經是我的老師呢,我爹倒是曾想替我去老師家求娶,不過我娘沒有同意。因爲老師的女兒是個藥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