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指了指前頭的那顆大樹,雪海正在那裡給人看傷。
便道:“藉着給雪海大師送飯的名義,找機會來和你說說話。”
謝鶴江一笑:“急什麼,等比武結束了我就把你帶回去,往後我可以天天和你說話。”
“這麼有把握嗎?”
“當然,”謝鶴江執起李玉嬌的手,“如果敗了,輸的就不僅僅是武功,還有你。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李玉嬌忍不住笑了:“最喜歡你這種冷靜又霸氣的樣子了。”
“那別的樣子就不喜歡了嗎?”謝鶴江好笑的問。
“喜歡喜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兩人並肩來到大樹下。
雪海剛給一個骨折的漢子接好了手臂,然後又吩咐了需要注意的事宜,隨即那漢子的小嘍囉便攙扶着他家的大哥回去了。
謝鶴江見此刻樹下連帶雪海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便擡手把李玉嬌頭上的紅紗給取了。
這一舉動惹的不遠處觀望的男人們個個咬牙切齒,紛紛發誓一會兒比武的時候一定會使出全力。
而謝鶴江看着這樣一身紅衣的李玉嬌,忽然就怔住了。
以往的舊時光紛沓而至,兩次給阿嬌掀紅蓋頭的場景皆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第一次在漠西,嬌羞又略帶了些緊張的她;第二次在飛雲村,喜悅又帶了些熱情的她,以及如今眼前,這含情脈脈卻又沉靜的她。
謝鶴江從眉心緊蹙到舒展開來,這失而復得的美好,叫他格外的小心翼翼,忍不住擡手就想去撫.摸她的臉頰:“阿嬌……”
“咳…”目送傷者離去的雪海,轉身便看見這一幕,他本想悄然離去,但是嗓子因爲乾渴有些發癢,忍不住就乾咳了一聲。
謝鶴江聞聲,立刻收回手,李玉嬌也從他眼底的柔情蜜意裡迅速走了出來。
朝雪海點了點頭道:“雪海大師,是大當家的讓我來給你送些吃食。”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用吧,小僧還要去那邊看看。”
“雪海大師,”李玉嬌見雪海要走,便叫住了他,“其他的人也要吃飯呢,而且大師已經忙了一上午了。如果大師不用點東西就走,我也不好向當家的交代。”
雪海這纔看了一眼李玉嬌,又看了一眼謝鶴江,道:“看來女施主是不打算離開黑龍山了。”
李玉嬌蹙了蹙眉,道:“既來之則安之。”
雪海微微牽了牽嘴角:“沒想到女施主的心胸竟如此豁達,小僧本以爲女施主正處在水深火.熱中,今日一見,小僧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李玉嬌聞言,與謝鶴江對視一眼。
其實關於雪海的事情他二人之前已經聊過,當時李玉嬌讓謝鶴江去給雪海道歉。
謝鶴江從雪海處回來就同李玉嬌說了,對於被謝鶴江打傷一事,雪海選擇了原諒,只是雪海對於謝鶴江強擄了李玉嬌一事卻是十分憂心。
他甚至還擔心李玉嬌會因此而輕聲,所以就這件事情和謝鶴江說了許多佛家的道理,希望謝鶴江日後能夠好好的彌補李玉嬌。